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是『我们』。」女人冷冷道,懒得瞧这个男人。
男人耸耸肩一脸无奈,叼着一根烟,翘着二郎腿,四处扫瞄,看看有没有值得下手的异性猎物,对他来说没有女性温暖怀抱的夜晚实在是太寂寞太可怕了。九重天酒廊会有长得不错的男服务生陪客人玩扑克牌之类的小魔术游戏,可刚想来套近乎,就被男人蛮横地用一连串辟里啪啦如「******之类的英文骂走。
「少爷呢?」百无聊奈的男人灌着酒问道。
「在53楼的钢琴吧,我想少爷是希望那个姓慕容的女人能够去那里弹琴,搞不懂,少爷以前不都是看上那个女人抢过来的嘛,管她是公爵的孙女还是酋长的女人或者是那个国家的公主,能给少爷生孩子那是她们的荣幸。」男人努了努嘴道。
「女人不是仅仅用来生殖的,你这只满脑子肮脏东西的畜生。」女人虽然容颜清冷绝美,可说话却是赤裸到令人无法接受,托着腮帮依然凝望远处。
「阿尔忒弥斯,你这个老处女,我作为你的luan,sheng哥哥向你郑重抗yi!」!」
暴躁的男人跳脚道:「我是畜生,那我们那位伟大的母亲是什么?」
「她也是畜生。」叫阿尔忒弥斯的女人不动声色道,像是不带有人类地感情。
男人出奇地没有暴怒,相反彻底安静下来,这个时候的他似乎远比暴躁地时候要来得阴森可怕。
「我今天没空和你打架。」
女人语气依然平静,道:「作为排名在影子雇佣军之上的奥林匹亚雇佣军神圣成员。我不想在这次任务中失手,我们的战神阿瑞斯,哦,也就是真名云翎的那个ZG人,就是在ZG神秘消失的,你这只每时每刻都精虫上脑的雄性动物如果想多玩几个女人,就给我老实一点。」
「做哥哥做到我这个份上还真是窝囊。」男人嘟囔道,有点委屈,悄悄做了个深呼吸,隐忍不发的暴虐气焰立即一扫而空。
「你如果能够打败少爷。就算你要我给你繁殖后代,我不会皱下眉头。」女人冷笑道,似乎不像是开玩笑。
「别,我就算想不开区去梵蒂冈砸圣彼得大教堂的场子,也不敢挑战少爷。」男人被吓了一跳,对这个女人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习惯早就接受,瞥了眼女人,小声嘀咕道「再说你一个性冷淡,我也没啥性趣。」
女人黛眉一挑。那酒杯被她硬生生捏爆,响声立即惹来周围诧异视线,服务生更是慌忙帮她换酒。
「呃,那个希腊船王的幕后家族某位大少爷也来酒店。貌似在地中海挺强大,跟教廷也有复杂关联。就是不知道少爷会不会捏爆这可怜虫地卵蛋。」见机不妙的男人赶紧尴尬地转移话题,真是火拚起来,他肯定吃亏。
「我强大的妹妹,你说说看那个神出鬼没的影子和少爷,谁更强大?」男人终於找到一个不错的话题,他知道只有站在巅峰的强者,才能吸引这个强大到令人发指的妹妹。
「三年前是少爷。」
女人托着腮帮,收回视线,凝视着桌上那杯还算纯正的绝代伏特加,自负道:「三年后,更是少爷!」
一辆玛莎拉蒂一个漂亮的甩尾急停在金茂大厦外,许多游客和旁观者不禁倒抽一口气。
一个很有味道的男人走下车,仰望着高耸入云的大厦,露出一抹久违的灿烂笑容,快步走入大楼。
金茂大厦有个显着特点就是它是一个空心圆建筑,也就是说你站在高的楼层,能够看到一圈圈楼层金碧辉煌的漂亮场景。
87楼某间套房的房门偷偷打开,一个漂亮灵气的小女孩来到栏杆处,似乎想要看看楼下的情景,跳了两下,可只有三四岁的她如何都攀不上那围栏,尝试了几次后只好嘟着小嘴巴放弃,一个人在铺着柔软地毯的过道玩起了跳方格。
一个人玩得很开心的她唱起来妈妈交她的一首歌《虫儿飞,嗓音犹如天籁,带着一抹难掩的寂寞,也许稚嫩的她不懂寂寞的滋味,但从她的嘴中唱出,就是有种凄凉的萧索,「嘿嘿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虫儿飞,虫儿飞,一双又一对才美。」
小女孩轻轻转头,因为有个人在陪她一起唱这首妈妈每晚都会唱给她听的童声版《虫儿飞
小女孩歪着脑袋,望着眼前这个缓缓蹲下来,流着眼泪也一点都不知道害羞的大人。
他望着这个跟她母亲一般惹人怜惜的孩子,三年来泪水第一次轻轻溢出眼眶,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现在他终於明白父亲为什么能够男人两行泪两行为美人,而不是一行为苍生一行为美人,蹲在地上,他只是安静的凝视这个应该快有四岁大的孩子。
这首《虫儿飞,他自然会唱,当他七岁那年见到雪痕的时候,他们一起偷偷溜出家看星星的时候,就是她唱给他听的。
小女孩,自然是慕容般若,他的女儿!
小般若伸出双手,帮他抆去泪水,可怎么抆也抆不干净,因为他一直在笑着流泪,最后小般若忍不住哭起来,倔强的捧着他的脸,噘着嘴巴哽咽到「爸爸不哭,小般若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