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贵死了。”
何旦使劲摇头,他刚刚问了价钱,洗个澡的钱,比他两个月的伙食费还贵,这澡洗得比皇帝还金贵,他就算有钱了也舍不得洗。
雷明也摇头,他现在彻底清醒过来了,洗的时候是真享受,甚至想在里面洗一辈子,这种就是资产阶级的毒草,是腐蚀他钢铁意志的糖衣炮弹,他绝对不会再去洗的。
有那洗澡的钱,还不如买书看呢。
林祥红嘿嘿地笑,没搭话,陆尘朝他看了眼,也没多说,人各有志,都是成年人了,他管不了太多,点一句就够了。
听不听得进,在於自己。
江寒烟暗暗摇头,书上的林祥红就是被女人害了,他这性子要是不改,只怕还得再掉坑一次。
陆尘先送鲁成回学校,再送林祥红他们去出租房,三室两厅,房子挺不错,租金陆尘出,锅碗瓢盆厨具都是现成,可以自己做饭吃。
“穿过对面那个弄堂,有个菜市场,去买菜回来做,少去饭店吃。”陆尘站在窗边,朝外面指了指,买菜挺方便。
“小明做饭好吃。”何旦憨笑。
他和林祥红都不会做饭,煮出来猪食一样,雷明厨艺很不错,反正做出来能吃。
“雷明做饭的话,家务活你们俩做了。”陆尘提醒。
“知道,他裤衩和臭袜子都是我洗的。”林祥红小声嘀咕。
他才不占别人便宜。
他们三人在福城住的时候,分工很明确,雷明负责买菜做饭,何旦拖地抆桌子,他洗衣服,一个礼拜大扫除一次。
陆尘这才放心,又叮嘱了些要注意的地方,“在家里穿拖鞋,走路轻点儿,拖椅子时别弄出声音,晚上别大喊大叫,窗口不能往外扔东西,垃圾扔去楼下垃圾站……”
三人都记在了心里,没想到大城市规矩这么多。
陆尘叮嘱完后,便下楼了,江寒烟在楼下等他。
回家路上,江寒烟提醒:“林祥红那人可能会在女色上坏事,你以后注意些。”
“不让他负责重要的事,在工地看着师傅干活。”
陆尘也看出来了,雷明有主见还稳重,意志坚定,目标明确,不用他担心,何旦虽然不聪明,但忠心纯朴,不会受外物影响,也不用担心。
反倒是林祥红,小聪明有点儿,但没主见还浮躁,女色上也不坚定,这样的人最容易被腐蚀。
江寒烟放心了,陆尘心里有成算,用不着她提点。
沪城郊区一处别墅里,一个四十来岁的瘦削男子,阴沉着脸在接电话,屋子里气压很低,旁边站着的男人低着头,心情忐忑,大气都不敢出。
“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她砸了我的阵?”瘦削男子声音阴冷,眉眼阴戾。
“就是她砸的,大师,我的酒楼怎么办?你可一定要帮我啊!”刘大鹏在电话里哀求。
“急什么,明天我去酒楼看看。”
瘦削男子斥了声,不等刘大鹏回答就挂了,细长瘦削的手指在桌上轻叩着,半晌,才轻声问:“上次那个转运阵,是谁弄坏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