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从抢救室被推出来时,她没哭,
看到他二十四小时没醒,她没哭,
煎熬的五个多月的一分一秒里依然没哭,
而此刻她在周夜怀里哭的不成样子、泣不成声:
“你……你终於……醒了……”,
她哽咽着哭的说不出话来,哭的整个人都在抽泣着,窍瘦的肩膀都在轻颤发抖,哭声越来越狠,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好……好想…你…”
她抬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衫,整个人拚命的往他怀里钻,好想念他的怀抱和令人心安的胸膛,
“周夜…我多怕你醒不过来,
好怕…
好怕我的阿夜醒不过来……”。
眼泪哭湿了他胸膛的衣料,渗在他胸膛的皮肤上,像炙热的烙铁在他心上烫出一个个血痕,令人心碎如撕裂。
周夜强撑着身体站稳让她靠在怀里,心疼的下颚线紧绷着,眉头紧锁着艰难抬手轻拍了拍她的背柔声哄着说:
“乖,笙笙不怕,我舍不得丢下你,不哭了…不哭了…”。
可笙歌哭的不能自已,根本就控制不住,越哭越凶的从周夜的怀里仰起头,泪眼婆娑的吸了吸鼻子哽咽道:
“我……我刚攒钱给你买了辆机车,还没来得及送给你,
我还以我们为原型做了个小游戏,
每天都在盼着你醒来,每天都在盼着……”。
周夜低头看着她哭红肿的眼,心里像在下刀子似的,他缓缓抬手给她揉了揉刚才可能被醉汉扯痛的脑袋,嘴里低低喃喃:
“谢谢笙笙,宝贝好聪明,是我不好……”。
笙歌感觉他说着话,整个身体像支撑不住似的在往下沉。
“周夜”
笙歌慌忙从他怀里退开,瞬间意识到他才刚醒,还很虚弱,慌忙扶着他:
“我们回医院……”。
“姐姐…我带了医生”
一起赶来的季书怡这个时候才带着保镖跑上前,保镖立马上去把周夜扶到车上,同时朝阿辉吩咐:
“阿辉,你把这两个醉汉善后一下,调查一下附近有没有监控,别给周夜哥哥惹麻烦。”
“好的大小姐。”
匆忙上了车后,季书怡还很心有余悸的跟笙歌说:
“医生说刚醒不要乱跑,可是周夜哥哥一睁眼就非要来找你,谁也拦不住,
刚才前面出了交通事故,有点堵车,他在车里看到你被人欺负,
直接拉开车门拎着车里的棒球棍就冲了出去,
本想让保镖拦着的,可他动作太快了…”。
等她下车追过来时就看到两个醉汉已经倒在地上了,而那时他们两人的气氛,也不忍心上去打扰了。
季书怡还清楚的记得,康复师正在给周夜做按摩,忽然他就睁开了眼,开口就喊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