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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了口气,总算将那小姑奶奶哄住了。
不到万不得已,萧敬是不会做这等下三滥的事的,他自觉地自己不是刘瑾那没骨头的东西,自己是个有风骨的宦官。
可是事到临头了啊。
现在,方家那边算是压住了。
想来太子殿下那儿,也不会继续追究。
曾杰就在诏狱里头,只要太子和齐国公不过问,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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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巨大的规划图纸,已经出现在了顺天府尹。
朱厚照背着手,很是认真的看着舆图,整个人显得精神奕奕。
方继藩也抬头看着舆图。
“顺天府衙门在这儿。”朱厚照指了指:“规模一定要大,管的闲事越多越好,顺天府是个大衙门,下头各司,便是小衙门,要众星拱月一般,以这大衙门为主体,造价,不打紧,本宫有银子,老方,你有什么想说的。”
“我没什么可说的。”方继藩摇头,叹息道:“太子殿下是大手笔,果然不是一般人。”
“这是当然,你不是当初说过,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吗?本宫想明白啦,本宫得去给五环外的灾民们做主,不然,对不起这么多的百姓,本宫绝不放弃他们,对了,顺天府有多少在册官员?”
方继藩道:“上上下下,有九十多人。”
朱厚照颔首点头:“还有这么多旧吏,将来还要招募新吏,这么一个大家子要迁徙,真是不容易啊。到时,他们去那儿办公,会不会有所不便。”
方继藩叹息道:“为朝廷效力,总会有所牺牲,譬如臣,臣就做好了从此扎根五环之外的打算,将那里当做自己的家,臣的土地都置办好了,要盖一座大别院。至於其他官吏,我想他们,一定能以体谅殿下的苦心,上下值花费两个时辰算什么,车马费也不过三百七十多钱,一个月下来,至多也就十几两银子。实在不成,他们也可以去那里置业嘛。臣早就叫人算过了,顺天府的诸官且不说,那些老吏,有钱呢,都藏着掖着,平时沿途的商户,都要给他们孝敬茶水钱,可惜,朝廷虽对京官有京察,可对胥吏,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听说,不少的书吏,暗中都和人合伙做买卖,臣早就瞧不惯了。”
朱厚照眼睛发亮:“你这样一说,本宫就放心了,这一次,我们要干一场大事。”
方继藩道:“我还想好了,要将经府也迁过去。”
朱厚照道:“本宫的衙门,也统统迁过去,可惜,不能动詹事府。”
“有了衙门,就得有路,得有球场,有戏院,有学堂……”
朱厚照托着下巴,很认真的说着,他生怕遗漏一点什么。
方继藩觉得朱厚照已经没救了。
这家伙为了还债,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可恨哪,我方继藩开了一个坏头。
朱厚照说着,却想起了什么来:“对了,老方,你方才说经府,你那经府,现在事情怎么样了,本宫还想着,刘瑾那个狗东西,已出海了半年多,迄今为止,没见他呢,也不知他是死了还是活了。”
方继藩一摊手:“不知道,殿下,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臣只负责将他们送出去,至於死活的事,就实在是鞭长莫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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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荒岛上,许多的船只,停靠於此。
一个打着北方省远东商贸的船队,便盘踞於此。
名义上,这些商船,属於一个荷兰人。
所谓的北方省,其实就是后世赫赫有名的荷兰。
当时的哈布斯堡家族,统治了整个西班牙、荷兰以及奥地利的区域,在位的卡尔五世,是此时佛朗机最有权势的人。
北方省因为位於法兰西和神圣罗马诸诸侯的领地之间,因而一直作为哈布斯堡与法兰西的缓冲地带,也是牵制北方神罗的一颗钉子。
法兰西与哈布斯堡家族虽是敌对,却也保持着某种默契。
这北方省的地位,就变得尤其的重要起来。
因为夹在各个强权之间,再加上大航海之后,地中海的海权开始渐渐衰弱,威尼斯等着名的商业城市,也渐渐的失去了旧日的光环,而西班牙王国北方省的荷兰地区,却一下子,随着海贸的建立,开始变得繁荣起来。
葡萄牙、西班牙、法兰西以及海峡对岸的英国,甚至是北欧人,他们所需的货物,都在此集散,数不清的商人,纷纷涌入这里,殖民地的财富,也在这里挥霍。
这里几乎是商贾们的天堂,每日进出港口的船只,数之不尽,大航海将世界的财富,带到了这里,而因此受益的贵族们,再通过这里,采买法兰西的奢侈品,从北欧人那里换取上好的皮货,从英国人手里,收购羊毛。
而现在……
一个荷兰商贾,开始拜访他的一些伙伴。
这荷兰商贾在见着了郁金香之后,立即就看到了商机,当他向自己的客户们,展示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花卉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紫色的花瓣,令人迷醉。
在场的许多贵妇,看向荷兰商贾的妻子,他的妻子礼服上,正别着这么一支名贵的花朵。
一下子,她成了整个沙龙最瞩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