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的人,不过想想而已,而朱厚照不一样,他十年如一日,成日研究兵法,学习鞑靼的风俗,学习他们的语言,学习他们的文化,学习他们的作战方法,堂堂太子,不琢磨着去做点低级趣味的事,心思都放在这上头,而后,在历史上一战成名,一个从未领兵的人,居然和历史上身经百战的鞑靼主帅一决雌雄,居然……还真让对方退避三舍,大捷!
这大捷,绝非是运气这样简单。
运气从不会降落在没有准备的人身上。
方继藩凝视着朱厚照,朱厚照还是一身臭烘烘的,可此刻,方继藩已经不觉得这味道古怪了,他面上憔悴,邋里邋遢,方继藩竟也觉得,他现在的形象,高大了许多。
方继藩抱着他的头,啪叽一下,给他一个男人式且绝无任何断袖之癖嫌疑的吻。
朱厚照顿时恶寒,忙是扬手,抆拭自己的额头:“老方,我早知你有问题……”
方继藩高兴的手舞足蹈:“成功了?”
朱厚照眨眨眼:“成了,真的成了……此前,我们就提取过,不少的病虫进行观察,在显微镜之下,最新研究的药水,竟可抑制这些病虫。”
方继藩一下子,如泼了一盆凉水:“啥,没有经过临床试验啊?”
朱厚照道:“还要临床。”
“当然。”方继藩不禁恼恨道:“这药,谁能保证,它可以抑制病虫,且不会对人的身体有害呢?殿下,赶紧……找病人来。多找几个,可惜刘瑾这孙子不在,不然,让他染点什么病,给他试一试,再好不过。”
“噢,本宫糊涂了,太糊涂了。”朱厚照一摸自己的额头:“这病人还不容易,寻几个染病的囚犯来便是了。”
方继藩道:“赶紧,我也去,饭就不吃了,我路上吃点蒸饼。”
朱厚照显得很紧张。
当他意识到,事情可能没有他想象的这样简单的时候,他便忍不住捏一把汗了。
不过……这药,和方继藩的描述的吻合的。
理应不会有问题吧。
这可是花了无数个日日夜夜,成日泡在实验室里熬出来的啊。
坐在车里。
朱厚照靠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方继藩。
“老方,你说……这种药,若是成了,当真……能够拯救成千上万的人。”
“是的。”方继藩点点头:“尤其是对於出海的人而言,更是再要紧不过了,此药,几乎可以算上包治百病了。”
说是包治百病,其实并不夸张,这个时代,绝大多数致死的病,倘若用上这个,都可以有很强的疗效,且药效还立竿见影,后世……许许多多的病人,跑去医院看病,十个有七八个,开回来的药,都是这么个玩意。
这是真正的神药啊。
朱厚照眼睛一亮:“可以挣银子吗?”
“可以。”方继藩笃定的道:“能挣无数的银子。”
治病,是要钱的,这并非是方继藩爱钱,事实上,方大善人一向视金钱如粪土。
可若是不让新药挣银子,不让这些实验室的人知道,新药就意味着暴利,又怎么可能让更多的人,投入毕生的学问,去进行日复一日的试验,何况,又如何让人,花费重金,投入进这个无底洞里呢。
朱厚照摩拳抆掌:“那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的。”
到了实验室。
实验室是西山各研究所的其中一栋楼。
里头,显得很昏暗,所谓的实验室,便是蚕室,一个个蚕室里,依旧还有许多疲惫和忙碌的身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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