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六朝云龙吟 弄玉,龙璇 6275 字 1个月前

第二章

「哦……」那女子螓首昂起,喉中发出一声娇媚的呻吟。她上身还穿着药婆

的衣衫,下身却脱得一丝不挂,这会儿柔顺地伏在座椅上,双臂张开,扶着晃动

的车厢,白光光的大腿朝两边敞开,一边顺从地耸起雪白的屁股,让车内的男子

从背后进入,一边向后挺动着,迎合阳具的抽送。

以这样一种毫无保留的姿势敞开身体,那女子显然对身后的男子有着极大的

信任。程宗扬两手握住她的窍腰,一边挺动阳具,一下一下干着她蜜穴,一边从

背后审视她的反应。

「上忍的阳具好硬……干得好深……」

程宗扬特意看了一眼她的菊肛,那只嫩肛软软的,因为蜜穴被阳具杵入而有

些变形,随着阳具的进出,被扯的不断开合。假如她对自己有所戒心,身体不可

避免会出现一些紧张的反应,绝不会这样温柔如水。

程宗扬坏笑道:「游老板的桃源洞还和以前一样美妙。」

那女子包头的布巾散开,粉面半露,正是广阳赌坊的老板游婵。她与程宗扬

曾有过露水之缘,此时他乡重逢,才发现这位上忍手段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蜜

穴被粗大的肉棒捣弄着,体内快感如潮,颤声道:「上忍的阳物又暖又热……奴

婢……奴婢快要……快要……哦--哦!」

「这么快?」自己虽然用上一点房中术的技巧,却没想到游婵这么不济事,

几下就被搞得泄了身子。

游婵脸色潮红,娇喘细细地说道:「奴婢从上次和上忍欢好过,就没和人做

过……飞鸟大爷的阳物好厉害,每一下都像干在奴婢的心尖尖上……」

程宗扬笑道:「来,换个姿势。」

游婵媚态横生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听话地翻过身子,躺在座椅上,接着抬起

一只玉足,朝旁边张开,露出玉股间仍在微微翕动的玉户。程宗扬俯下身,游婵

双手扶住他怒胀的阳具,顺从地纳入蜜穴。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上忍。」游婵眼中的喜悦没有半点作伪的样子,她只

是黑魔海的边缘势力,当初暗杀小太监计好被程宗扬撞见,还是程宗扬替她隐瞒

此事。因此对这位供奉除了下属对上级的服从之外,还别有一份私人的感激。

游婵一边与程宗扬交合,一边道:「两个月前,仙姬传讯,说晴州出了些纰

漏,上忍遇袭失踪,让各地分舵留意上忍的下落。仙姬说,当日事出仓促,圣教

多有照顾不周之处,万望上忍见谅,诸事都好商量。」

在晴州和黑魔海交手是三个月前的事,游婵接到讯息也差不多在两个月前。

当日清剿黑魔海在晴州巢穴之后,自己透过泉玉姬对黑魔海临阵弃友的行为表示

了极大愤慨,声称双方合作就此作罢,随即赶往江州。泉贱人北返长安,音讯不

通,没想到黑魔海还在寻找自己的下落。

程宗扬哼了一声,生硬地说道:「此事勿要再提。」

游婵赔了一个妖冶的笑容,「仙姬说,上忍受惊,圣教自当赔罪。请上忍明

鉴,圣教已取出秘库的十藏经,愿与上忍交换。」

这个十藏经肯定是飞鸟熊藏梦寐以求的物品,不然剑玉姬也不会专门提出来

以打动他,可惜自己对十藏经一窍不通,只能哼哼两声掩饰过去。

游婵道:「奴婢对上忍的神术半点不懂,不过仙姬说,另一位飞鸟上忍已经

闭关,来日必能成就飞鸟一流的无上忍术。」

程宗扬脸色稍霁,「这也罢了。我什么时候想去见她,自己就会去了。哼,

黑魔海临阵弃友,害得本忍险些被杀。若不是你,本忍也不会出来见面。」

一句话将两人的关系又拉近几分,让游婵感觉到彼此间与众不同的亲近。对

於游婵来说,这位上忍不仅替自己掩盖了足以令自己粉身碎骨的秘密,而且又是

教中特意聘请供奉,身居高位,与他保持亲密的私人关系,在教中也有了一个得

力的靠山,因此极力游说他重归黑魔海。

程宗扬不置可否,只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游婵是黑魔海在广阳发展的暗桩,有什么事会让她亲自

来临安?更重要的是她刚才去见了谁?李师师?凝姨?男主人?还是宅里的其他

人?李师师背后突然出现黑魔海的影子,让程宗扬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奴婢这次来临安,是为了教内一件大事。」游婵欲言又止,最后歉然道:

「请上忍见谅,奴婢不能说得太多。」

「哟西。你作得很好。」

游婵拥着他的腰身,媚声道:「不过此事已经了结,奴婢刚缴了令旨。上忍

若是要让奴婢伺候,奴婢还能在临安多留几日……」

程宗扬心头翻翻滚滚,游婵既然是去缴令,她刚才去见的人在黑魔海的地位

绝对不低,甚至可能是黑魔海在宋国的总枢。那个人究竟会是谁?

程宗扬淫笑着在游婵脸上摸了一把,「她生得难道比你还美吗?」

游婵抛了个媚眼,「奴婢蒲柳之姿,怎么能跟凝玉姬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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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宗扬在室内来回踱着步,眉头拧得像要打结一样。他猛地停下脚步,朝众

人道:「你们再确认一遍,她真的不会武功?」

青面兽道:「吾……」

「你给我闭嘴!」

青面兽一脸不服气地闭上嘴。

俞子元道:「我修为不行,确实看不出来。秦兄你看呢?」

「子元兄过谦了。」秦桧道:「以秦某之见,那女子确实手无缚鸡之力。」

程宗扬道:「李师师唤她凝姨,黑魔海的人从她家里出来,又说接头的人是

凝玉姬--世上哪儿有这么巧的事?可黑魔海的御姬怎么可能不会武功?」

秦桧道:「公子莫急,敖润打探消息也该回来了。师师小姐的姨母是否有嫌

疑,一查便知。」

「等等!」程宗扬一手扶住额头,陷入沉思。

众人不敢打断他的思路,片刻后程宗扬抬起头,秦桧立刻道:「公子可是发

现了什么线索?」

「有。但和那位凝姨无关,是另一桩。游婵说她来临安是为一件大事--会

有什么事让黑魔海必须把她从广阳调来呢?」程宗扬慢慢道:「游婵的身份只是

广阳一个赌坊的老板,但她的亲兄游雍是太湖盟和翻江会的双龙头!孟老大在晴

州挑了黑魔海的巢穴,这边赶往江州助战的雪隼佣兵团就在太湖出了事--黑魔

海手伸得好长!」

俞子元、秦桧都露出凝重的神色。片刻后,俞子元道:「黑魔海收容游雍是

在公子到晴州之前,难道那时他们就算定要在太湖伏击雪隼团?」

「不可能!」程宗扬道:「除非那个仙姬是活神仙!」

秦桧道:「公子的猜测有九分可信。黑魔海拉拢游雍只是下了一着闲棋,正

好在此时用上。只怕这样的闲棋,黑魔海在六朝都布过不少。」说着他也不禁佩

服起来,抚掌道:「落子绵密,布局深远,这位仙姬好生了得!」

俞子元道:「如果不是公子撞见,谁也想不到黑魔海在临安还布的有棋子,

而且还嫁了人。」

「打听到了!」敖润带着一股寒风推门进来,兴冲冲道:「程头儿!你猜那

处宅子是谁的?」

敖润带来的消息并不是什么秘辛,随便找个懂行的打听就能问出来,但程宗

扬听在耳内表情却说不出的古怪,用作梦般的口气道:「林冲林教头……李师师

的姨妈是林娘子?」

「没错!」敖润道:「阮家姐妹俩,长姊叫阮香琳,嫁给威远镖局的总镖头

李寅臣。小妹阮香凝,嫁给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阮香琳是林州小碧潭门下,人

称销魂玉带,门派不怎么起眼,她的修为在门中也算出类拔萃的。阮香凝却没习

过武,早早就嫁给禁军的林教头。林家夫妻一直没有子裔,林娘子经常请尼姑、

道姑、药婆之类的上门,乞求早日得子。」

俞子元道:「难道黑魔海在临安的头目是这位林娘子?」说着他倒吸了口凉

气,「黑魔海的人嫁给禁军教头,难道已经把手伸到宋军禁军里面?」

「也许是林教头。」秦桧沉声道:「有八十万禁军教头的身份作掩护,他们

在临安行事方便百倍。」

敖润也道:「程头儿,老敖插一句,那位林教头盯上咱们,不会是黑魔海的

意思吧?」

秦桧与俞子元异口同声地说道:「很有可能!」

程宗扬用手拍着额头,紧张地思索着。如果林冲真是黑魔海的人,自己一到

临安就被他盯住,很可能自己根本就没有脱离过黑魔海的视线,始终处於他们的

监控之下。

程宗扬放下手,斩钉截铁地说道:「不会。」

虽然在这个世界里武二郎是个臭不要脸的流氓暴徒,潘姊儿里外都透着一股

圣女味儿,看起来林教头成为黑魔海的卧底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但程宗扬有种

强烈的预感,林冲与黑魔海并没有什么关系。

如果自己猜的不错,林冲与黑魔海没有关系,那么黑魔海精心培养的御姬奴

嫁给一个不起眼的禁军教头,其中的缘由就很耐人寻味了。

忽然程宗扬露出一个充满狡黠意味的笑容,「想知道他们的底细并不算什么

难事。」

秦桧眼睛微亮,「计将安出?」

程宗扬胸有成竹地说道:「兄弟们,咱们该去拜访一趟鲁大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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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和尚赤手倒拔垂杨柳的壮举,这些天来在临安传得沸沸扬扬,花和尚鲁

智深的名号也随之不胫而走。每日从早到晚,明庆寺菜园子的矮墙外都聚了不少

闲人来看稀奇,一边看一边还指指点点。

「瞧见没?这就是倒拔垂杨柳的鲁大师!」

一个商贾「啧啧」赞叹道:「这两膀足有千斤力气!难怪能将垂杨柳给拔起

来,果然是好神通!」

旁边有人暗笑道:「客官是外地来的吧?其实呢,鲁大师拔的杨柳不是树,

是个大活人……」

「佛心庵的小尼姑……」

「……叫杨柳的。」

「要不是花和尚呢……」

叽叽歪歪的笑声中,几个泼皮翻墙出来,「走走走!有什么好看的!」

有人认得这些泼皮破落户,立刻一哄而散。有些不认得的还不服气,「菜园

子又不是你家的,看看怎么了?」

「怎么了?」一名泼皮从墙上抽出半块破砖,横着眼道:「滚不滚?」

那人也杠上了,「这堂堂临安城,首善之地,你还敢打人不成?」

那泼皮呲牙一笑,拿起破砖朝自己脑门上「呯」的一拍,顺势翻着白眼直挺

挺倒在地上。

周围的泼皮立刻揪住那斗口的闲人,嚷道:「救命啊!打死人啦!」

矮墙外乱成一团,十几个泼皮揪住那外地汉子要他赔命还钱。墙内鲁智深气

宇轩昂,擂鼓一样拍着胸口,「洒家行得端!走得正!身正不怕影子斜!还怕几

个鼠辈瞎嚷嚷?」

秦桧挑起拇指,高声道:「豁达!」

鲁智深哈哈大笑,指着秦桧道:「洒家看你的打扮,还以为是个酸丁!唔,

不错不错!怪不得能和小臧称兄道弟。」

程宗扬笑道:「臧和尚还俗后娶了一妻一妾,鲁大师,你这可不如他了。」

「娶婆娘拖家带眷操不完的心,洒家就不耐烦这个。」鲁智深摸着光秃秃的

脑袋道:「六根清净!六根清净!」

程宗扬拿起一根竹筷,敲着陶碗赞道:「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烟蓑雨笠卷单

行,芒鞋破钵随缘化。」

鲁智深又是一阵大笑,「好句子!痛快!痛快!当日五台山一别,二十年未

见,不知洒家那臧兄弟如今在何处?」

程宗扬放下筷子,微笑道:「江州。」

鲁智深笑声一顿,眼中爆出一缕寒芒。贾太师兴兵讨伐江州,临安城已经尽

人皆知,鲁智深虽然在寺庙的菜园子里,也听说一二,却没想到多年不闻音讯的

师弟如今会在江州。

「鲁大师再来一碗!」程宗扬拿起酒坛,「这是小弟特意买来的烈酒,据说

常人喝不过三碗,有个名号叫三碗不过岗!」

「喝寡酒有甚趣味?小的们!把洒家炖的香肉拿来!」

鲁智深亲自动手,满满给程宗扬捞了一碗肉,「这锅香肉炖了四个时辰,滋

味正足!来来来,尝尝洒家的手艺!」

鲁智深说的香肉就是狗肉,敖润道:「一黑二黄三花四白,大师这香肉一看

就是上等的黑犬!」

鲁智深立刻对他刮目相看,「这位敖兄弟原来也是吃狗肉的行家!好好好!

来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