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凡想了一会,他又给大都护府那边传了一道消息,然后就消失在茫茫风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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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城是洞雪州的州府,也是洞雪州最繁华之地。
洞雪州仪鸾司府就位於天寒城之内,坐在自己房内的洞雪州征东使晏高最近意气风发,因为他与新任寒北道主花飞花同样出自野狐派。
他搭上了花道主这艘大船,就算他不可能坐到道主这个位置上,但也会有不少的好处在等着他。
而花道主让他做的事对他来说,很简单。
他双眼微眯,面露笑意端起茶哧溜了一口。
“茶好喝吗?”有声音轻轻问。
晏高如寒意侵体,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他真元运转,厉喝一声道:“谁?”
这可是戒备森严的洞雪州仪鸾司府,能够轻易潜进他房里来,而又一直不让他发现的人,如何让他不感到畏惧?
他真元蓄势待发,处在了高度警惕的状态,打量自己的房间,可是他还是什么人也看不到。
“晏大人应该认得我才对。”那声音又是轻轻说道。
晏高脸色越来越沉重,因为他还是没有发现对方的存在,也因为他刚才厉喝一声,外面却没有任何动静。
这是怎么回事?他惊疑不定道:“你究竟是谁?”
“我是周凡。”那声音轻笑道:“黑水都护府的大都护,你可是刚刚把我的云雷矿山抢走了,我想你总不会连我都不认识。”
“周凡?”晏高的手轻轻拍了储物袋,一道土黄色光芒从银色袋子之中发了出来,落在他手上化作了一面铜镜。
他怀疑房间四周被布下了隔绝声音的符阵,所以他声音才无法传出去,至於说话的人可能处於隐身状态,这铜镜是他经常用的得意器具,能够勘破一些隐身的术法或器具符籙。
“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来找我?”晏高一边用铜镜扫射着屋子一边沉声道:“如果是为了云雷矿山,那你应该去找寒北道主府,这是寒北道主府判给洞雪州仪鸾司的。”
“晏大人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周凡的声音在晏高耳边响起,“花飞花说要把云雷矿山改判给洞雪州仪鸾司府时, 洞雪州四征使都明白这是花飞花与我的矛盾而引起的。”
“其余三位四征使都不想掺和此事,不愿意接受云雷矿山再与我们黑水都护府惹争端,是你提议说要是不接受云雷矿山就会得罪上官……”
“谁告诉你的?”晏高面露怒意喊道。
洞雪州四征使有世家派系的云中南,有大佛寺的俗家弟子简传宁,有来自镜宫的陈公公,但可没有与周凡出自同一书院派系的修士,他奇怪周凡是怎么知道的?
“问这个有意义吗?世上可没有密不透风的墙。”周凡笑道。
“是我那又如何?”晏高双眉微挑,他用镜子寻了这么久都找不到周凡,心里难免有些急躁,“周凡,难道你还想杀害同侪吗?这可是犯大忌的事情。”
“狗急都会跳墙,看来花飞花没有告诉你,我本来就是彻头彻尾的疯子。”周凡声音缥缈冰冷,“杀了你,谁知道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