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香惊鸿舞,未引回眸笑?
暂且停游步,昭阳弦三千!
启窗挽流风,汝复追云影?
流霞回文锦,未引流连意?
暂且停游步,春日丝如絮!
启窗挽流风,汝复追云影?
长干青梅树,未引归来燕?
暂且停游步,竹马箫如咽!”
久微的嗓音低沉中略带沙哑,将歌中那微微希冀、那深沉的挽意、那最后的失望、那悲凉的呼泣一一带出,让人身临其境。
韩朴、颜九泰不由为歌声所吸引,皆走至院中。
风夕彷佛被这歌中的哀伤所感,抬手遮住一双眼眸,深默半晌,才沉沉吐出:“你去过风国?”
“是啊。”久微将琴推开,端过茶杯递与风夕,“我三月前还在风国,这首歌谣在风国广为流传,可说三岁小儿都会唱的。”
“竹马箫如咽……”风夕抬手接过茶杯,看着杯中映出的夜空,抬首望天,“箫箫如咽吗?”
“我想作这歌的人一定很哀伤吧?”久微眼光扫过风夕,然后也抬首望天,星月光辉中,他那张平凡的脸竟是十分的生动,且带一种彷佛能窥视天地奥秘的灵气,“只是这人却是哀伤得无能为力。”
“我很久都没有回家了,也很久没有听到这首歌谣了。”风夕眸中泛起波光,彷佛是那镜湖被月华所映而闪烁的淋漓光华,即算灿烂也隐带水气,“而作这歌的人也已逝去六年了……六年的时间……可以让一个鲜血活肉的躯体化为一摊白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