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凡微微皱眉,他隐约觉得爹娘还在隐藏着什么,当然这可能是种错觉,这种时候,他们应该不会再向自己隐瞒事情才对的。
周凡在关於前身的情况觉得没有什么要问的了,他脸色严肃道:“爹,接下来你说的话都很重要,
我希望你尽量说得详细一些,你去找张鹤时,是什么状况?” 周一木又是抽了口烟,认真回想道:“我当时冲进他的医馆,他正在低头整理药草。”
“屋里还有其他人吗?他的表情你还记得吗?”周凡问。
“没有,只有他一人在,至於他的表情,当时天都快黑了,我正的看不清。”周一木回答。
周凡敏锐道:“你说天快黑了,你看不清,医馆里没有点灯吗?”
周一木愣了下道:“我记不太清了,但应该没有。”
没有点灯,这么昏暗的环境下整理什么药草?油灯又不是什么昂贵用不起的东西,张鹤不会节省到这种地步。
周凡眼神微冷了下来,这张鹤果然有问题,自己受伤说不定就与他有关,他在医馆等着自己的爹周一木上门求助!
“我唤他,他就抬起头问我什么事,我就说我儿子受伤了, 叫他赶紧跟我来,然后他就急急忙忙地拿起药箱跟我走了……”
“你说我受伤了,有没有说清楚是什么伤?”周凡打断周一木的阐述问。
周一木仔细想了一下道:“当时太急了,我应该没有说你受什么伤,只是说你伤得很严重。”
周凡道:“张鹤也没有问吗?”
“没有。”周一木回答。
周凡道:“他的药箱早就准备好了吗?他有没有看药箱里面的东西?”
周一木道:“他的药箱就放在桌子上,他提起就跟我走了,他没有看药箱里面的东西。”
周凡脸色越发冷然,寻常的医师准备好药箱出急诊,这不奇怪,但一个医师连问什么伤都没有问,自己的药箱也不看一下东西齐不齐全,这两点结合起来,就显得很为怪异了,张鹤知道他受伤这一事实基本可以确认。
周凡没有再问,周一木就继续说道:“在去的路上我跟他说了你脑袋被打破了,他一脸吃惊的样子,让我走快点,我们就急着赶路,就没有多说什么,然后就到家了。”
“回到家,你娘正慌慌张张地用毛巾替你抆拭从头发留到脸上的血,盆里的热水都被染红了,张鹤快步走到床前,他举着油灯看了一眼脸上变色喊道:‘怎么这么严重?’,我说:‘张大夫,你快救救阿凡,无论你要什么我们都给你。’”
“你娘也哀求张鹤,都给他跪下磕头了,张鹤没有说话,他先是捉起你的手替你把脉,又凑近检查了你身体其他地方,他摇头说:‘一木,这恐怕是救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