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 种表演当中,魔术类似於杂耍,但杂耍通常是一些硬功夫,类似於从小练起,扭曲人的骨骼的一些表演,一个手艺人练一门技艺,需要花上十几年的时间,仍旧会被 归类於三教九流,宁毅着人练习出来的几个小魔术纵然尽量包装成优雅从容的样子,但仍旧可能被人认为轻浮,登不得大雅之堂。
而相声这类引人发笑的节目,就更可能让人觉得登不上大场面。以李师师对於文人圈子的了看过之后,自然就发现了其中的隐忧,旁敲侧击地做出提
她此时虽然见多识广,谈吐大方,但看在宁毅眼中,放在后世,自然还是少女一般的样子。听她说完,宁毅也都点头虚心接受:「不过,竹记的几家店,原本就不打算往上面开的,其实我倒是希望,来的人尽量市侩俗气一点也没关系。」
「哦?」李师师看来有些疑惑。
「呵•竹记走的不是高端的路子,我会尽量走中端,或者低端的方向。跟竹记配套的,还有很多生意要揉在一起……不过这些现在还只是构想•也不太好说,我只是想要尽量大的影响力。」他说到这里,微微顿了顿,「对了,你们昨天在太尉府,高沐恩是怎么回事?」
李师师愣了愣,眨眨眼睛:「那家伙•他过来找了麻烦了?」
「还没有,我只是听说了有这么一回事。」
「没什么事。」师师捧起茶杯笑了笑,十指青葱白皙•「他……他没敢动我。我在青楼之中也这么多年了,对这些事情,总有办法的。」
「你脸上那一巴掌可没什么说服力。」
师师偏头一笑:「立恒想要帮我出气吗?」
「呵,我拿高沐恩恐怕也没辙啊……」宁毅笑着,心中对眼前的女子倒是更有好感了。
风尘中人,最懂的是摆布人的心理,她这时若是顺口说「你不用管我」,对方一般拉不下脸来,免不了要将事情扛上身•但她说的既然是「你要帮我出气吗?」却往往会让人冷静下来,说明对方是真的为自己这边着想。
师 师说完那句,摇了摇头:「太尉府势力大•靠的是当今皇上的赏识。我也知道立恒你有本事,但这件事情,确实不必放在心上了。你有本事•我也很厉害的。李师师 这个名字,说来是花魁,但人家高看你一眼,那便是了,人家不给面子,终究是个风尘女子。这些年来,让人为难的事情•我也不是第一次遇上啦,耳光也不是第一 次挨•挨打也有过,有时候被逼着喝酒,喝到吐了,还得笑着吐得好看。昨天在太尉府,那高衙内也是借势发狂,被太尉大人喝住,我也就趁机跑掉了。既然跑掉 了,也就没事了。」
她抬头看了看宁毅,目中带笑,却也颇为认真:「这事情若是摊在别人身上,我或许还想装着可怜一下。但是立恒、和中你们,与其他人不同,我就你们几个朋友。
而且立恒你见多识广,与你说实话就好。我是花魁,你是大商人,一定会明白的。」
她 说这话时神态轻松又自然,比之昔日来往,又有不同,显然昨天的事情对她还是有着一些影响的。宁毅想了想,却也不趁强,点了点头。过得片刻,笑道:「高沐恩 那个人,最让人觉得麻烦的是,不管你付出点什么代价干掉他,最后都会觉得不值得,但偏偏他又能给人带来很多麻烦。」
这话说得有趣,李师师笑起来:「倒是你怎么跟他结下怨仇的,还是要小心才是。」
「有办法的。」宁毅点点头,「不过,除了脸上,没伤到其它地方吧,看起来挺严重的,我之前居然没注意。」
师师却摇了摇头:「没其它地方了,这个也不严重啊。」
「一天一夜了都还没消,不用死撑了。」
「不是因为严重。」师师伸手点了点自己的脸颊,莞尔一笑,「因为我嫩呀。」
甯毅倒是第一次发现李师师还有这样有趣的一面。
其后两人聊了一会儿,宁毅没有再提起高沐恩的事情,李师师显然也这当成了他虚心接受了意见的标志。在阶级差异无比明显的社会里,人们更能接受形势比人强这样的事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就是被太尉府欺负了,忍着,不丢人。
这 个晚上直到客人的陆续离去,扬言要来砸场子的高沐恩都没有出现,宋永平回到家中,猜想可能是宁毅将事情扼杀在了萌芽中,对这个姐夫,倒是觉得有几分高深莫 测起来。而宁毅本身也并不明白,其实他们倒也没想到,事情的真相,并不复杂。在宁毅觉得付出代价干掉高沐恩不值当的时候,高沐恩也会觉得为了让甯毅不爽付 出代价是件赔本生意。
「那家伙就是个灾星!」这天晚上,对着一帮被召集过来的纨裤子弟,高沐恩也颇为坦率,「我在家里都闷了半年 了!终於回来了,各位兄弟!那个叫宁立恒的家伙,自从我遇上他,就没出过什么好事!要干他很简单,但要是又闹出什么事情来。我才出来一天啊!妞都还没玩 过,要是又被罚不能出门,我会死的!」他一摊手,「大家说!我看起来像是笨蛋吗!?」
可能由於他看起来明显不像,一时间倒是没人 回答这个问题。其实纨裤子弟通常是自我意识过剩加上眼界不足,真正的笨蛋倒是不多。高沐恩在家中借李师师这道题发挥,又说要找宁毅的麻烦,终於被高俅默许 了可以出门,他也不想立刻就被关回去,这天晚上便集思广益,决定做一个阴了人也不会被人发现的、高明的幕后黑手。
不久之后,众人想出了许多点子,然后开开心心地玩女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