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继藩的话令弘治皇帝很不满意。
这个家伙啊……
什么都好,就是懒。
你有这么多挣钱的本事,怎么就不用在正道上呢?
弘治皇帝见这方继藩,似乎是一根筋的下卖他的花,心里不禁透着失望。
多么好的孩子啊,误入歧途了。
只是身为天子,自也不便再‘点化’他什么。
弘治皇帝微笑:“嗯,朕等你的经府,拿出点本事来,倘若再这般无所事事,朕要罚的。”
方继藩便行礼:“儿臣遵旨。”
方继藩和朱厚照告辞而出。
朱厚照为方继藩抱不平:“老方,父皇也太不仗义了,你这般的大功臣,就因为偷了点懒,便要罚你,这啥意思?”
方继藩感慨道:“或许,是因为陛下想银子想疯了吧。”
朱厚照听罢……觉得有理,咧嘴笑了:“哈哈……本宫一直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可现在一听,却觉得……嗯……可能还真是亲生的,本宫也想银子想疯了,卖点地,挣点银子,怎么就这么难呢。”
他见方继藩皱眉:“老方,你在想什么?”
方继藩忧心忡忡道:“我在担心白莲教,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他们窃取了这么多的火药,肯定有大图谋,似我这般,功勳赫赫,且又为国公,在民间有极高声望,人人对我感激涕零的人,岂不正是这些白莲教匪眼中的眼中钉吗?他们一定要除我而后快,只有杀死了我,他们才可以安心的犯上作乱,我有些担心,不但担心自己,还担心公主殿下和正卿的安危,倘若让他们得逞,这可就糟糕了,我的性命没了倒也罢了,男儿为国而死,能为朝廷尽忠至生命的尽头,实是我方继藩平生所愿,可是再想到,这世界上若是没有我,多少人要跟着遭殃哪,想到这些我便心急如焚。”
朱厚照想了想:“为啥白莲教匪不是想刺杀本宫呢,本宫也很重要啊。我会织毛衣,本宫名声也很好……”
方继藩瞪着朱厚照:“殿下,这个时候,还有闲心开玩笑吗?大祸临头啦,你还吃这个干醋。”
“好好好。”朱厚照不愿和方继藩争辩,便道:“这个好办,你多派信得过的护卫,随时保护你,你且放心,若是人手还不足,东宫的禁卫,本宫也调拨一批来。怕个什么。不过与其被动,不如主动出击,将这些教匪,一网打尽。”
方继藩颔首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我这便命王金元去打探这些贼子的行动,他们敢来京师,我叫他们有去无回。”
朱厚照点头,乐了:“这才是嘛,所以本宫叫你不要担忧,你偏生如此。”
方继藩道:“我这也是为了苍生百姓啊,百姓们离不开我,没有臣,谁来给百姓们建房子来住呢。”
朱厚照沉默了很久:“其实……本宫可以继承你的遗志的。”
方继藩:“……”
…………
王金元听说有人要行刺少爷,整个人几乎都要炸了。
他自觉地自己是少爷身边心腹中的心腹,那些乱臣贼子,保不齐会先从自己身上开刀,於是乎,他忙是将新城上上下下的学员们招来,命他们去查教匪。
这些学员,和许多灾民关系极好,几乎是灾民们的传声筒,他们见王金元唉声叹气的样子,有人道:“这些贼子,胆大包天,王掌柜不要急,师公身边,有这么多人保护他,想来可以安全无虞。”
王金元跺脚:“可是老夫身边,却没有人几百个禁卫随时保护啊,所以,要赶紧拿住贼子,否则,我料定这些贼子,必定会拿我开刀,我乃少爷身边的腹心之人,一旦我没了,少爷行事,便多有不便,犹如断了少爷一臂,他们倘若刺杀少爷不成,势必要将主意打到老夫的身上,所以……行动一定要快,半分都慢不得,少爷已经明言了,立即发出悬赏,除此之外,要发动新城上上下下所有人,定然不要给这些贼子,有机可趁的机会。”
众人听罢,都觉得有理。
纷纷同情的看着王金元。
紧接着,大家开始背诵这白莲教匪的特征,譬如平时如何行事,家中会供奉着什么塑像,说话的语气如何……
他们一一记下之后,便开始走街窜户,通知各家。
当初的灾民们,早已在京师安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