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门派想向三大派进贡还没那资格,譬如留仙宗之流。
而在类似於三大派的势力之上,则是九大至尊。
九大至尊那真正是凌驾於众生之上,九大至尊不接受任何人的供奉,不受任何人的人情,却掌控着天下所有的钱庄。天下只有一座钱庄,名为天下钱庄,遍布天下各地,横跨世俗和修行界两界。
除了天下钱庄,天下不允许有其他的钱庄出现。
譬如天下通用的金票,也是九大至尊联手印制,不允许有其他钱票出现。
这天下最不缺钱的人,恐怕就是九大至尊,没办法,人家可以直接印钱,又掌控着天下人的货币流动。
而修行界可以做买卖的地方,也都在九大至尊的控制之下……
待到真灵院和飞花阁的人远去,附近山林内又一群人露面,正是回避躲藏了一阵的天玉门弟子。
彭又在盯着两派人远去的方向看了看,挥了挥手,领着门下弟子闯入对面的山中,直奔逍遥宫……
繁花似锦掩映的玉宇琼楼,可观苍山云海,景致美不胜收,待客的好地方。
两位逍遥宫长老陪同着宫主龙休在座,会见的客人只有彭又在一人,其他天玉门弟子还没资格来这地方。
能让这三位会见,也是因为彭又在是来上供的,年关这个时候各派掌门集中来拜访,龙休照例会露面会见各派掌门,兼带问问各地情况。
彭又在双手奉上一遝金票,放在了两名并排而坐的长老桌案上,然后后退回了对面的原位坐下。
龙休及两位长老的目光都落在了那遝金票上,按规矩,一郡要上缴五万金币。
五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说多不多是对逍遥宫而言,五万金币真不算什么。说少不少,是因为五万金币针对一郡的财力来说不算少,每一郡毕竟还有民生要顾及,压榨干了的话,以后还到哪压榨去?
何况还有当地占据的势力和门派也要分润好处,不能说是逍遥宫一家独吞。
更何况,每郡上缴的可不止逍遥宫一家,还有紫金洞和灵剑山,还有朝廷的税赋。
谁都不能对各郡压榨太过,否则是不计长远砸自己的场子。
而整个燕国境内有数百郡,每郡五万金币,积少成多下来,不说逍遥宫的其他进项,光各派进贡这一项就能让逍遥宫过的滋润。
算下来,天玉门五郡要上供二十五万金币,天玉门则按讲好的多出了五万,出三十万金币。然而看眼前那遝金票的厚度,远不止三十万。
一名长老清点之后,对龙休道:“一百万!”
颇有超凡脱俗气质的龙休,目光淡然瞅向彭又在,“多了七十万,彭掌门解释一下吧。”
彭又在:“宫主,天玉门的一点心意而已,还望笑纳。”
龙休:“心意?本座听说南州下五郡秣马厉兵,意图吞并上六郡,之前真灵院和飞花阁还在对本座痛斥天玉门图谋不轨,请逍遥宫主持公道。莫非被真灵院和飞花阁说中了,你突然拿出这些钱,是想收买逍遥宫吗?”
彭又在:“宫主言重了,区区百万金币岂能收买逍遥宫,若在下真这样做了,简直是不自量力。不过话又说回来,天玉门的确有心为逍遥宫牧守一方,还望宫主成全。”
龙休:“野心倒是不小,南州下五郡还满足不了你天玉门的胃口吗?”
彭又在:“在宫主面前不敢隐瞒真心,也不敢说假话,天玉门想将真灵院和飞花阁的领地取而代之是因为天玉门自认能比两派做的更好。”
龙休:“怎么个更好法?”
彭又在:“南州十一郡, 给两派的话,每年只能进贡五十五万,若是给天玉门来打理的话,天玉门每年能进贡一百万!”
龙休:“莫非你认为真灵院和飞花阁若能坐拥南州十一郡一年拿不出一百万来进贡?”
彭又在:“当然能拿出,但是他们拿出的和天玉门拿出的不一样。拿出一百万,进贡三大派就要三百万,他们自己门派还要开销,地方上自身也要开销,他们拿出这数目来,就要对南州竭泽而渔,长此以往,南州必垮。而天玉门则不一样,宫主若有机会可关注一下青山郡和广义郡,我天玉门愿让利经营民生,将青山、广义二郡由一滩死水经营成了活水,诸国商贸来往汇集,百姓安康富足,其税赋所获财力数倍於其他郡,这是其一!”
“其二,钱财是小,燕国的稳定是大。赵国在侧,对燕国虎视眈眈,久有吞并之心,只因赵国内部诸侯牵制,海无极只是暂时无力东顾而已。然海无极乃励精图治之辈,正在逐步瓦解赵国境内的诸侯,一旦让其达到目的,下一步必然要盯上燕国这块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