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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又如此坚定地放出誓言,饶是廖雁从不轻信他人,也不禁动容。

他好歹也是朝廷在册的从七品官员,出门在外,谁不敬着?今日被个十来岁的江湖游侠儿指桑骂槐,竟没有一句替自己辩解的话,可见其心胸器度超乎常人,着实难得。

白星觉得此人可交,当即郑重抱拳,“多谢,抱歉。”

黄平摇摇头,还了一礼,丝毫没有借机讨人情的意思。

廖雁罕见的多了几分不自在,抬手搔搔鼻子,又要过去动手动脚,搭人家肩膀,结果被黄平微微错开一步,也不生气,只是笑呵呵坦诚道:“你这人身上没有那些迂腐的官儿气,倒是对老子的脾胃。放心,日后你若给上官排挤了,只管去混江湖,老子保你一生衣食无忧!”

他素来吃软不吃硬,又是个刀子嘴豆腐心,一年到头也不见得说两句软话,今天却用在黄平身上,可见是真心为对方的人品所折服。

白星和孟阳习惯性对视一眼,都觉得无论廖雁做什么承诺都好,唯独最后这一条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连自己都经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样子,又何谈保他人?

黄平直接就被他逗笑了,表情如同见到儿子故作老成,非嚷嚷着现在就给爹养老一样……

也不知是不是孟阳有预言的天赋,第二天夜里,他期盼已久[并不]的蒙汗药就来了。

先是当日用过晚饭之后,三人回房,白星就发现自己出门前夹在门缝里的头发不见了。

因她之前已经跟店内的伙计打过招呼,只需每日早起时打扫房间即可,其他时间不得擅自入内,而中间自己这边三个人也没有回来过……

房间里的布置还和自己走之前一模一样,但她仔细检查一番之后,却发现茶壶底部多了一点不易察觉的白色粉末,乍一看很像水锈。

她只瞄了一眼,就把壶盖放了回去,然后借口吃宵夜,又拉着孟阳和廖雁出门,顺便把自己的发现说了。

孟阳既紧张又激动,眼睛都放光了,“那,那是不是说他们晚上就来了?”

他的激动太过明显,以至於白星不得不给他泼一盆凉水,“那两人手上可有不少人命。”

孟阳果然收敛许多,回忆起自己杀鸡时候的艰难,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与此同时,正在暗中观察的宋老大和马老二不禁咬牙切齿:

这三个小畜生是饿死鬼投胎吗?整天就知道吃吃吃!

当天夜里,白星和廖雁自不必说,孟阳也紧张得睡不着觉。

他在床上侧躺着,藏在被子里的手中紧紧握着刚刚赶制出来的手/弩,不断在脑海中演练,若敌人从某个方位过来,自己应该如何出击?

他坚决不要做星星和雁雁的拖油瓶!

可是真的好困哦……

孟阳本能的打了个哈欠,就觉得两只眼皮仿佛有千斤重,正在不断下压。

不行不行,不可以睡,敌人马上就来了!他一狠心,用力掐了自己一把,忍不住抽了一口凉气。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