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色呵呵道:“难道还有人敢假冒本尊不成?”
圆方内心震撼无比,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当面跟这种人物说话,也因之前的话有点慌了,腿一软,噗通跪下了,“小僧拜见圣尊!”
元色:“呆在这么一个小小的茅庐别院,屈才了。想酿酒,想下厨,想诵经礼佛,大元圣地有的是地方,给你建一座大大的寺庙。钱也不是问题,要多少有多少。以后整个大元圣地的饮食,都交给你来掌管,凭这一层身份,你以后可以在天下横着走,没人敢再打你。圆方啊,就这么定了,跟我去大元圣地吧。”
圆方猛抬头,两眼冒光了,大大的南山寺?建在大元圣地的南山寺?还掌管整个大元圣地的饮食?
这番话,让他感觉自己在做梦,如今掌管的是茅庐别院的饮食,这茅庐别院和大元圣地压根不在一个档次上。
试想,一个掌管大元圣地饮食的人,那是什么身份?只怕连天下各大派掌门见了自己都要恭恭敬敬。
别说各大派掌门了,只怕缥缈阁的人见了自己也得客气着。
兴奋了!他真的兴奋了,竟忍不住爬了起来,瞬间又意识到不对,又跪了回去,紧张兴奋地问道:“圣尊此话当真?”
元妃当即喝斥,“放肆!你算个什么东西,圣尊有必要跟你撒谎吗?”
“不不不!”圆方连忙摆手,脸冒红光,“圣尊,愿意,贫僧愿意,小僧愿追随圣尊效犬马之劳。小僧日后定在佛祖面前为圣尊日夜祈福,祝圣尊万寿无疆!”
元色一愣,“佛祖?求佛祖保佑我?”又乐了,感觉新鲜,“好,这个可以有。”
元妃忽冒出一句,“以前那个牛有道,听说有人听到你也经常给他祈福。”
元色笑容一僵,意识到了对方话里的意思,貌似在说,这和尚祈福把牛有道给弄得早死了。
圆方也明白了,有点慌了,忙摆手,“不一样,不一样,牛有道乃小人,怎能与圣尊媲美。姑姑也许有所不知,牛有道那恶贼残暴不仁,为人歹毒,时常对贫僧施暴,贫僧恨不得他早死。表面看起来,贫僧是在为他祈福,实则是在佛祖面前日夜咒他早死。果然,牛贼作恶多端,最后果真遭了天谴。”
这话倒是符合元妃刚才密报的情况,这和尚在这里经常挨打,心有怨念也正常。
元色表情略显精彩,心里嘀咕,这妖僧,以后不会也在背地里诅咒我吧?
虽然他压根不信这种邪,但还是咳咳着干咳了一下,“那个,出家人,还是心怀慈悲的好。”
“是是是!”圆方连连点头,“圣尊说的是,小僧一向心怀慈悲,佛祖面前也不敢心生邪念,只因牛贼太过可恶,当然也怪小僧修行不够,才被牛贼逼得动了嗔念。”
元色嗯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小僧告退,有什么吩咐,圣尊派人知会一声便可。”圆方爬了起来,后退着告退了。
元妃跟着他出了门,出门后喊了圆方停步,警告道:“先生乃秘密出巡,你若敢走漏风声,只要有第二个人知道了,小心你的脑袋。”
有些事情元色可以不拘小节,但她却是职责所在,必须防范到位,这也是元色器重她的原因之一。
圆方立马保证道:“姑姑放心,贫僧对佛祖起誓,绝不敢走漏半点风声,否则必入地狱。”
“好了,知道就好。”元妃偏头示意了一下,让他滚。
圆方点头哈腰着退下了。
离了这边,刚拐入后面庭院,便撞上了有心等待的管芳仪。
两人一撞上,圆方先是脸上陪笑,旋即又意识到了什么,胸膛一挺,在管芳仪面前抬头挺胸了,还双手宽整了一下自己的僧袍。
管芳仪没注意,因注意力在观察左右,低声问道:“老熊,来人叫你干什么?”
圆方抬头看了看天, 语气飘然,“红娘,不该问的不要问,这不是你该问的。”
“……”管芳仪一怔,目光落在他脸上,上下打量了一下,发现这秃驴似乎有点不一样了,皱眉道:“老熊,你吃错药了吧?快说,怎么回事?”
“红娘,看在相处这么多年的情分上,贫僧也不想为难你,在这里奉劝你一句,好自为之,别自找麻烦。”圆方扔下话就走,也不在乎管芳仪的感受,不慌不忙地踱步而去。
管芳仪哑口无言,慢慢转身,目送了他离去,又看了看四周,若不是四周到处是缥缈阁的人,她还真想冲过去揪住圆方的耳朵狠狠给两脚弄清是怎么回事。
殊不知如今的圆方要去圣境了,要掌管大元圣地的一方事务了,攀上了高枝,哪还会怕管芳仪这个台面上的茅庐别院当家的。
换句话说,他圆方如今已是大元圣地的人,胳膊肘不会再往茅庐别院拐了,也不敢泄露元色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