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人朝男主人斜了眼,又看了看江寒烟,轻哼了声,脸色冷了下来,不耐烦道:“我还有事,赶紧把钱分了。”
一人一半,分了钱她好买新房子。
男主人眉头微微皱了皱,心里很不满,以前还觉得前妻挺不错,漂亮温柔,善解人意,浪漫多情,完全符合他对妻子的定义,他们是闪婚,认识了三个月不到就结婚了。
两家都不差钱,他家出了大头,合资买了这套房子,他精心设计了爱的小窝,费了无数心血和钞票,结果只生活了一年,他们就难以忍受对方了。
前妻疑神疑鬼的,他和异性出去吃个饭都不行,比克格勃还能追踪,只差没在他身上刻下有妇之夫的刺青了,三天两头为了这事吵架,天地良心,他结婚后真的没乱来,连暧昧都没有,他还拒绝了好多女孩的示好呢。
可惜他一腔真心全被前妻辜负了,而且他也发现,婚前那么美好的前妻,婚后变得面目可憎起来,为了一点小钱斤斤计较,去菜市场买个菜都要讨价还价,家里又不差这几角钱,何必呢?
还会和他说公司同事的坏话,东家长西家短,就像弄堂的长舌大妈一样,还有,前妻上厕所居然不关门,晚上睡觉还打呼噜磨牙。
这感觉……就像是天上的九天玄女,一下子掉进了市井小巷,他无法接受。
於是,在一次激烈的争吵后,前妻又一次提出离婚,他答应了,然后这女人就疯了,抓花了他的脸,差点毁容,他连手指头都没还,但离婚的心思更坚定了,以前他要是知道前妻是泼妇,打死他都不会结婚。
颜柏利没搭理前妻,朝江寒烟殷勤地笑道:“你别误会,我是画家,觉得你形象很好,很适合当模特,不知道江小姐有没有兴趣?”
“看到个漂亮女人就要人家当模特,颜柏利你不发骚肉痒啊!”女主人声音很轻柔,但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显然极火大。
“我们离婚了,你搞搞灵清,别再像以前那样管我!”颜柏利没好气地怼了句。
“我是怕你欺骗人家年少无知的小姑娘,你要是冲大婶发骚,我绝对不管!”女主人翻了个白眼。
颜柏利咬紧了牙,默默告诫自己,好男不和女斗,他忍!
江寒烟和锺良都默默听着,家务事他们不掺和,不过这两口子显然是幼稚派,离婚搞得跟过家家一样。
“江小姐,我跟你讲,画画是要脱光衣服的,你也不缺钱,别听这些老男人的骚话。”女主人提醒了句。
她当然不是出於好心,就是纯见不得前夫勾搭漂亮女人,酸。
“姬如玉你胡说八道什么?那是高尚的艺术,你个文盲根本理解不了!”颜柏利脸都气红了,他绝不容许有人抹黑艺术。
“高尚的艺术?啊哟,你可真能给自己面上添光,当初我们是怎么滚到床上的?不就是你让我脱了衣服画画吗?画着画着就上床了,颜柏利你那嘴脸我早看清了,狗屁艺术,你们所谓的艺术家,就喜欢扯着艺术的大旗,干那些男盗女娼的腌臢事,呸!”
姬如玉也不是善茬,嘴皮子厉害的很,提起她和颜柏利的那点子事,也坦坦荡荡,面不改色的。
江寒烟挺淡定,听得津津有味,还希望姬如玉多说点儿。
因为她第二次听到鸡这个姓了。
豆豆神色激动,定定地打量着姬如玉,江寒烟在他脑袋上轻轻拍了拍,提醒他收敛点儿。
锺良面色涨红,羞得两只手无处安放,他很想走人,但中介费还没给他,只能杵在这听这前两口子吵架。
“我不和你个泼妇吵,姬如玉,咱们已经没关系了,你管不了我了,以后咱们永不再见!”颜柏利气得有点结巴,还用力挥了下手,那头长发潇洒地甩了下,完美地表达了他内心的愤怒。
“我也不想见你,赶紧分钱!”姬如玉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