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也是难以置信的样子。
彭玉兰有些忍俊不禁,“想当年让这丫头嫁给商朝宗的时候,她还死活不愿意,如今怕是羡煞天下女子。”
凤凌波却面露惆怅,“嫁给商朝宗是好事吗?商朝宗的今天,是踩着我凤家的血爬上去的。”
此话一出,彭玉兰黯然,想起那一场剧变中被杀的儿孙们,内亲和外亲杀戮相残的一幕,她永远都忘不了。
却也知道,如果当年那场争权夺利是凤家赢了,商朝宗那些人怕是也难逃一劫,女儿怕是要做寡妇。
而也因为凤家当年下狠手的事,算是把女儿彻底给推倒了商朝宗那边。
彭又在知道两人在想什么,问:“凌波,当年南州若真到了你的手上,你可有把握走到商朝宗今天这一步?”
凤凌波沉默了一会儿,叹道:“走不到!”
彭又在:“这里也没外人,没必要说那些遮遮掩掩的话。从当初之后的情况看,我们只怕连南州都保不住。韩国和宋国攻打燕国那次,燕国内忧外患,风雨飘摇,岌岌可危,若非商朝宗的南州人马力挽狂澜,燕国已经灭亡了,又何来我等容身之地。商朝宗那一战,可谓扭转了整个七国的局势。”
继而也是一叹,“凌波,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如今的商朝宗已不是我们能撼动的,连咱们北州这块,都是他的势力范围,不该说的话就不要说了。若可能的话,你们夫妇还是要多和若男走动走动。”
最后一句话,才是他此来的目的。
……
晋国京城邵府,门口车马齐备,邵平波与太叔欢儿欲出门。
邵三省进了书房,见邵平波还在伏案写东西,当即过去提醒了一声,“大公子,公主已经收拾好了,探望的礼物也备下了,该出发了。”
邵平波没吭声,奋笔疾书,写完了一封信,拿起吹干后,递予,“发给子玉吧。”
所谓的子玉,正是他在北州的学生之一,因在原卫国属地做的相当出色,短短时间内已被龙颜大悦的太叔雄连续擢升三次,此番因面临齐国占领地的需要,太叔雄将人调往了齐地任用。
而因急需人才,太叔雄也不想再用那些屍餐素位不懂经略只知贪婪的家伙们,至少不能全部都用这种人,又特意从太学调用了一批学有所长专精一门的学生去齐地赴任。因太学创办的时间较短,晋国扩张的速度太快,太叔雄又屡屡从太学内用人,学生培养的速度肯定是跟不上的。
这些学而不精的学生这么快就调去任用,邵平波有些担心,特书信给自己学生,叮嘱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对他来说,这不是小事,事关太学的声誉,故而宁愿让公主多等,也要先把这事给处理了。
拿到信的邵三省道了声好,信收好放进了袖子里,快步走到一旁湿了块毛巾拧干,递给了走来的邵平波抆手,期间提醒了一句,“燕国那边已经确认了,是紫金洞割舍了自己的利益与逍遥宫和灵剑山均分,才促成了这次的夺权。”
邵平波冷哼,“商建雄走了步蠢棋,居然白白将占领的秦地送给了商朝宗,如今反倒被商朝宗当做了利诱逍遥宫和灵剑山的筹码,这是他自己作死。我看呐,鼓动商建雄这样做的,十有八九就是那个高见成。”
邵三省嗯了声,“没有这个高见成帮忙按住了燕国各地,此时的燕国必然是一片骚乱,商朝宗不可能接手的这么顺利。”
接了邵平波递回的毛巾,邵三省见他没其他意思,忍不住提醒了一下,“记得大公子当初说过,这个高见成是牛有道的人。”
邵平波整了下身上衣裳,“现在还需要怀疑吗?我的判断没错。”
邵三省奇怪的不是这个,“大公子这次为何没有再怀疑牛有道还活着?”
邵平波略摇头,“没什么怀疑不怀疑的,是牛有道的人,就有可能是南州的人,牛有道不在了,为商朝宗所用也不足为怪。”说罢转身出门而去。
邵三省赶紧的端了盆跟上,出门后将盆交给了下人收拾,自己则去找了黑水台的人,托付了明信,让转交给邵平波那位去齐地赴任的学生。
既是明信,也就不怕黑水台看到其中的内容,其中都是为晋国好的事,不需要遮遮掩掩。
亭台楼阁中等待的太叔欢儿见到丈夫来了,面露笑意来迎,夫妇二人携手而去。
出门后,夫妇登上了马车,之后护卫随行的车队不疾不徐驶离。
途径城中街道时,前方突遇吵闹拦了路,邵平波拨开窗帘招呼了一声,“去问问怎么回事?”
邵三省当即跳下马背,带了人过去询问。
得知情况后返回,拨开车窗帘禀报道:“大公子,因为商铺出售之事,买家在价格上好像反悔了,卖家不依,吵了起来。最近这样的事情,京城好像发生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