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请我进屋么?”杨存笑呵呵的问了一句,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请进吧!”萧九犹豫了一下,眼看杨存身边并无其他的人跟随,还是让了让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小屋内还算是宽敞,不过窗户上却是盖着厚厚的黑布,几乎把所有的光线都隔绝了!屋子里的东西简单但生活用品也是齐全,除了一张桌子和躺着他儿子的床外!这大夏天的屋子中间居然生着一堆火,火焰让屋内的温度变得奇高无比,但也隐隐的让屋子里充满了一阵说不出的清香。
“请坐!”萧九和杨存面对面的坐下,杨存沉默了一下,看了看依旧躺在病床上没有言语的孩子,轻声的问:“孩子怎么样了?”
“哎……”萧九重重的叹息了一声,顿时眼眶有点发红:“还是高烧不断,我已经拜访了城内的名医!虽然谁都说能保住孩子的命,可,可现在只是稍微有点起色而已,也不知道他的眼睛,能不能治好。”
顿时又是一阵的沉默,杨存低头沉吟了一下,嘶哑着问:“你身边的那个大内高手呢?”
“他出去了!”萧九摇着头说:“自从进城以后,他就没和我们住在一起!虽然隔三差五的就来一次,不过他似乎还有别的事做!只是这家伙似乎在这的手下不少。门口始终有盯梢的人,估计公爷来的消息,这会已经有人禀报给他了。”
“我知道!”杨存冷笑了一声,眼里已经隐隐有点阴森了。
此时,高济堂门口,四五个神色鬼祟的小贩刚交头接耳完,还没等走开的时候!二十多个青年壮汉已经悄悄的将他们围了起来,其中一个原本卖花瓶的男子刚想钻到旁边的巷子内!猛的从身后四五个大汉就冒了出来,用布条堵住了他的嘴,绑了个严实用麻袋一装丢到了旁边一辆看似运送夜香的马车上。
丢到大桶里,盖了个严实以后!赶车的小青年不由疑惑的问:“师兄,咱们这绑的是谁呀?平日里师傅不是不让咱们干这些旁门左道的营生么,这么这会又让咱们干这事了。”
“闭上你的嘴!”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虽然模样显得很是谦礼!不过却是眼一瞪没好气的说:“师傅吩咐的不是你能问的,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赶车的小青年顽皮的吐了一下舌头也不再多问,这时又一个年轻人跑来,气喘吁吁的问:“七姑爷, 那些人全绑住了,怎么处理呀?”
“一个不露?”中年男人冷眼的说:“可别出了纰漏,少了一个的话,我把你们全宰了。”
“对,交代的那样,门口盯梢的全抓了!”年轻人赶忙信誓旦旦的说:“一共有六个,全被兄弟们绑了起来!其中一个武功不错,不是大姑爷一掌拍晕的话,这家伙也不知道要伤我们多少兄弟。”
“知道了!”被唤成姑爷的年轻人正是陈庆雷的七女婿,自小习武的得意门生!此时听闻这情况是满意的一笑,阴森森的说:“咱们老爷子可交代了,这些人在城里那就是在破坏风水,在城郊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吧,而且要隐秘点。”
“这,要……”年轻弟子顿时犹豫了一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恩,先宰了再埋!”中年人伸了个大懒腰,看着陆续被抬来,还在挣扎的几个麻袋,冷笑着说:“这群家伙,在这城里得罪了老爷子还想有好的!妈的,埋的时候给他们挑个风水不好的地方,别便宜了这些不长眼的狗东西。”
“是!”其他弟子一听,赶忙的将这些人全塞到夜香车里,迅速的朝城外运去。
“走……”中年男子一声令下,余下的人也四下散开,仿佛是从没来过一样。
高济堂的内间里,白木恩满面的疑惑,轻声的问:“师兄,那父子看着落魄不过也满有钱的,住在我这出手很是阔绰!这国公刚回杭州,怎么会认识这种三教九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