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YI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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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治皇帝昨夜打了针,睡了一宿,咳嗽便越是缓解了。
自己的身体,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恢复。
这使弘治皇帝对於肺痨的痊愈,有了更多的信心。
他起了个大早,如往常一般,先吃了一些药,今日乃是大日子,他却显得很平静,进用过了早膳之后,他坐下,时间还早,百官未至,弘治皇帝坐在奉天殿里。
无数的奏疏,高高的堆砌在了案头。
这些日子,他都在静养,奏疏也没有批阅,只有极重要的事,萧敬会念给自己听,发生了什么事,内阁的票拟建议,司礼监这里,是否确定恩准。
弘治皇帝只在一些细节上,进行纠正。
萧敬给弘治皇帝上了一盏茶,深深的看了陛下一眼:“陛下,昨日,南京六部送来了不少的奏疏。”
弘治皇帝沉着脸,不置可否,也不发一言。
萧敬继续道:“昨日送到的内阁,是俱言方继藩罪状的。”
弘治皇帝轻描淡写道:“醉翁之意不在酒!”
“是啊。”萧敬看了弘治皇帝一眼:“南京六部……历来形同虚设,可也代表了江南的风向,现在有人抨击方继藩,想来……也是有人暗中想要展示自己的实力,借此机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向陛下施加压力,作为讨价还价的本钱!“
弘治皇帝淡淡道:”朕广开言路,准许诸卿畅所欲言,哪怕是大逆不道之言,朕也一再纵容,本以为……可以免使朕偏听偏信,现在看来……却成了某些人私相授受,D同伐异的手段,真是令人寒心。“
萧敬想了想:“待会儿,诸王和内阁六部诸大臣,还有太子殿下和齐国公便要入宫觐见了。奴婢……奴婢……”
“但言无妨。”
“是。”萧敬顿了顿,陛下起死回生,这令萧敬很是欣慰,看着陛下能活蹦乱跳,真好。
他笑吟吟的道:“陛下,奴婢挑选了勇士营精锐,可在奉天殿附近的偏殿中设伏,埋伏下三百刀斧手,只听陛下一声号令……陛下……”
萧敬比任何人都清楚,今日会有大事发生。
就看谁要人头落地了。
弘治皇帝一愣。
而后,他奇怪的看了萧敬一眼:“近来可看了什么书?”
“啊……”萧敬一愣,佩服的看着弘治皇帝:“陛下竟知道奴婢最近在看闲书?陛下真是圣明,不错,奴婢最近确实是在看书,此书颇有几分意思,叫方继藩品三国。”
弘治皇帝:“……”
萧敬奇怪的看着弘治皇帝。
弘治皇帝淡淡道:“你呀,终究是不明白。“
萧敬忙是拜倒:“奴婢万死。”
弘治皇帝脸色温柔了一些:“起来吧,这不是罪。朕只是想告诉你,古之所谓权谋之学,俱为雕虫小技,就如某些不安分的宗王一般,自以为自己聪明,机关算尽,却殊不知,这权谋之术,越是巧妙,破绽就越多,所涉及到的环节越多,致命的弱点,便也暴露给了别人。因此……历来擅权谋者,无一例外,都被权谋所害,天子为君父,乃天下人的父亲,当行大道,这殿中内外,自有禁卫和大汉将军值守,需刀斧手做什么?就等这摔杯为号?朕要治奸邪,要诛贼臣,靠的不是刀斧手,而是人心,善待百姓,则百姓人心依附,天下太平,则人心思定,这才是朕,是太子的根基所在,凭着那些可笑的所谓权谋算计,不值一提,是以自古以来的圣君、仁君,行事必定磊落,当振长策而御宇内, 履至尊而安天下,威振四海,恩泽八方,着眼於此等小术,岂不可笑?将那些刀斧手,统统屏退。“
弘治皇帝看不上这些所谓的阴谋诡计。
古往今来,任何操纵这些小术的人,从未有过好下场。
“是……”萧敬无语:“奴婢遵旨。”
弘治皇帝脸色缓和,微笑道:“在此……设屏,专侯诸卿觐见。”
…………
午门外。
百官早已就位。
许多人意识到,陛下此番召见,可能是陛下最后一次见群臣了。
倒是有不少人,眼眶通红,满面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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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健的眼眶就是红的,他看着巍峨的宫墙,心里悲凉到了极点,数十年的君臣之情,到了今日,或许……到了画上一个尾声的时候了。
兴王朱佑杬人等,则也已至宫门之前。
朱佑杬和其他几个成华皇帝所生的兄弟,虽是和陛下同父异母,可毕竟还是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的兄弟,他们对陛下的有些事,有其他的看法,可现在皇兄即将大行,朱佑杬也不禁露出了痛苦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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