“没错,扯开你的嗓子,给我喊。”杨存冷笑了一下,自古这朝堂之上公平事哪有多少!赵沁云往这一坐摆明是了要偏袒余姚卫的那些人,以他老爹的能耐这事就算日后闹上兵部也不怕,何况眼下坐在公堂上的是白永望,老子就要当这个搅屎棍,让你们不得安宁。
“这!”阿浪顿时忐忑不已,尤其是看旁边黑压压的人群,心里更是发怯。
“别怕,拉开了嗓门,给我喊出国公府的威风来!”杨存朝他鼓励的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阿浪一听,这摆明是要收他於麾下!脸一时激动得都有点发红了,壮着胆看了一下眼前黑压压的大兵,抆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后鼓起勇气喊道:“世袭一品国公,敬国公到……”
日,这小子,嗓门可以啊!这一嗓子喊出来,可是把那些唧唧喳喳的议论之声全镇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朝这看了过来,尤其是赵沁云一听更是混身一颤,眉头微微一皱也是睁开了眼,朝杨存看了过来。
迎着所有人惊讶的目光,杨存满面温和的笑容走入了公堂内!门口的捕快也认识杨存,上次更是有人被打断过腿,这会谁还敢阻拦啊。而阿浪也赶紧跟了上来,本来还小心翼翼的弯着腰,可一看其他的眼神很是敬畏,狐假虎威的他也赶紧挺起了腰板。兴奋的跟在杨存的身后走着,似乎记事的时候起,从没走得这么直板。
“各位大人好啊!”杨存冲众人一抱拳,又朝赵沁云呵呵一笑:“世子好啊!”
“拜见国公爷。”所有人也赶忙的回了一礼,众目睽睽之下赵沁云可不想落人话柄,他没官职爵位在身,也只能站起身来鞠身下来,恭敬的说:“晚辈沁云,拜见公爷。”
无官位在身,原本该自称草民才是,不过奈何人家的爹厉害!杨存也不以为,这种鸡蛋里挑骨头的事挑衅性太大了,还没必要撕破那个脸皮。所以也是客气的还了一礼后,笑咪咪的说:“诸位大人,我和看热闹的百姓们一起来的,想旁听一下,不妨碍各位吧!”
“哪的话,难得公爷有此雅兴!”赵沁云谦和的笑了笑,屠浩立刻般来一张椅子,又命人奉上茶水。
“多谢了!”杨存也不客气,大大咧咧的坐下,阿浪也恭敬的站到身后!如果不是衣着打扮实在像是陋民,这会站直了腰板还挺人模人样的!
“白大人,您审您的。”杨存就是属狗脸的,前几日还掴了白永望一巴掌,这会和他说着话时笑得那叫一个亲切,虚假得真是人神共愤。
“是!”白永望也是表演艺术家,这会一脸的淡定,完全看不出曾有过过节。即使那日之事已经抡为了笑炳,但这会他却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这心计未免太深了吧。
“堂下何人!”白永望定了定心神,立刻拍起了惊堂木喝问了一声。
还用问,萧山卫的兵来找麻烦,余姚的兵痞不爽呗!最讨厌这种程序形式的问话了,一点营养都没有。杨存呵呵的一笑,举起茶杯和赵沁云示意一下,赵沁云也不以为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后就自品香茗。
“大人,末将安伯烈!”这时,那萧山卫里走出一位年近五十的长者,一脸愤慨的指着自己身上已经有了破洞的粗糙麻衣,没好气的问:“劳烦大人看看,安伯烈这一身的兵服,是何品衔,司任何职啊。”
“大胆,公堂上岂容你出言儿戏!”白永望顿时一怒,又拍了那惊堂木。
“末将没有儿戏!”安伯烈性子似乎很是暴躁,也不畏惧权势!立刻一转身朝着赵沁云,几乎是吼一样的喝问着:“既然大人看不出来,那就劳烦世子一鉴吧,下官到底司任何职!”
“放肆!”如此不敬的语气,屠浩的脸顿时黑得和抹布一样了。
“安伯烈是么?”赵沁云抬手制止,面上一时有几分难色,但还是开口说:“我记得不错的吧,你应该是萧山人氏!世袭的军籍,父亲年迈以后你身为长子顶替入伍,连年来带兵有方,不到三十就封了百户!七年前朝廷下令剿灭官道上盘踞的绿林强人,你剿匪有功,兵部赐封你为萧山卫千户,正六品武将。”
这家伙,看来也下了不少功夫啊!杨存眼神一眯,好个赵沁云,不愧是从军出身!即使是小小萧山卫的一个千户,他都能把他的资历如数家珍一般,当得上是心生九孔。
“世子好记性!”安伯烈诧异了一下,却是不满的哼了一声,更是咄咄逼人的喝问道:“那就请世子看看,安伯烈这一身的粗破麻衣,连半片的盔甲都没有,可有哪点像是个千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