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烟按了门铃,很久才有人来开门,是个三十岁出头的男子,中等个子,面白无须,头发稀疏,戴着眼镜,一看就是精於算计的人。
“你们找谁?”何广志神色狐疑。
“你们家丢钱了。”
江寒烟拿出从柜子底下找到的一百块钱,晃了下,何广志面色大变,就要关门:“你找错人了,我家没丢钱。”
“一万零一百块,黄纸条扎着,包裹了三层纸,掺杂在废纸箱里,没达到你的预期,是不是心疼你花的一万块,想找回来?”
江寒烟灵活地钻了进去,刘父抵住了门,他力气大,身娇体弱的何广志根本拦不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登堂入室。
“你们这是私闯民宅,我可以报警的!”
何广志很慌,那些钱他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这漂亮女人怎么会知道?
“你报啊,现在就报,不报你是乌龟王八蛋!”
江寒烟十分嚣张,她料准了这王八蛋不敢报警,因为他心虚。
何广志气得七窍生烟,脸都青了,他确实不敢报警,也是真的心虚,他沉了脸,喝问道:“我们无怨无仇,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怎么没仇,你家做坏事遭报应了,那是老天开眼,你家却想找替死鬼给你们背锅,害我叔和姨病得起不来,去医院花了数不清的钱,这笔帐要怎么算?”
江寒烟冷笑嘲讽,刘玲娜一家可不能无缘无故被欺负,她就看不得何家欺负人,要替刘家出头。
何广志脸色更难看了,江寒烟说的都是真的,他摸不清这女人的来路,不敢得罪,说话都客气了些,“我听不懂你说的话,什么替死鬼遭报应的,我家过得很好,什么事都没有。”
“你爸生癌死了,你妈躺床上起不来,你老婆四个月的孩子莫名其妙掉了,你工作也快黄了,你家是真的没事?”
江寒烟每问一句,何广志的脸色就难看一分,这些话比刀扎在心里还疼,这女人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那么清楚他家的事?
“你怎么知道的?”何广志忍不住问出了声。
“自然是算出来的,你这幢房子不干净,原本也没什么事,但你们家做了不少缺德事,正气不足,阴邪轻易就入了体,我猜一下,你爹做的缺德事最多,其次是你妈,再然后是你们夫妻俩,对不对?”
江寒烟一进这幢房子,就感觉到了房子里的煞气,但时日良久,煞气残余不多了,如果是品行良好的人住进来,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偏偏何家缺德事做太多,正气不足,那残余不多的煞气就入了他们的身体,接二连三地出事,说到底,何家有今天,其实是他们自己的问题,和房子没太大关系。
只不过何家人搞的那捆钱,沾上了这幢房子的煞气,才会让刘父刘母生病。
何广志脸白得像鬼一样,嘴唇哆嗦着,额头上豆大的冷汗流了下来,江寒烟全都说对了,他感觉自己像是没穿衣服,赤条条地站在大街上,无处遁形。
“求你救救我们家,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