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恭恭敬敬地递了过来,在门合上之前朝着里面看了一眼,却只看见那个素来高贵美丽的女子仅以大红锦被粗略地裹着身子,懒懒的倚在床柱之上,唇角含笑、眼眸明亮,这样颓废又性感的模样竟然比之平日更加美艳,还平添几分旖旎春色。
她瞬间愣在了原地,可眼前朱红色的房门已然合上。
沉香说不出心下是种什么滋味,昨夜太子驱散了所有的人,只剩下她和万喜守在正殿里。
他喝了酒,和太子妃在寝殿里一直闹到半夜三更,而她就生生站在那里听了大半宿。先是面红耳赤,后是心如刀绞,再后来她竟然也开始不知廉耻地想象着屋里会是如何旖旎的风光。
他会不会褪下冷漠严肃的面具,温柔地对她笑?
他会不会为她亲手褪下大红嫁衣、凤冠霞帔,然后与她共赴巫山云雨?
沉香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这样想了好久,她忽然惊觉她竟不知不觉把那些画面里的人都换做了自己……
她嫉妒太子妃,嫉妒得要命。
而此时此刻,她纹丝不动地站在紧紧关上的门外,多希望此刻那个陪在他身边巧笑言兮的人是自己!
“沉香?”万喜刚去后面的库房里走了一趟,回来时就撞见沉香呆滞地站在寝殿外面,狐疑地喊了一声。
沉香这才回过神来,忙比了个噤声的姿势,“嘘,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殿下在里面呢。”
她假装神情自然地朝万喜走过来,微微一笑,“公公回来就好,我还要去御膳房走一趟,把今天殿下想吃的单子送过去呢。”
殿外终於又恢复岑寂,而屋内却丝毫不受外面的影响。
顾祁拿着药膏走到楚颜身边,伸手去拉她的被子,“抹点药。”
楚颜大窘,忙伸手去拿药膏,“殿下,让我自己来就好!”
她的手已经触到了那药瓶子,可顾祁依旧牢牢握着瓶身,平静地看着她,“松手。”
楚颜咬唇,有些欲哭无泪,“我真的可以自己来的……。”
那种私密的地方,怎么可以让他来亲自抹药?!
哪怕是放在二十一世纪,这也是禁忌的场景!
可顾祁却只是扬起眉毛看着她,“你不信我?”
言下之意,难道她以为他要借此机会再行坏事?
楚颜在他不悦的目光下慢慢松开了手,视死如归地闭上了眼,“……我信。”
这根本不是信不信的问题,明明是好不好意思的问题。
可是既然他不希望她要脸,她只好……把这张脸暂时撕下来丢了。
楚颜紧紧闭着眼,忐忑不安地等待着他的动作。
而顾祁把瓶盖打开后,轻轻地蹲了下来,伸手分开她的双腿,同时拉开了被子。
食指勾了少许清凉的膏状体,他静静地伸出手去贴上了她的隐秘之处,轻轻地涂抹起来。
楚颜全身都僵硬了,只觉得随着他的动作,浑身的血液都凝固起来,而注意力通通跑到了与他接触的地方。
原以为闭上眼睛就不用面对令人尴尬的场景,可没想到的是失去了视觉,别的感官就变得格外敏感起来。
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轻重变换都变得清晰可查,那种感觉从身下蔓延开来,然后抵达四肢百骸。
这真是……叫人彻底疯掉的节奏。
而顾祁的眼神也慢慢变得幽深起来,随着抹药的动作,好似还有别的感觉从指间传来。
清凉的药膏与温热的幽谷,一切都变得格外敏感,仿佛她的一个颤动都能牵动他的呼吸,於是他听见自己的呼吸也跟着冲缓粗重起来。
渐渐地,指间触到的柔软竟然渗出了点点水意,楚颜自然也察觉到了,倏地睁开眼来望着他,乞求似的叫他一声,“殿下……。”
眼神里满是羞愧尴尬。
顾祁能感觉到身体的变化,她动了情,他自然……也不会比她好到哪里去。
可是她的身体被他折磨得够呛,要如何再承受他的又一次进攻?
理智压下了冲动,顾祁於是收回手来,忍耐地站起身来看着她,“抹了药还痛吗?”
楚颜一边为他的停手而松口气,一面却又因为身体的空虚感而有些莫名的失落,咬着嘴唇坐在那儿,面色酡红。
这是作死的节奏吗?明明已经因为他的好体力而受不了了,却又因为生理冲动没得到满足而心生失落。
实在是太堕落了。
她低下头去,却又毫不意外地看见了顾祁衣衫之下的突起。
原来两人都是一样在忍耐……
她忽然笑起来,而顾祁脸色一黑,冷冷地说,“还笑,要不是顾着你的身子,我会这么忍耐?”
楚颜越笑越开,到最后眉眼弯弯地抬头望着他,说出一句戏谑意味十足的话来,“殿下,来日方长。”
……这次轮到顾祁被人调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