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似和现在的高中学费差不多,但大学的住宿费用是比高中要高的,高中可以用粮食换粮票,可以走读回家吃饭,大学却不能如此了,所以在这一千五的基础上,至少还得加五百元的生活费。
一个年起码要两千块钱。
此时一个工人的收入才多少?今年整体都算涨了的,三四百块钱一个月,大城市里可能已经涨到五六百。
童母吴城的医院的工作,目前一个月也就三百多块钱。
像江爷爷的巡山工作,今年还涨了工资,涨到了一百块钱一个月,如果是农村孩子,像江爷爷一年的都支撑不住一个孩子一年的学杂费。
这也是前世江柠明明已经有了江爷爷的工资补贴,她在经济上还那么困难的原因。
江爷爷一年的工资并不足以支撑她一年的学费,剩下的,就要想办法从其它地方找补,江爷爷的巡山工作限制了他每天的行动范围,最远不会出江家村,还不能一直待在江家村,一个村子的破烂,他要累积多久,才能累积到一两块钱呢?即使是靠春季采摘些蕨菜头,春笋去卖,可能卖的钱,也就刚够两趟船资的。
像童金刚家还是双职工,父母中一个人一年的工资都投入到童金刚身上,只剩下一个人的工资,童父童母也是要生活的,所以对於童父来说,也是能省则省。
每个学校的报名时间不同,江柏的沪市理工大学新生报到时间为八月二十四日,童金刚所在的学校报到时间是八月二十七日。
他们是提前来的沪市,三个人将行李都安置好后,江柏就到钱经理这里,跟钱经理打听了附近哪里有菜市场,钱经理跟他们说了公交路线,三个人坐公交车去市里买了锅碗瓢盆、油盐酱醋和肉蛋菜。
回来的时候,江柏去钱经理的售楼处借了电话,打给江爸。
每天只有上午九点半到十点、下午两点到三点这个时间,打电话给江爸,江爸是在的,其余时间他要么去进货了,要么在火车站卖盒饭,是找不到他的。
江柏终於等到这个时间,给江爸说了,大学不收米粮,他吃饭要用IC饭卡,往里面充钱才能吃饭。
江爸如今赚到了钱,对江柏并不小气,说:“我现在就去给你转钱。”
挂了电话,他就回去跟江妈要存折。
江妈警惕的看着他:“要存折干嘛?”她生怕江爸认识了什么人要跟他借钱,他们好不容易赚的钱被他再借出去。
当年他借出去那些钱,还是她去那些人家撒泼打滚又是哭又是威胁,才把钱都要回来拿去还债的。
江爸无奈地笑着说:“柏子大学在沪市读的,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从家里拿粮食去学校换粮票了,现在都是交钱,用那什么IC饭卡,钱都充在饭卡里。”
江妈问:“那要多少?”
她掐着指头计算:“一天一块钱,一个月三十块钱,一个学期四个月,你给他转一百二十块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