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哦……」那女子螓首昂起,喉中发出一声娇媚的呻吟。她上身还穿着药婆
的衣衫,下身却脱得一丝不挂,这会儿柔顺地伏在座椅上,双臂张开,扶着晃动
的车厢,白光光的大腿朝两边敞开,一边顺从地耸起雪白的屁股,让车内的男子
从背后进入,一边向后挺动着,迎合阳具的抽送。
以这样一种毫无保留的姿势敞开身体,那女子显然对身后的男子有着极大的
信任。程宗扬两手握住她的窍腰,一边挺动阳具,一下一下干着她蜜穴,一边从
背后审视她的反应。
「上忍的阳具好硬……干得好深……」
程宗扬特意看了一眼她的菊肛,那只嫩肛软软的,因为蜜穴被阳具杵入而有
些变形,随着阳具的进出,被扯的不断开合。假如她对自己有所戒心,身体不可
避免会出现一些紧张的反应,绝不会这样温柔如水。
程宗扬坏笑道:「游老板的桃源洞还和以前一样美妙。」
那女子包头的布巾散开,粉面半露,正是广阳赌坊的老板游婵。她与程宗扬
曾有过露水之缘,此时他乡重逢,才发现这位上忍手段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蜜
穴被粗大的肉棒捣弄着,体内快感如潮,颤声道:「上忍的阳物又暖又热……奴
婢……奴婢快要……快要……哦--哦!」
「这么快?」自己虽然用上一点房中术的技巧,却没想到游婵这么不济事,
几下就被搞得泄了身子。
游婵脸色潮红,娇喘细细地说道:「奴婢从上次和上忍欢好过,就没和人做
过……飞鸟大爷的阳物好厉害,每一下都像干在奴婢的心尖尖上……」
程宗扬笑道:「来,换个姿势。」
游婵媚态横生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听话地翻过身子,躺在座椅上,接着抬起
一只玉足,朝旁边张开,露出玉股间仍在微微翕动的玉户。程宗扬俯下身,游婵
双手扶住他怒胀的阳具,顺从地纳入蜜穴。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上忍。」游婵眼中的喜悦没有半点作伪的样子,她只
是黑魔海的边缘势力,当初暗杀小太监计好被程宗扬撞见,还是程宗扬替她隐瞒
此事。因此对这位供奉除了下属对上级的服从之外,还别有一份私人的感激。
游婵一边与程宗扬交合,一边道:「两个月前,仙姬传讯,说晴州出了些纰
漏,上忍遇袭失踪,让各地分舵留意上忍的下落。仙姬说,当日事出仓促,圣教
多有照顾不周之处,万望上忍见谅,诸事都好商量。」
在晴州和黑魔海交手是三个月前的事,游婵接到讯息也差不多在两个月前。
当日清剿黑魔海在晴州巢穴之后,自己透过泉玉姬对黑魔海临阵弃友的行为表示
了极大愤慨,声称双方合作就此作罢,随即赶往江州。泉贱人北返长安,音讯不
通,没想到黑魔海还在寻找自己的下落。
程宗扬哼了一声,生硬地说道:「此事勿要再提。」
游婵赔了一个妖冶的笑容,「仙姬说,上忍受惊,圣教自当赔罪。请上忍明
鉴,圣教已取出秘库的十藏经,愿与上忍交换。」
这个十藏经肯定是飞鸟熊藏梦寐以求的物品,不然剑玉姬也不会专门提出来
以打动他,可惜自己对十藏经一窍不通,只能哼哼两声掩饰过去。
游婵道:「奴婢对上忍的神术半点不懂,不过仙姬说,另一位飞鸟上忍已经
闭关,来日必能成就飞鸟一流的无上忍术。」
程宗扬脸色稍霁,「这也罢了。我什么时候想去见她,自己就会去了。哼,
黑魔海临阵弃友,害得本忍险些被杀。若不是你,本忍也不会出来见面。」
一句话将两人的关系又拉近几分,让游婵感觉到彼此间与众不同的亲近。对
於游婵来说,这位上忍不仅替自己掩盖了足以令自己粉身碎骨的秘密,而且又是
教中特意聘请供奉,身居高位,与他保持亲密的私人关系,在教中也有了一个得
力的靠山,因此极力游说他重归黑魔海。
程宗扬不置可否,只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游婵是黑魔海在广阳发展的暗桩,有什么事会让她亲自
来临安?更重要的是她刚才去见了谁?李师师?凝姨?男主人?还是宅里的其他
人?李师师背后突然出现黑魔海的影子,让程宗扬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奴婢这次来临安,是为了教内一件大事。」游婵欲言又止,最后歉然道:
「请上忍见谅,奴婢不能说得太多。」
「哟西。你作得很好。」
游婵拥着他的腰身,媚声道:「不过此事已经了结,奴婢刚缴了令旨。上忍
若是要让奴婢伺候,奴婢还能在临安多留几日……」
程宗扬心头翻翻滚滚,游婵既然是去缴令,她刚才去见的人在黑魔海的地位
绝对不低,甚至可能是黑魔海在宋国的总枢。那个人究竟会是谁?
程宗扬淫笑着在游婵脸上摸了一把,「她生得难道比你还美吗?」
游婵抛了个媚眼,「奴婢蒲柳之姿,怎么能跟凝玉姬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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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宗扬在室内来回踱着步,眉头拧得像要打结一样。他猛地停下脚步,朝众
人道:「你们再确认一遍,她真的不会武功?」
青面兽道:「吾……」
「你给我闭嘴!」
青面兽一脸不服气地闭上嘴。
俞子元道:「我修为不行,确实看不出来。秦兄你看呢?」
「子元兄过谦了。」秦桧道:「以秦某之见,那女子确实手无缚鸡之力。」
程宗扬道:「李师师唤她凝姨,黑魔海的人从她家里出来,又说接头的人是
凝玉姬--世上哪儿有这么巧的事?可黑魔海的御姬怎么可能不会武功?」
秦桧道:「公子莫急,敖润打探消息也该回来了。师师小姐的姨母是否有嫌
疑,一查便知。」
「等等!」程宗扬一手扶住额头,陷入沉思。
众人不敢打断他的思路,片刻后程宗扬抬起头,秦桧立刻道:「公子可是发
现了什么线索?」
「有。但和那位凝姨无关,是另一桩。游婵说她来临安是为一件大事--会
有什么事让黑魔海必须把她从广阳调来呢?」程宗扬慢慢道:「游婵的身份只是
广阳一个赌坊的老板,但她的亲兄游雍是太湖盟和翻江会的双龙头!孟老大在晴
州挑了黑魔海的巢穴,这边赶往江州助战的雪隼佣兵团就在太湖出了事--黑魔
海手伸得好长!」
俞子元、秦桧都露出凝重的神色。片刻后,俞子元道:「黑魔海收容游雍是
在公子到晴州之前,难道那时他们就算定要在太湖伏击雪隼团?」
「不可能!」程宗扬道:「除非那个仙姬是活神仙!」
秦桧道:「公子的猜测有九分可信。黑魔海拉拢游雍只是下了一着闲棋,正
好在此时用上。只怕这样的闲棋,黑魔海在六朝都布过不少。」说着他也不禁佩
服起来,抚掌道:「落子绵密,布局深远,这位仙姬好生了得!」
俞子元道:「如果不是公子撞见,谁也想不到黑魔海在临安还布的有棋子,
而且还嫁了人。」
「打听到了!」敖润带着一股寒风推门进来,兴冲冲道:「程头儿!你猜那
处宅子是谁的?」
敖润带来的消息并不是什么秘辛,随便找个懂行的打听就能问出来,但程宗
扬听在耳内表情却说不出的古怪,用作梦般的口气道:「林冲林教头……李师师
的姨妈是林娘子?」
「没错!」敖润道:「阮家姐妹俩,长姊叫阮香琳,嫁给威远镖局的总镖头
李寅臣。小妹阮香凝,嫁给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阮香琳是林州小碧潭门下,人
称销魂玉带,门派不怎么起眼,她的修为在门中也算出类拔萃的。阮香凝却没习
过武,早早就嫁给禁军的林教头。林家夫妻一直没有子裔,林娘子经常请尼姑、
道姑、药婆之类的上门,乞求早日得子。」
俞子元道:「难道黑魔海在临安的头目是这位林娘子?」说着他倒吸了口凉
气,「黑魔海的人嫁给禁军教头,难道已经把手伸到宋军禁军里面?」
「也许是林教头。」秦桧沉声道:「有八十万禁军教头的身份作掩护,他们
在临安行事方便百倍。」
敖润也道:「程头儿,老敖插一句,那位林教头盯上咱们,不会是黑魔海的
意思吧?」
秦桧与俞子元异口同声地说道:「很有可能!」
程宗扬用手拍着额头,紧张地思索着。如果林冲真是黑魔海的人,自己一到
临安就被他盯住,很可能自己根本就没有脱离过黑魔海的视线,始终处於他们的
监控之下。
程宗扬放下手,斩钉截铁地说道:「不会。」
虽然在这个世界里武二郎是个臭不要脸的流氓暴徒,潘姊儿里外都透着一股
圣女味儿,看起来林教头成为黑魔海的卧底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但程宗扬有种
强烈的预感,林冲与黑魔海并没有什么关系。
如果自己猜的不错,林冲与黑魔海没有关系,那么黑魔海精心培养的御姬奴
嫁给一个不起眼的禁军教头,其中的缘由就很耐人寻味了。
忽然程宗扬露出一个充满狡黠意味的笑容,「想知道他们的底细并不算什么
难事。」
秦桧眼睛微亮,「计将安出?」
程宗扬胸有成竹地说道:「兄弟们,咱们该去拜访一趟鲁大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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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和尚赤手倒拔垂杨柳的壮举,这些天来在临安传得沸沸扬扬,花和尚鲁
智深的名号也随之不胫而走。每日从早到晚,明庆寺菜园子的矮墙外都聚了不少
闲人来看稀奇,一边看一边还指指点点。
「瞧见没?这就是倒拔垂杨柳的鲁大师!」
一个商贾「啧啧」赞叹道:「这两膀足有千斤力气!难怪能将垂杨柳给拔起
来,果然是好神通!」
旁边有人暗笑道:「客官是外地来的吧?其实呢,鲁大师拔的杨柳不是树,
是个大活人……」
「佛心庵的小尼姑……」
「……叫杨柳的。」
「要不是花和尚呢……」
叽叽歪歪的笑声中,几个泼皮翻墙出来,「走走走!有什么好看的!」
有人认得这些泼皮破落户,立刻一哄而散。有些不认得的还不服气,「菜园
子又不是你家的,看看怎么了?」
「怎么了?」一名泼皮从墙上抽出半块破砖,横着眼道:「滚不滚?」
那人也杠上了,「这堂堂临安城,首善之地,你还敢打人不成?」
那泼皮呲牙一笑,拿起破砖朝自己脑门上「呯」的一拍,顺势翻着白眼直挺
挺倒在地上。
周围的泼皮立刻揪住那斗口的闲人,嚷道:「救命啊!打死人啦!」
矮墙外乱成一团,十几个泼皮揪住那外地汉子要他赔命还钱。墙内鲁智深气
宇轩昂,擂鼓一样拍着胸口,「洒家行得端!走得正!身正不怕影子斜!还怕几
个鼠辈瞎嚷嚷?」
秦桧挑起拇指,高声道:「豁达!」
鲁智深哈哈大笑,指着秦桧道:「洒家看你的打扮,还以为是个酸丁!唔,
不错不错!怪不得能和小臧称兄道弟。」
程宗扬笑道:「臧和尚还俗后娶了一妻一妾,鲁大师,你这可不如他了。」
「娶婆娘拖家带眷操不完的心,洒家就不耐烦这个。」鲁智深摸着光秃秃的
脑袋道:「六根清净!六根清净!」
程宗扬拿起一根竹筷,敲着陶碗赞道:「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烟蓑雨笠卷单
行,芒鞋破钵随缘化。」
鲁智深又是一阵大笑,「好句子!痛快!痛快!当日五台山一别,二十年未
见,不知洒家那臧兄弟如今在何处?」
程宗扬放下筷子,微笑道:「江州。」
鲁智深笑声一顿,眼中爆出一缕寒芒。贾太师兴兵讨伐江州,临安城已经尽
人皆知,鲁智深虽然在寺庙的菜园子里,也听说一二,却没想到多年不闻音讯的
师弟如今会在江州。
「鲁大师再来一碗!」程宗扬拿起酒坛,「这是小弟特意买来的烈酒,据说
常人喝不过三碗,有个名号叫三碗不过岗!」
「喝寡酒有甚趣味?小的们!把洒家炖的香肉拿来!」
鲁智深亲自动手,满满给程宗扬捞了一碗肉,「这锅香肉炖了四个时辰,滋
味正足!来来来,尝尝洒家的手艺!」
鲁智深说的香肉就是狗肉,敖润道:「一黑二黄三花四白,大师这香肉一看
就是上等的黑犬!」
鲁智深立刻对他刮目相看,「这位敖兄弟原来也是吃狗肉的行家!好好好!
来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