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耀不禁琢磨,想了想,这个办法还真没什么问题,遂答应了下来。
两人把细节略做磋商,谈妥后,牛有道起身告辞,“最近安抚金州这边上上下下的人心,司徒掌门事情不少,我就不打扰了。”
都是表面看着悠闲,实则暗底下操心的事情都不少。
离开这边,牛有道与管芳仪离开了刺史府,公然在街头晃悠,一路逛到了南州在这府城负责联络的院子。
一到里面见到朱老八,牛有道随口问了句,“人怎么样了?”
朱老八,“天天喊着要见你。”
“那就见见吧。”牛有道挥了下手,示意带路。
到了那间关押着人的房间,门一推开,看到了依然绑在梁柱上的晁胜怀。
听到动静的晁胜怀抬头,见到牛有道,顿时在那呜呜个不停。
怕他吵,连说话的能力也给他下了禁制。
牛有道咦了声,“这是怎么回事?”回头就骂朱老八,“我让你们好好安置客人,你们就是这样给我安置的?”
朱老八倒也配合,连连赔罪道:“道爷,我这不是怕他不识相嘛。”
牛有道怒斥:“还不赶快把人给放了?”
“是是是!”朱老八连连应下,赶紧上前把绑柱子上的晁胜怀解开了。
绑了这么久的晁胜怀早已手脚麻木,绳子一松开,立刻噗通跪下了。
牛有道大为惊讶,“晁兄,你我兄弟之间,何故行此大礼?”
管芳仪扭头一旁,憋笑,发现这家伙太坏了。
朱老八也忍不住偷乐了一下。
晁胜怀跪那起不来,有苦难言,嘴上又说不出话来。
牛有道上前伸手,将他扶了起来,拖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放坐,顺手点开了他说话的禁制,却没解开他的法力禁制。
晁胜怀一时间手脚麻痹难动,如同瘫了一般坐椅子上,实在是被绑的太久没活血了,先咳着清了清嗓子,愤怒道:“牛有道,你什么意思?”
牛有道先挥了挥衣袖,待管芳仪和朱老八出去了,方叹道:“晁兄,你也别误会,你跑到我家里,一开口就威胁我,我下面人可能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才怠慢了晁兄,我在这里向晁兄陪个不是。我今天才知道这帮家伙尽背着我干些我不知道的事,对了,我让他们带给晁兄的一百万金币,晁兄收到了没有?这事得核实一下,免得被他们给黑了。”
晁胜怀火大,“你少在这里假惺惺,钱我收到了,人呢?”
牛有道:“什么人?”
晁胜怀咬牙切齿道:“我那四个同门呢?一句话,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屍!”
牛有道哦了声,“你说你那四个同门呐,说到这事,我还想问你,我也奇怪,我下面人说和你约好了的,结果等了一晚上,也没见那四人出现。他们还以为你爽约了,怕有不测,不敢久留,遂先撤离了。”
“没出现?”晁胜怀愣住,心里嘀咕琢磨,什么情况?
结果看到牛有道压根不当回事,风轻云淡的样子打量这屋内的环境,似乎一点都不怕那四人出意外后会暴露他们在万兽门偷盗黑玉雕的事,顿时反应了过来,愤怒道:“牛有道,你敢阴我?我告诉你,休想永远拿此事要挟我,我这次来了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我已在万兽门留下遗书,一旦我不能在指定的时间回去,咱们之间的事立刻会暴露出来,你今天必须给我个交代!”
漫不经心四处张望的牛有道慢慢回头看向他,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玩味,问:“晁兄真想求死?”
手中“嚓”一声,剑已出鞘几分,剑身唰唰摩抆着剑鞘,
正在他手中慢慢抽出。晁胜怀顿时心跳加速,喉结耸动,干咽了咽口水,紧张了,再次警告道:“我死了,事情必定暴露,万兽门绝不会放过你!”
唰!剑又猛然归鞘,牛有道杵剑,双手搭在了剑柄上,乐呵呵道:“万兽门?你拿万兽门来吓唬我?你觉得我会怕万兽门吗?真怕的话,你觉得我还敢在万兽门内折腾吗?真要怕,在幻界就把你给做了,早就一了百了!再说了,什么暴露不暴露的,我做什么了,怕暴露?”
晁胜怀:“这恐怕由不得你不承认!你可别忘了,你在万兽门山门外暴露过飞禽坐骑,还不止一只,知道你突然有了飞禽坐骑的可不止一点点人。五只黑玉雕可不是小数目,这可不是你解释的过去的,万兽门岂能放过你?”
“哈哈!”牛有道笑着摇头,五只?还要解释?解释什么?需要头疼怎么解释吗?他家里一堆飞禽,想怎么解释都行。
换了早先,他肯定不敢这样搞,但现在不一样了。
没有一成不变的局势,事情一直在变动,他也一直在因势利导,随时调整着自己的计划,身为一方头脑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必须操心。
总之,他发现晁胜怀这家伙挺逗,身为受门规约束的门派中人,明明知道自己所做之事为门派所不容,难以借到门派之力,明明知道他牛有道如今有不小的势力,还敢一个人跳出来威胁他?
这不是不知天高地厚么?是在万兽门呆久了呆傻了以为这天下是万兽门说的算还是怎的?
还以为现在是在万兽门,由得自己利用自己的背景为所欲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