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有道的死居然牵扯到了这么大的事,玄耀也意识到自己给丁卫惹来了大麻烦。
就凭他玄耀敢搞这么大的事?就凭他玄耀能在无量园内安插内奸?若说背后没有丁卫指使,怕是没人能相信。
既然已经决心保丁卫以周全身后事,他自然要帮忙开脱,忙道:“回吕圣尊,只因小人恰好获悉妖狐司在那天结束例行清剿,知道牛有道那天要赶赴荒泽死地。牛有道与小人有仇,在荒泽死地动手是最佳良机,杀了牛有道可栽赃到妖狐头上等等,这次动了手,真的是碰巧,绝无虚言!”
吕无双也呵呵了一声,回头对元色道:“元胖子,看出来没有,为保自己主子,如此着急上劲帮自己主子掰清,宁求自己速死,你徒弟还真是御下有方啊!”
元色呵呵,没接话。
玄耀又道:“我有证人,能证明我为何要在这次对牛有道动手!”
证人?品茶中的元色略抬眼,又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元妃立刻出声道:“什么证人,在哪?”
玄耀:“就在问天城内!”
在他指名道姓之下,很快从问天城内揪出来一人,正是当初偷听了牛有道和秦观谈话的那名手下。
这个时候了,为了保丁卫,玄耀也顾不得这个手下的死活了,不惜把这手下给连累。
面对如此场面,又有玄耀质问,那手下哪还敢隐瞒什么,当即把自己偷听到谈话的情况说出,证明了这是玄耀动了杀机的原因,也是为了证明那场刺杀与无量园的事真的凑巧在了一起。
然吕无双却无动於衷,淡然道:“为了摆脱嫌疑,准备的还真够周全的。元胖子,你信吗?”
元色乐呵呵着不吭声。
丁卫沉声道:“吕圣尊,你为何非要置在下於死地不可?”
吕无双斜睨:“置你於死地?你配吗?若不是看元胖子的面子,你以为我愿意坐在这跟你罗嗦废话?”
丁卫怒道:“事实俱在,你非要不信,不是要置我於死地,又是何故?”
吕无双淡然道:“我说了,牛有道敢闯入无量园取证,是因为他已经掌握到了一些线索。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他掌握了什么线索?或者说,你之所以不问,是因为你早已心知肚明?”
“哪来的心知肚明?”丁卫怒而拱手,“不知什么线索,还请赐教!”
吕无双:“我在无量园撞上了督查人员,曾当场询问过牛有道,问他所谓的线索怀疑何人。牛有道告诉了我一个名字…丁卫!”
丁卫大惊失色,终於明白了师尊为何会设下罗网等他,怒道:“这不可能!”继而向元色拱手,“师尊,吕无双在嫁祸陷害弟子,还请师尊明鉴!”
元色笑容不改,依旧不吭声,让他们辩去。
吕无双:“你算个什么东西,值得我陷害?”
丁卫:“我不知你为何要陷害,也许是在蓄意挑拨我大元圣地师徒关系,或怀有其他什么不可告人之目的,总之牛有道不可能这样说。”
这不仅仅是辩解,而是真的认为牛有道不可能这样说,也是真的认为吕无双在害自己,因为他压根没做过,不是陷害是什么?
吕无双:“你的意思是,若不是我陷害你,就是牛有道在胡说八道陷害你?”
丁卫:“牛有道对我有怨,陷害我并非不可能之事。”
吕无双:“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胡说,胡说他能脱身吗?难道是他自己知道自己要被人刺杀,不躲不避,反正一死,干脆陷害你一趟不成?”
注意到师尊笑容深沉且透着诡秘,丁卫心头寒意阵阵,当即反击:“吕圣尊,
请问,既知牛有道掌握了如此重要的线索,为何还放任牛有道去荒泽死地?”吕无双:“我并不知道他要去荒泽死地,我之前交代过他尽快返回问天城,其他七派可以作证。”
丁卫沉声道:“吕圣尊的意思是,牛有道敢违抗您的法旨?”
这话倒是问的吕无双一怔,其实她事后也纳闷,牛有道怎么不听她话跑去了荒泽死地。
元色目中余光若有若无地瞅了瞅吕无双,又是呵呵一笑。
吕无双:“据七派人员说,牛有道担心掌握的口供有失,让八派分开行事,分别携带一部分口供返回问天城。”
丁卫:“口供?也就是说牛有道身上也有一份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