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邵三省瞬间心急如焚,发现祸从天降。
邵平波却站了起来,徘徊在轩阁内,“然而他们小看了邵某,欺我无知,以为搬出缥缈阁就能让邵某乖乖顺从不成?他们想利用我,我困居此地正愁事情冲冲没有进展,如今送上门来,正好借他们一用。想杀我?我倒要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胆子!”
回头桌上文卷,“东西收拾一下,我进宫一趟。”转身大步而去。
车马护驾,抵达皇宫,正逢太叔雄处理国事,只得等候。
待到太叔雄抽空召见,邵平波入御书房行礼之后,直接禀明:“陛下,对卫之战不可再拖了。”
就知他可能会说这事,案后端坐的太叔雄叹道:“邵大人,情况你知道的,器云宗不松口,孤王也无可奈何,此事不要再提了,待机会合适了自会通知你,退下吧!”
邵平波不肯退,拱手道:“陛下容禀,卫国那边的布局已经不能再拖了。卫君玄承天之前只是不懂事,却非傻子,如今他开始接触政务,会逐渐明白其中利害,一旦逐渐开窍,便失去了鼓动的机会,将错失良机啊!”
太叔雄沉默,心头沉重。
邵平波继续道:“陛下,我知器云宗之忧,圣境历练,太叔山城长老被杀,如今太叔山海长老处境又不明,二位长老在圣境内的一举一动皆代表器云宗,情况不明前,器云宗不敢轻举妄动。然实属多虑,晋国按兵不动就能左右太叔山海长老在圣境内的情况不成?於事无补!”
“太叔长老真要在圣境内牵连到器云宗,器云宗战与不战都难逃一劫,既如此,有何可惧?瞻前顾后不顾眼前又岂有将来?若错过眼前之良机,晋国恐再无东进之时,必长此穷困,陛下一国之君,雄心壮志,岂能甘愿如此……”
……
天都峰,缥缈阁内的空地上,围了一群人,有人脸色难看,有人窃窃私语。
众人所围之处,有一人倒在血泊中,一人一剑,颈项割裂,似死不瞑目。
围观众人中的天女教长老齐碧桑脸色很难看,盯着死者,紧绷着脸颊,死者正是天下钱庄三大执事之一的洪运法。
红盖天匆匆而来,听说出事了,闻讯而来。
挤入人群,见到地上的死者后,又迅速挪步到齐碧桑身边,低声问了句,“怎么回事?谁杀的?”
齐碧桑无动於衷,怔怔走神中,似乎没听到他的话。
不是谁杀的,洪运法是自尽的,突然就出现在这空地上,突然仰天狂笑,引起周围人注意后,突然就拔剑了,往脖子上一抹,鲜血溅射,就这样倒下了。
缥缈阁的人自然是大惊,不知为何会这样。
齐碧桑一直在暗中查洪运法,查出眉目后,已经上报了圣尊,这事应该还处在保密阶段,缥缈阁内部知道的人应该不多,结果还没等来对洪运法的查办,洪运法就自尽了。
她一直在暗中关注洪运法,洪运法一出事,她立马第一时间赶到了。
见她不吭声,红盖天又问一旁缥缈阁的人,方知洪运法是自尽了,好好的怎么会自尽了?
红盖天慢慢回头看向齐碧桑,见其神色反应后,脸上不禁露出几许古怪。
两人都是进驻天下钱庄的督查,形势所迫,有点联手的意思,齐碧桑在查洪运法的事,他多少知道一些,看齐碧桑的反应,他大概猜到了,洪运法的死可能和天女教脱不了干系。
盯着地上的屍体,黎长生的脸色也很难看,他是丁卫执掌缥缈阁的右使,也就是左右手的意思,左使长期在大元圣地,而他则在圣地之外。论身份地位和器重程度还要高过黄班和玄耀,丁卫不在的时候,代丁卫坐镇圣境之外,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让他如何交代?
“右使,这是从洪运法房间内找到的。”一名缥缈阁人员来到,奉上一封书信。
洪运法一出事,黎长生立刻下令封锁了缥缈阁,严禁任何人进出,并下令搜索查找洪运法的死因线索,好好的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自尽。
黎长生接信到手,一看,发现是一封遗书,是洪运法的亲笔遗书,说自己做假帐贪墨钱庄钱财,惶恐不安,愧对圣尊厚望,遂饮罪自尽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