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接下来几天,食盐、粮食、种子、布匹、铁器……源源不绝地运抵荆溪的村
寨。
其他物品数量不大,粮食却有十万石之多。荆溪人驯养的猛玛派上大用场,
那些巨大的生物毫不费力就能背起数吨重的货物,跋山涉水如履平地。程宗扬为
之头痛的乱石滩,那些巨兽走来轻松无比。
后来程宗扬才知道,这些被荆溪人称为长毛象的猛玛巨兽,已经与荆溪人共
同生活无数世代。猛玛喜寒畏热,平常都生活在高寒区域,听到号角才从山上下
来。
若非如此,失去戒心的村民也不可能毫无反抗地被乡兵屠杀。
易彪对这些猛玛大为倾倒,他曾经提醒家主,如果把这些猛玛带到江州,立
刻就是一支无敌的奇兵。但程宗扬否决这个主意,这些荆溪女子刚刚失去丈夫和
父兄,他不想再让她们背井离乡。
江州和谈的消息在正月底达到最高峰,如果仅仅是粮价波动,筠州粮商还能
拿着粮食硬撑下去,但令他们雪上加霜的是,借着王团练一案,筠州官府查出不
少商家向常平仓售粮时以次充好、牟取暴利的暗盘交易。滕大尹铁面无私,断然
向各商家开出巨额罚单——程宗扬心里明白,滕大尹还背着挪用军费的亏空,不
拿这些奸商开刀,拿谁开刀?
这一记重拳打在粮商的命根上。前期粮价飞涨,各家都下了重注,大量囤积
粮食。日昌行的周铭业更是把全副身家都换成粮食,准备大赚一笔。眼下粮价暴
跌,各家粮商手中现钱所剩无几,连罚单的一半也未必能交上。众人有心拖延,
各色说情人等如流水般出入州衙,只求能宽限几日。但滕大尹是朝廷高官外放,
根本不给这些土财主面子,一道命令下来,几名大粮商被官府抓走,狠狠打了顿
板子,丢进牢中。
这下除了本钱雄厚的宏升粮行还在咬牙硬撑,其他粮商和囤粮大户纷纷加入
抛售的行列,套取现金,粮价一度跌至每石三百铜铢以下。日昌行用每石一千铜
铢订购的三万石粮食,还没有出库就按每石四百铜铢的价格卖回给程记粮铺,周
铭业从程宗扬身上赚的数千金铢,一下子赔得干干净净。
程记粮铺已经告凿的库存在祁远的操纵下飞速上涨,程宗扬估计,包括筠州
在内,周围十几个州县可供交易的粮食已经有一半落到自己手中。
於是在荆溪县衙的存粮全部挪至荆溪村寨的当天,程宗扬接到和谈破裂的消
息。
「刚才谈判,夏老狗亲自出面,要我赶走星月湖余孽,宋国愿意赔偿江州所
有损失,数额不低於两万金铢。六哥也没跟他客气,当场掀了桌子。」萧遥逸在
水镜中笑嘻嘻地道:「上四军剩下两支,贾师宪吃了虎胆也不敢调动,现在调来
几支厢军,差不多有一、两万人。估计夏夜眼的粮草也接济上了。」
「贾师宪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嘛!」程宗扬啧啧道:「又从后方调来粮食,
难道想把宋国的常平仓都折腾干净?他不怕宋国破产?」
「宋国破不破产我不知道,」萧遥逸抱怨道:「我可是精穷了!程哥,你那
边再不快点,这仗打完,我得沿街要饭去。」
程宗扬笑道:「找你老爹要嘛。」
萧遥逸一脸大便的表情。「我老爹说了,要钱好说,我什么时候娶媳妇就什
么时候给。」
「你还需要为娶媳妇发愁?我看你就算去要饭,也有大把愿意倒贴的。」
萧遥逸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喃喃道:「我想娶紫姑娘……」
程宗扬喝道:「死狐狸!你再说一遍!」
萧遥逸拍着手哈哈大笑。「一试就试出来了!程哥对我们紫姑娘的这分心意
天地可表,小弟我就放心了!」
被小狐狸诈了一道,程宗扬只好摸了摸鼻子。「喂,死丫头这些天没弄出什
么事吧?」
「事是没有,紫姑娘天天在客栈待着,」萧遥逸情不自禁地摸摸颈后,「可
我这几天总觉得脖子后面发凉,心惊肉跳的……」
「她没有去找殇侯?」
「没有。只不过殇侯府里有个跑腿的老头,经常往客栈去。有时候还能看到
客栈冒出奇怪的光线。五哥和七哥嘀咕过,说那架式好象在搞什么巫术……」
程宗扬心里格登一声。要论玩毒,死老头是当无之愧的大行家,但他一个毒
宗出身的专业人士,偏偏对巫术、星象这些巫宗的传承,充满非同一般又不切实
际的狂热兴趣。
一个热情的外行能搞什么东西,自己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倒是死丫头似乎
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有特别的天分,只希望她能看着死老头,别一个不小心,
真搞出生化危机里的丧屍,把江州弄成一座死城。
水镜消散,林清浦收起铜盆,向程宗扬告辞。程宗扬每日都要透过他与晴州
的云秀峰和建康的云苍峰联络,盘点各地粮价。一日数次施法,林清浦的法力消
耗极大,每天都需要静养多时。
程宗扬最担心晴州的粮商向宋国大举输粮,对粮价造成冲击。虽然自己抢先
拿到一百万石的订单,但另外一百万石的订单引起晴州粮商的警觉,一直没有交
割。
尽管有运输成本的限制,晴州运来的粮食对几千里外的筠州暂时不会有太大
影响,可如果晴州粮商敞开向宋国低价倾销,云氏高价囤积的粮食都要砸在手里。
光影西斜,一道苗条的身影从肩头横过。程宗扬扭过头,神像间浮现出一丝
尴尬。「是你?」
相雅单膝跪地,俯身向他行了一礼。这种郑重其事的礼仪程宗扬已经纠正过
很多次,但每个荆溪人都坚持如此,程宗扬只好顺其自然。
与此同时,荆溪人坚持为他提供每天十二个时辰的贴身护卫,包括更衣和侍
寝。荆溪人这分好意,以程宗扬的道德观念本来有点不大好接受。但这些荆溪女
子做的不仅仅是报恩,还有十分现实的需求。
乡兵的屠杀使荆溪人失去所有男丁,若想延续自己的种族,只能挑选族外的
男子。身为荆溪人的恩人和庇护者,程宗扬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比起花苗女子的热情和大胆,荆溪女子要含蓄很多。第一批侍寝者都是遭受
过乡兵淫辱的女子。理由也十分充分:她们被外面的恶魔玷污,只有部族的主人
才能洗去她们身上的罪恶与污秽。
荆溪女子的容貌本来就高於一般水准,经过屠杀,老弱都被除去,剩下的都
是妙龄少女和年轻少妇。尤其是第一批侍寝者更是族中出众的美人儿,要不然也
不会被乡兵先挑出来淫辱。
程宗扬一开始还有点半推半就,后来干脆来者不拒。他算是理解岳鸟人为什
么那么无耻了——不是岳鸟人品德不佳,作风下流,实在是因为男人本来就是禁
不起诱惑的生物。当然,干完之后拔屌不认账这种鸟事,自己做不出来。
抱着相雅白皙的胴体,程宗扬从心底发出一声叹息。他不怀疑相雅的贞洁和
起码的两性道德,但为了种族的延续,她们可以把一切都抛到一边。毕竟生存与
繁衍是生物最基础的本能,假如生命的存在有其意义,这也是唯一的意义。
相雅白嫩的大腿放在他的腰间,以一种亲密的姿势坐在他怀中。她轻柔地挺
动身体,光滑的雪臀不停起落,用柔腻的蜜穴套弄主人的阳具。
这些天来,荆溪女子娇小的身体、白皙的肌肤,还有温柔而体贴的动作都带
给程宗扬很多乐趣。但程宗扬没有因此把她们当成自己的禁脔,即使肌肤相亲,
那种感觉更近似於朋友之间的交流。
只有相雅是个例外。首先,大家以前就算朋友,其次他对麻黩和相雅还钱的
行为很有几分敬意。相雅没得选择而选择自己,但自己怎么也不愿见到相雅为了
繁衍后代,不得不与其他陌生男人结合。程宗扬觉得这不算是占有欲,更多的是
一种保护欲。
程宗扬站起身,把相雅抱到旁边的长凳上。荆溪人连床都没有,平常都直接
睡在地板上,这些椅子还是程宗扬从山外买来的。秦奸臣很体贴地给他买了一张
春凳——当然,死奸臣自己也有。身为风度翩翩的老男人,秦桧在荆溪受到的欢
迎仅次於自己。
相雅如水一般的肉体将荆溪女子的温柔诠释得淋漓尽致,她白滑的胴体在凳
上摇晃着,双乳来回抖动,玉体柔软得犹如春水。很难想象这样柔弱的女子,竟
然能驭使远古遗存的巨兽。
随着阳具的进出,相雅的双颊渐渐浮现出一抹红晕,连她眉宇间那一丝抹不
去的哀伤也似乎淡了许多。
当主人开始射精,相雅紧紧搂住他的腰身,一边张开双腿,让主人射得更深
一些。
程宗扬抬起手指在她的眉心轻轻揉着,将她眉宇间那一抹哀痛揉开,一边安
慰道:「不要再伤心了。」
相雅点了点头。主人已经为自己的部族报仇,又做出庇护的承诺,还有什么
好担心的?
程宗扬露出一脸坏笑。「雅儿,我们再来一次。」
「不,」相雅推辞道:「族里的姐妹还等着与主人欢好。」
「喂,我是人,不是播种工具。」程宗扬抱住相雅的腰,把她翻过来,「我
们换个姿势,欢乐一点!」
相雅跪在椅子上,她张开双腿,臀部被拉得向后挺起;还淌着精液的蜜穴被
阳具贯入,身子不禁一颤,失声道:「主人……」
「感觉是不是不一样?」程宗扬一边轻噬着她的耳垂,一边坏笑着道:「你
现在是荆溪的女族长,我要你这个女族长用嫩穴套着主人的大肉棒,一边拼命摇
屁股,一边被干得叫出声来,让你的族人都知道她们的族长也被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