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白脸男子听明白原委之后,叹了口气。
蔡文瀚轻笑道:“我要感激你们,你们找上我,给了我一个这么好的机会,现在我担心的是我的家人……”
说到这里,蔡文瀚露出了不舍以及内疚之色。
“是我对不起他们,只是爹娘的仇我不得不报。”蔡文瀚道:“你不要忘记你的许诺。”
“蔡大人意已决,我也不再劝。”白脸男子道:“但我想忘记我的许诺恐怕也无法做到,原因你也明白,我早以道心起誓,发誓如果你出事,肯定护你家人平安,绝不让他们在这次事件中受到任何的牵涉。”
“你的家人在,我在,你的家人出事,我也会死。”
这是之前白脸男子寻上蔡文瀚,取信蔡文瀚的办法之一。
“这我当然明白,我想这任务不难,尤其是今夜过后……是我有些罗嗦了。”蔡文瀚摇了摇头,不再说这事。
白脸男子又与蔡文瀚仔细讨论了几句,确定了完整详细计划之后,白脸男子才站起来深深看了一眼蔡文瀚告辞离去。
白脸男子离开之后,就只剩下蔡文瀚一人在,他闭目再睁目,目光里再也没有任何犹豫。
次日一早,一个消息飞速流传开来,昨天上奏弹劾天南道主花飞花的蔡文瀚死了。
朝野震动,蔡文瀚的消息就似风一样散播,不仅仅是官家内部,镜都的大街小巷都在议论此事。
“那花道主好狠毒呀,只是弹劾而已,就要把人给害死。”
“简直是比圣上还要霸道,官家就不管管吗?”
“……”
民怨沸腾,镜都民众都认为是那花道主做的。
大魏的官员们同样觉得惊愕不已,他们没有想到蔡文瀚会死。
大部分官员都觉得不应该是花飞花做的,除非花飞花的脑袋被驴踢了,才会杀了昨天才弹劾他的一个镜都官员。
“这个可说不准,说不定他就是认为没有人怀疑他,才会痛下杀手!”有小部分官员小声嘀咕。
但无论怎样,事情都发生了,官家立刻行动起来。
镜都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
蔡府被封锁了起来。
由镜宫一名大总管亲自监督,仪鸾司总府负责核查蔡文瀚之死。
在这么多势力的关注下,没有谁敢在这样的事情上作假。
很快就确认蔡文瀚是自杀的,而且没有任何逼迫的迹象,蔡文瀚还留下了遗书,遗书控诉花飞花辱他父母,说没有人相信他,唯有以死证明他说的是真的。
案子真相被公布出来,很快又在整座镜都引起轰动。
不少普通人开始相信,昨天蔡文瀚那荒诞的弹劾未必就是假的,花飞花真的做了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可是他没必要死啊,他完全可以立誓证明自己没有说谎呀。”有人开始质疑。
“立誓当然能证明他没有说谎,但道主都是圣上选出来的,就算是真的,圣上会处置一个道主吗?蔡大人是不得不走上这样一条路,他这是要用自己的死来把事情闹大。”有人反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