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息?那你就是丰国的那个兰息公子?”风王再问。
呃?丰息一愣,想不到如此病老之人思维却那么敏捷。
“风王为何认为丰息即为兰息?”
“我的夕儿是风国的惜云公主,你自然是丰国的兰息公子。”风王认为这理所当然。
“这……”丰息还是第一次听得如此武断的理由,心中不由有丝好笑。
“怎么?你难道不是?”风王却把眼一瞪,“难道你骗了我的夕儿不成?”
“骗她?”丰息一时之间还真有些跟不上这个风王的思维,不知为何从他的身份一下就说到他的人品?况且他何时骗她了,从初次相会始,他们就默契地从未问过对方的身份,这十年来他们彼此依如此,但彼此间都猜测着,都有几分明了罢了。
“小子,你生来就爱欺负人的,但唯一不能欺负的便是我的夕儿了!”风王忽然又笑着道,瘦巴巴的脸上笑开一朵菊花来,竟似十分的得意。
“不敢,丰息确实为丰国兰息。”丰息彬彬有礼地答道,心中嘀咕着,您老的女儿白风夕,天下谁人敢欺!
“不是不敢,而是不能。”风王点头看着他,神色间带着了然。然后转向风夕,“夕儿,你要与你这位朋友好好相处!”
“父王,女儿省得。”风夕见风王说这么几句话,已是十分疲倦,便扶他躺下。
风王最后看看他们,良久后叹息一声,然后闭上眼: “那我就放心了,你们下去吧。”
风夕与丰息退下。
出得英寿宫,天色已全黑,宫中早已燃起宫灯,灯火通明。
“裴总管。”风夕唤道。
“老奴在。”内务总管裴求赶忙上前,“公主有何吩咐?”
“父王的后事准备齐了吗?”风夕抬首看着夜空,今夜星稀月淡。
“回公主,半年前大王即吩咐备好了。”裴求躬身答道。
“半年前就备好了吗?那也好,也就这两天的事儿了,你心中要有个数,宫中不要到时一片慌乱才是。”风夕低首看着眼前侍奉父亲已三十年的老宫人。
“公主放心,奴才省得。”裴求点头,微抬首看一眼她复又垂首,“公主连日奔波定是疲倦,还望公主好好休息,保重玉体,风国日后将全靠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