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说什么?”江寒烟问。
谢永志看起来很气愤,额头青筋都鼓起来了,显然这些人说的话不堪入耳。
“我去赶他们走!”
谢永志霍地起身,要去赶人走,他奶奶和爸爸想阻拦,同村住着,还是同姓人,怎么能赶人走呢?
“不用!”
陆尘拦住了谢永志,他走到这些光棍们面前,也不开口,从墙角下堆着的柴禾里,抽出一根成人胳膊粗的柴禾,在这些人面前慢慢竖了起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另一只手突地一斩,木棒哢嚓断了。
大家只感觉到一阵风,什么都没看清,就看到陆尘手里的柴禾棍断成了两截,陆尘的手连皮都没破,大家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想确定下是不是幻觉,木棍断口处的木刺,提醒他们不是幻觉。
刚刚这年轻男人,确实用手劈断了木棒,那棍木棒他们用刀劈都没那么轻松,这男人的手比刀还利啊!
刚刚还大肆议论江寒烟的几个光棍,面色大变,心里七上八下,不由自主地退后了几步。
陆尘朝他们冷冷看了眼,几个光棍吓得冷汗直流,转身就走,怕再待下去,他们的脖子也要被劈断了。
之后院子里变得安静如鸡,村民们说话声音都温柔了不少,还时不时朝陆尘瞥几眼,注意观察他的脸色,生怕惹怒了大佬。
“二柱他妈,又挖这么多番薯啊,你家才三口人,种这么多番薯干啥?”有个村民大声说着。
“我家二柱吃得多。”
嘶哑的女人声音传了过来,听起来年纪不小了,江寒烟已经吃好了饭,她走出院子,看到了个背着一大筐番薯的老妇,头发都白了,背弯得像弓一样,眼睛混浊,老态龙锺。
“村口停了好多小车,是来干啥的?”
老妇停了下来,筐子也没放下,佝着背和村民说话,还朝江寒烟打量了眼。
“永志城里的老师和同学来玩,喏,那漂亮姑娘就是永志同学,俊吧,像仙女一样。”
一个村民朝江寒烟指了指,老妇又朝她看了过来,笑了笑,哑声道:“真俊!”
“城里大学生呢,又俊又聪明,生的娃肯定聪明好看。”
老妇眼神闪了闪,没再看江寒烟,扛着一筐番薯走了。
“唉,命苦哟,养个傻儿子,一把年纪了还得下地干活,享不了儿子福。”有人感慨道。
“这话可别当二柱妈面前说,她觉得二柱不傻,还想给二柱说媳妇呢。”
“不花钱谁肯嫁?他家穷得叮当响,一千块都拿不出来。”
“那二柱长得跟牛一样,吃得比猪还多,也不知道帮家里干活,脾气还不好,上回我还看到二柱打他妈呢。”
江寒烟听着这些村民说话,一直盯着二柱妈,进了村子后看不到了,她进屋朝谢永志打听二柱妈。
“住在村子里最里面,出门就是山,有个傻儿子,没说上媳妇,是村里最穷的。”
“那傻儿子年纪不小了吧?”
“应该不小了,我很小的时候他就很高大了,他爸妈不让他出门,锁在屋子里,说是会打人。”谢永志说。
其他人也都吃好饭了,天色有些暗了,救援队准备去附近搜一下,因为他们发现,小琪失踪的地方离这个村子不远,说不定会有发现。
一行人去了后山,又看到了二柱妈,她提着篮子去菜地割菜,还问谢永志,“你们现在去山上干什么?”
“去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