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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星眼前一亮,这可真是可爱极了。

她的心头顿时一片柔软,就着孟阳的手,小心翼翼地摸了几下。

真好。

触手冰凉,可这雪人圆滚滚的,嘴角也上翘,大约是在笑吧?

阿灰看得好奇,也来凑热闹,结果一个响鼻就把雪人的帽子吹掉了,吓了两人一跳,赶紧把雪人拿得远远的。

到底不保险,白星一琢磨,托着雪人拔地而起,将它珍而重之地置於两座院子中间的墙头上。

这么一来,谁都能瞧见啦。

“白姑娘,这是你的马么?”

孟阳初次见如此神骏的马儿,当即惊呼连连赞不绝口,征得白星同意后颤巍巍伸手去摸,结果被一口咬住头发。

孟阳:“……”

呜呜,头皮疼。

刚落地的白星的眉心狠狠跳了跳,伸手掐住阿灰的大耳朵,“松口。”

阿灰也歪着头,瞪圆眼睛瞅她:你果然在外头有别的马了!我同意他摸了吗?好色哦!

忘记说了,阿灰是一匹小母马。

没奈何,白星只好用一只大苹果贿赂,这才拯救了孟阳湿漉漉的头发。

后者刚得自由就赶紧跳到一边,歪着帽子充满警惕地盯着阿灰,生怕它下一步会干脆越过桌子来咬自己。

马腿这样长,跳起来一定很轻松。

白星先对形容狼借的孟阳道歉,又警告阿灰不许放肆。

活物跟小树是一样的,不能太惯着,不然一定会长弯,就不能用了。

见她动了真火,阿灰这才收敛,委屈巴巴咬着苹果去墙角啃。

哼,偏要用屁/股对着你们!

心有余悸地看了阿灰好几眼,孟阳这才端早饭出来:

熬得黏糊糊金灿灿的小米粥,遇冷后表面瞬间结成一整块厚厚的米皮,瞧着好像是冷的,但只要用筷子尖儿戳破一点,底下暗自涌动的热气便会疯狂涌出。若是性急贪嘴急乎乎去喝,是会被烫坏的。

哼,热米粥可不是好惹的,一准儿马上给你几颗大燎泡瞧瞧厉害。

得先慢慢吃掉上面最养人的米皮,再把剥了壳的白煮蛋放到里面戳碎,碎掉的蛋黄迅速融化在粥水中,与米脂融为一体,口感更佳香醇丰富。

最要紧的是,不噎人。

日光被雪一映,越发明亮,两人坐在窗边用饭,眼睁睁看着有些许粗盐般的雪粒乘着风飘入,略打了几个璿儿,便自欺欺人地落入碗中:

你们可没瞧见吧?

雪已经下了几个时辰,天上的脏东西早就被带干净了,还有顽皮的孩童专门仰着头、伸长了舌头接雪吃呢。

并不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