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父大吃一惊,脸都吓白了,忙辩解道:“是……是我带回来的,我在外面发了点财嘛,小尘你快收起来,财不露白。”
他想过去拿钱,陆尘举高了些,陆父个子没他高,够不着,着急地盯着钱,这可是他未来几年的生活费啊。
“你这种人还会带钱回来?说吧,收了几家人的定金,分别是哪几家?”陆尘嘲讽问道。
“真不是……啊哟,别烧啊,这可是真钱……”
陆父还想狡辩,陆尘拿出了打火机,要点燃手上的钱,急得陆父上窜下跳,不住哀求,但陆尘依然打着了火,眼看就要点着了。
“就六家。”
陆父垂头丧气地交待了。
“哪六家?”
“我记了帐。”
陆父更蔫了,辛辛苦苦好几天,全打水漂了。
唉!
陆尘深吸了口气,强忍着没动手,要不是怕被天谴,他真想弄死这玩意儿。
陆父老老实实地拿出了帐本,上面用工整的小楷记了帐,某年某月某日从某人那儿收了多少钱定金,写得清清楚楚,确实是六笔,总共十万零五千。
钱都在,陆父还没来得及花,他心疼地看着陆尘将钱揣进了口袋,好几次想说给他留点,可不敢开口,怕被儿子揍。
这儿子生出来就和他不对付,还没满月时,他去抱儿子,这小子就踢了他一记窝心脚,差点闭气,换尿布时,还赏他一泡尿,正好尿到他嘴里,骚得他三天没吃饭。
等这小子长大些后,陆父更不敢招惹了,力气大脾气臭,还动不动就射眼刀子,有一回他和他爹顶了嘴,这小子冷着脸拿出一块板砖,当着他面劈断了,吓得他做了好几天噩梦。
回想起以前的事,陆父更不敢开口了,算了,钱还能再骗,老命更要紧。
老女人觉得奇怪,问道:“老公你缺钱花?我不是每个月给你一千块零花钱吗?”
她都不知道陆父骗了这么多钱,她几套房子每个月收租有上万,花销绰绰有余了,没必要骗钱啊。
“没有,这事你别管。”
陆父含含糊糊地敷衍,眼神躲闪,不敢和老女人对视。
买房男人终於明白了,气得破口大骂:“你个老骗子,也不怕天打雷劈!”
幸好陆尘回来了,要不然他就要骗走一万二,买房男人和陆尘再三道谢,又狠狠瞪了眼陆父,这才走了。
陆父面不改色,这种程度的骂他早习惯了,也不觉得惭愧,反正他脸皮早锻炼厚了。
“说吧,又欠了多少?”陆尘冷声问。
他其实有些同情老女人,遇到他爹这种男人,是老女人的大劫。
“没……没欠。”
陆父嘴上说没欠,可却低下了头,明摆着心虚。
“啪……”
陆尘变戏法一样,拿出一根油亮的鞭子,在空中抽了几下,听到熟悉的声音,陆父条件反射一般抱起了头,这鞭子是他爹以前常抽他的,抽起来真特么疼。
陆尘又抽了几下,冷声道:“你自己说,还是让这鞭子问你。”
“我是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