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差不多就行了?邵平波漠然着,他亲自来了,又怎么可能差不多就行了。
手一翻,亮出了一面黑水台的令牌,“黑水台办事,还望不相干的人不要介入。”
他手上一直有一面黑水台的令牌,黑水台那边并未收回去,也和太叔雄的意思有关,太叔雄一直是希望他出来办事的,而黑水台也一直有人手驻扎在邵府,他现在随行的人手中就有黑水台的人。
二人相视一眼,略有忌惮,一人提醒道:“邵都督,这是他们的家事,你动用黑水台的身份,无异於公报私仇。”
邵平波哦了声,手上令牌收了起来,“家事?好,那就论家事,这是我妹子家,我们的家事,还望二位不要插手。”
另一人道:“邵都督…”
邵平波出声打断,“好了,有什么事我一力承担,回头我会给坐镇宫中的太叔长老一个交代。”下巴一抬,对摁住地上两人的手下道:“你们还等什么?”
哢嚓几声响,昊启和昊云图的腿脚,要么直接被人给拧断,要么被人给一脚踩断。
“啊……”两人发出一阵凄厉惨叫。
两人的随行无人敢妄动,这边已经发话了,谁敢阻拦,一并打断手脚。
也拦不了,邵平波的护卫中可是有不少修士的。
太叔欢儿不忍直视,回头看向了一旁,她不知这才是他丈夫真正的办事风格。
痛的死去活来的二人被松开了,邵平波踱步上前,居高临下,冷冷道:“给你们一天的时间,把你们吞进去的老老实实给还回来。窝藏原卫国皇妃的帐,我还没跟你们算,明天的这个时候,敢少一样东西不还,别怪黑水台的人以通敌罪去抄家!进了黑水台,我保证你们无法活着出来,扔出去!”
他并不怕得罪这二人,他这样干,也不怕掀起什么波澜,凭他如今和朝臣们的关系,没人会为了两个无足轻重的人得罪他。他也不会再给二人报复的机会,待到两人把东西吐出来,两人冲早会死於非命的,会有“齐国余孽”把二人给做掉的。
於是疼的直冒冷汗哼哼的二人就这样被拖走扔了出去,两人随行也灰溜溜的跑了。
两名晋国派驻王府的修士相视一眼后,也事不关己地退开了,回头只需将情况上报,该怎么处置是上面的事。
接下来则是一家团聚的样子,邵三省含着泪拜见了小姐,也引荐了太叔欢儿给这一家人认识。
昊真的两个儿子也喊了邵平波“舅舅”,两个少年看向邵平波的目光中是透着崇拜神色的,就凭邵平波刚才的杀伐决断,少年人看了自然是十分的解气。却不知邵平波早年为了个邵柳儿铺路曾动过弄死他们的心思。
邵柳儿的亲生儿子,已经能到处跑且喜欢爬树的小家伙,邵平波自然是见了的,有见面礼。
至於昊真,从头到尾的态度都很沉默,有问才会答上那么一句。
离开时,邵柳儿领着昊真的两个儿子送人送到门口,邵平波临别叮嘱妹妹道:“以后有什么事不要不吭声,派人联系老邵。”
邵柳儿乖巧的“嗯”了声。
邵平波回头又叮嘱太叔欢儿,“你有空多过来走动,不要太生分了。”
太叔欢儿笑着挽了邵柳儿的胳膊,“一家人,自然是要常来走动,还用你来交代?”
夫妻二人告辞,目送马车离去的邵柳儿神情异常复杂,也终於从差点被逼疯的处境中走了出来,如释重负,否则天天被昊启他们那样折腾的话,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经此也算是明白了,在晋国,他们一家的情况想平平安安生存下来的话,离不开这个哥哥的庇护。
坐在马车内的邵平波亦是心绪万千,邵柳儿这回倒是唤了他不少次“大哥”,还让自己儿子跟他多亲近。
兄妹重归於好,这是他想要的结果,也是他之前坐视昊启他们逼迫不出手的原因。
可他心里并不是滋味,柳儿已经不是当年的柳儿,已经不是那个爱恨分明为了一个男人不惜殉情的柳儿,已经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屈服在了现实的面前。言语间,为了保全家小,竟隐隐有几分主动示好的意味。
这也许是好事,但也说明是他没有守护好妹妹的那份纯真。
太叔欢儿是很高兴的,发现这个小姑子并不难打交道,跟她颇为亲近,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叽叽喳喳着念叨着改天带邵柳儿他们去哪玩的事。
……
晋国迁都的风声出来了,燕国朝廷上下也在揣摩摄政王是不是要迁都,因商朝宗冲冲没有挪位到京城的意思。
商永忠这个燕国大司马似乎也赖在了南州府城没有离开的意思。
整天往商朝宗身边跑,蒙山鸣和蓝若亭身边也时常有他的身影。他心里很清楚,什么燕国大司马,手上又没什么真正的兵权,这大司马的位置说是你的才是你的,说不是你的随时能拿掉,跟蒙山鸣和蓝若亭是没办法比的。
尤其是蒙山鸣,商朝宗成了摄政王,蒙山鸣在燕国军方的地位才是真正举足轻重的,遂时常向蒙山鸣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