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令狐秋隐隐意识到了对方的来意,刹那心生隐忧,有些事情一旦卷进去的话,那可是天大的麻烦,回:“魏先生,这个我可就不知道了。”魏除:“令狐兄,你是明白人,应该知道我今天的问话是代表谁,拿不知道来搪塞我,真的没什么意义,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令狐秋苦笑,他当然知道对方代表的是谁,否则也不会担忧,一般人谁会关注这种问题?
“魏先生,我不是搪塞,而是真的不知道。”
魏除脸色微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和牛有道是结拜兄弟吧?”
令狐秋无奈道:“是这么回事,可我真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
魏除:“据我所知,牛有道身边如今就你们两三个人,来往待客免不了你们的存在,你是他的结拜兄弟,他还能回避你不成,你还能不知道谈了什么?”
结拜兄弟?令狐秋真正是有苦难言,怎么结拜的他自己心知肚明,偏偏又不好对外解释,难道能说自己是虚情假意结拜的?
他从来没对外宣扬过自己和牛有道是结拜兄弟,但是耐不住牛有道偏要对外嘚瑟,现在真正是闹了个人尽皆知。
令狐秋叹道:“魏先生,不是你想的那样,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当时是想旁听来着,但是根本没有旁听的机会,大总管一到,大总管手下的人立刻将谈话的地方给隔离了,任何人不得靠近,只有大总管和牛有道两人在屋内密探。王妃夜间到访时也是如此,甚至保密更甚,穿着黑斗篷连脸都没露,还关了门,若不是事后牛有道说是玉王妃,我连来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魏除:“你难道就不好奇他们谈了什么,事后就没问问?”
令狐秋:“魏先生所料没错,我的确过问了,但是牛有道压根就没告诉我。”
“哼哼!”魏除忽一阵冷笑,目中泛起阴冷,死死盯着对面的令狐秋,把令狐秋给盯的浑身不自在。
令狐秋不得不解释,“在下所言句句属实,绝无隐瞒。”
魏除:“难道是我听错了?刚才是谁说,若非牛有道事后提起是玉王妃,连来人是谁都不知道。现在又告诉我说什么压根没告诉你。令狐秋,你是觉得我傻,还是觉得我好耍?觉得我傻没关系,不过我要奉劝一句,有些玩笑是开不得的,会死人的!在这齐京,有些人若想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那你就肯定见不到,不需要怀疑。”
令狐秋心里有几分恼火,准备回头打听一下这位是个什么东西,说话敢这么嚣张,真当晓月阁的人是吃素的不成?
然而这事还真不好解释,他说的明明是真话,可对方就是不信,他能奈何?
问题是,这事连他自己想想都觉得矛盾,可牛有道那混蛋事实上就是这样干的,只说了来人是谁,真正关键的问题却愣是没向他透露半个字,他向谁喊冤去?
略琢磨,令狐秋回道:“魏先生,牛有道仅仅只是告诉了我来人是谁,至於谈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是何机密,隐瞒的死死的,只字未向我透露。”
听他这样说,魏除越发想知道是何机密,沉声道:“令狐秋,我再提醒你一次,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回头若是我了解到的情况与你所说不符,那个后果你是承担不起的!”
令狐秋:“我绝无虚言,事实上我也想知道他们谈了什么。魏先生,不如这样,我带你去见牛有道,你亲自去问他,我也可以当面对质让你知道我绝无虚言,
如何?”他得赶紧将这祸事给推掉,他没理由帮牛有道扛这事,有些纷争卷入进去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诚如对方所言,是会死人的。
魏除沉默了,端茶慢饮。
他为何不去直接见牛有道,就是想尽量避免直接接触。
然而想想那位的交待,还有那位迫不及待想知情的心情,犹豫再三后,放下了茶盏,起身道:“走吧!”
令狐秋立刻起身,伸手道:“请!”
红拂立刻去开了门。
三人出到院子里没一会儿,管芳仪步履匆匆地出现了,一脸笑容道:“二位贵客谈好了?”
“准备一辆马车,要保密……”魏除一阵吩咐。
管芳仪吩咐人安排之际,令狐秋凑到了她跟前,低声道:“你敢坑我?”
管芳仪白他一眼,“不是我坑你,对方背景你也知道了,人家背后的势力不是我能招惹的,我若还想在这京城混下去,不听也得听。人家找到了我,我没办法拒绝,也没得选择。再说了,人家想找你的话,你躲的了吗?我不代劳,自然有人会代劳,你也回避不了。更何况,不是好好的吗?谈了什么事啊,怎么就成我坑你了?”
令狐秋冷笑一声,奈何所谈内容他不便外传,只能道:“这笔帐我记下了!”
管芳仪在他手背打了一下,“小气巴巴的,有意思吗?行,我承认了,我收了一千金币,分你一半行不行?”
“你的钱留着养男人去吧。”令狐秋不屑一声,转身而去。
稍候,马车来到,魏除连同令狐秋等人钻入了马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