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出乎预料,她们很喜欢故事却不喜欢歌,这就让云烨伤心了,虽说有好兄弟程处默力挺,也架不住两萝莉猛烈的抨击,还说,歌艺是高雅的,高贵的,要用最优美的语言说出最美妙的爱情。用乡间俚曲来描述这样美丽的爱情有黄锺毁弃瓦釜雷鸣之感。不明白,明明都妓女了还在幻想爱情?已经可以断定九衣的爱情对象只可能是程处默,要是幻想别人的话,这个美妙的三角关系绝对会变成唐朝版的人鬼情未了。老子从小就学的是这东西,被无数大腕高人推崇备至的民谣怎么就成了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茉莉花》还不是唱的满世界都知道?就这还因为老子是一位文艺青年才能胡乱吟出这样美妙的歌,要是换成我学生宿舍的几个哥们,大唱十八摸你还不活了? 这就怒了,吩咐侍女给老子弄一车哈密瓜,再把各种点心装上一车,这就打道回府,别问,长孙冲付钱!在燕来楼上上下下数百双眼睛的注视下,满载而归。
老奶奶又没睡,等着云烨回来,全家也没睡,小丫头们眼巴巴的望着门外,小丫头点的像小鸡吃米还在坚持。云烨有些惭愧,打算溜进院子,被眼尖的小西看到了,忽悠一下子就围上来一群人。好在早有准备一人一个哈密瓜,一份点心。老奶奶也不问云烨到底去了那,只是安排姐姐们给他准备洗澡水,婶婶把云烨上上下下洗了个干净,尤其是重点部位更是重点照顾。嘴里还叨叨个不停,说外面的人不干净,要是喜欢,就从好人家找个好女子,万一有了身孕,就更好了,清清白白的侯府子孙。说的云烨满脸通红,越是解释,婶婶越是鄙夷。云烨发誓,手好之后,再也不让家里长辈给自己洗澡了,话说我心理年龄奔四,身体年龄也十五了,不是长辈随便揪个牛吃的小屁孩。
长安城无聊人士实在是多不胜数,一夜间云侯爷跑燕来楼强抢哈密瓜的事就传的沸沸扬扬,更有甚者两人密语间做惊愕状,一个嘀嘀咕咕,一个连连点头,就在瞬间强抢哈密瓜事件就成了云侯爷不喜美女,只喜欢哈密瓜,晚间都是抱着哈密瓜才能入睡云云。
程处默问和哈密瓜睡觉感觉如何,被狠狠踹了两脚。庄三停离云烨远远的不过来,刘进宝还在用热鸡蛋敷眼眶,这就是看云侯爷眼神怪怪的下场。
“男人家去青楼有什么丢人的,只是你弄一车瓜回来所为何事?”云烨想死,这位又不敢打。哈密瓜就是吃的,否则还能用来干什么?老牛连这都不知道活该被牛婶婶掐。
边给牛见虎测量小腿,边警告:“不要用奇怪的眼神看我,小心我把你另一条腿也给你锯下来。”牛见虎赶忙闭嘴,只是脸憋得通红,一副大便不畅的样子。
胳膊能动了,老供奉的针灸功夫不是白给的,又活血,又化瘀,两天时间手就能动了,只是拿不了重物,所以现在只能做简单的准备工作。和老牛说好了,既然到了年关,那就过来十五再制作假肢。
不知不觉间新年到了,听不到劈劈啪啪的鞭炮,闻不到呛人的火药味,似乎就少了年味。贴不了春联,两个神情诡异,面目狰狞的神仙被挂在大门。老奶奶亲自给灶王爷嘴上抹了蜜糖,用一只大红公鸡当灶王爷的坐骑,送他上天言好事。
祭拜祖宗,老奶奶笑眯眯的抚摸着爷爷的灵位没有半点伤感,只说让爷爷再等等她,她刚刚过几天好日子,还不打算现在就去见爷爷,怎么也要等到云烨大婚,小丫头们嫁人,这才能无牵无挂的去找他。
云烨努力的用毛笔蘸着黑色树漆一笔一划的描着名义上父亲的牌位。灵堂里没有别人,就他们祖孙俩,冷清。老奶奶一个劲的叹息,说着人丁不旺的悲哀,想当年,灵堂里杵满了男性家人,如今只有一个孙子,让人心酸。不过顷刻间又趾高气扬的说,一屋子男丁也比不上一个孙子,我孙子如今是堂堂蓝田县侯,结交的都是王公之流。前几日连太子殿下都跑来给我这个老太太施礼你云家祖坟都冒青烟了。 云家祖坟冒没冒青烟云烨不知道,现在他开始冒青烟了,还是从鼻子里往外冒,
"太子殿下光临寒舍,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却不知殿下弄许多哈密瓜所谓何来?”强忍着气咬牙问李承干。
李承干嘴里嚼着为过年才炸的麻花,含糊不清的说:“孤听到一个消息,得知蓝田侯最喜此胡瓜,以致日夜不离,东宫藏有甚多,就送一些给蓝田侯,以慰云侯相思之苦。”咽下一大块麻花后,一副知己的恶心模样。
"小侯能得太子馈赠,真是感激不尽,近日来小侯又研制出一种军械,可於十里之外杀敌於无形,不知太子殿下可否前去一观?”
"孤当然要看,云侯请."
斥退护卫,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书房,云烨关上书房,吩咐下去不要任何人打扰。李承干兴致勃勃的翻云烨书桌上的书,头都不抬的问:“是什么利器竟要如此神秘。”问了半天没人回答。才抬头就发现云烨恶狠狠的把他抓住扔到躺椅上,两只手使劲挠他痒痒。现在想跑已经晚了,李承干痒的哈哈大笑,全身酸软用不上力,只能任由云烨施为。直到笑的眼泪鼻涕全下来了,求饶不已,云烨才放过他。烂泥一般躺在躺椅上的李承干委屈的说:“你使诈。”
“废话,我不使诈,在前厅这么干,会被你的护卫剁成肉酱,全是你自找的,拖一车瓜来笑话我,活该。”云烨气愤难平,指着李承干哆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