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管芳仪的看守下,为了保护二人的安全,为了对二人的下落绝对保密,已经切断了二人与外界的所有联系。
哪怕是管芳仪自己,非绝对必要,也不会主动联系牛有道,只会被动着等牛有道联系这边。
二人基本上对外界的情况是一无所知。
当然也知道是为他们好,闻听此言,两人也只能是理解着点了点头。
此时,一女子上前行礼,脆声道:“哥,蒙伯伯。”
两人听声音知道是商淑清,一个点了点头,一个回礼,“郡主。”
商淑清戴着假面,两人不见商淑清真容,因而没有多余反应。
商淑清忍不住偷看了眼牛有道,牛有道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见他没有让自己露脸的意思,之前牛有道也提醒过鸦将的事暂时保密,商淑清也就没有主动,安静在了一旁。
“一路奔波,你们也累了,先休息吧。”牛有道回头对商淑清和吕无双说了声。
吕无双走到一旁,直接坐在了粮袋上靠着。她早就想找地方坐下了,多少年没骑过马了,如今又无修为,这一路颠簸,差点没颠散了骨头架子,感觉屁股沟子都磨烂了,好尴尬。
袁罡从外面大步进入,找了张桌子坐下动笔,翻译刚收到的密信。
翻译完成,看过后,袁罡立刻快步到与商朝宗等人闲聊的牛有道身边,密信奉上。
牛有道接手一看,默了默道:“金爵死了。”
“啊?”蒙山鸣吃惊不小。
牛有道顺手把密信给了二人看。
商朝宗和蒙山鸣看后震惊不已,竟然是乌常亲自出手,把晋军主要将领都给杀了。
二人相视一眼,此时方意识到牛有道事先让他们躲避是多么有必要的事情,否则二人焉有命在。
“堂堂天魔圣尊何至於如此。”蒙山鸣一声叹,哪怕一双腿是废在了金爵手上,此时亦有兔死狐悲感。
“唉!”商朝宗亦轻叹一声,也为金爵这样的人物遭遇这样的死法而感到不值。
“乌常开始不顾风度了,那咱们也没什么好讲究的。”牛有道一阵冷笑,转身,剑杵身前,道:“几位圣尊遗留下来的人手也该活动活动了,传消息给他们,让他们去晋国捣乱去,破坏晋军的物资供给,不能让乌常轻易得逞。告诉他们,谁敢不给面子,那就别怪我翻脸,被乌常找上了门可别怪我!乌常不死,他们也别想好过!”
商朝宗和蒙山鸣悄悄相视一眼。
袁罡略有犹豫,“我们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还有必要这样做吗?”
牛有道:“演戏就得演全了,没反应容易引起乌常的怀疑。传讯给邵平波,让他负责组织这次的行动。”
商朝宗和蒙山鸣又相视一眼,不知这位怎么又和邵登云的儿子混一块去了?
若真能化干戈为玉帛的话,倒是他们两个乐见的,毕竟邵登云的面子在那。
袁罡愣了一下,“他?”
牛有道:“他戏也看够了,帮了晋国那么大的忙,忠臣也做够了,做做奸臣也无妨,不能好人都让他做了。邵平波最清楚晋国的情况,该对哪个地方下手,他应该是心知肚明的,他知道我想要什么样结果。”
“还有宋国和韩国那边,难道他们还准备袖手旁观吗?火候到了,他们也该有所表示了……”
一番叮嘱后,袁罡明白了,点了点头转身执行去了。
管芳仪过来了,送上了检查过的茶水。
牛有道接了茶盏后,却走向了坐在一旁的商淑清,递出了茶盏,“你也累了,喝点水。”
坐那的商淑清也没起身,嗯了声,就顺其自然地伸手接了。
这一路上,牛有道都是这般对待的,不习惯也开始习惯了。
然而茶盏接到手后,猛然意识到了不对,悄悄朝一旁瞥了眼,果然,蒙山鸣和商朝宗明显傻眼了。
商淑清顿时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心虚害臊了,脸都红了,太不好意思了,幸好戴着假面。
蒙山鸣和商朝宗的眼睛都看直了,明显看出了不对,都知道商淑清是知书达礼的人,道爷亲自奉茶,居然稳当当坐那受了?这可不是商淑清的作风。再看牛有道那温情以对的样子,不正常,太不正常了,几个意思?
此时,两人想不怀疑这对男女有一腿都难了。
牛有道转身。
蒙山鸣和商朝宗也不愧是久经沙场的人,临场反应很快,赶紧看向了一旁。
蒙山鸣低头,继续看着手上的密信,不时抬手捋须。
商朝宗则在低头找蚂蚁似的。
总之两人的眉眼之间都透着古怪。
能回避,就说明两人不想坏事,若清儿能和道爷有一腿的话,能促成的话,两人是一万个愿意的,绝不会有任何的不愿意。
於私,清儿心愿得偿,也解决了终身大事。
於公,清儿若能成为道爷的女人,对商氏来说,对商系势力来说,那都是大大的好处,两人的一些隐忧也能放下。
於公於私都是大大的好事,试问二人如何能不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