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潘9段(1 / 2)

陈圆殊没有计较陈二狗带有姜太公钓鱼性质的揩油,一句肥水不流外人田更是让她哭笑不得,陈二狗率先离开茶馆,陈圆殊说要再坐一会就没有陪他一起出门,另外点了一壶大红袍,茶馆小,装修陈旧,茶叶也马虎,但陈圆殊就是喜欢时常来这里坐上一个下午,挥霍光阴,以前那个不知老百姓疾苦的陈家千金是,如今这个每分锺就能赚半百的商界精英也还是,习惯之所以称作习惯,就是一种连续性的状态,偶尔陈圆殊也会想起当年那个年轻男人的模糊脸孔,岁月就像一块儿童时代的橡皮抆,抆啊抆,就把原本以为刻骨铭心一辈子的人给抆拭得一塌糊涂,她只记得他有张英俊的脸庞,但没有锋芒,不容易让女人心生戒备,笑起来很阳光,特别人畜无害的那种,但一个赌字,就让这个经过她家族重重考验的有为青年彻底狰狞,陈圆殊轻轻浅浅喝了一口大红袍,不知怎么就想到绰号二狗的年轻男人,仿佛一下子成长,由一个需要时刻从旁提点的愣头青蜕变成独当一面的有妇之夫,陈圆殊低头凝视没有异样的漂亮左手,微笑着自言自语道:“可别让我失望,再失望,姐就真对男人彻底没信心了。”

整理一下情绪,陈圆殊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差不多可以动身去南京熊猫集团讲课,买单后优雅钻入那辆玛莎拉蒂,她喜欢一辆超级跑车对公路的驾驭感,因为不喜欢兰博基尼的过硬线条和法拉利的张牙舞爪,陈圆殊最终选择这款玛莎拉蒂总裁。

将金丝眼镜摘下,换上一副远比一只今年新款LVV拉杆箱要昂贵的墨镜,一路上总是有各色人物投来稀奇古怪的眼光,陈圆殊对这一类注视漠不关心,径直驶向熊猫集团,她今天要在这里给集团中高层领导上两节课,第一个锺是讲解金融危机下被全世界经济学家重新捧起德《资本论》,第二个锺则专门分析电信改革对熊猫集团产下移动通信的影响,在苏南商圈,陈圆殊是众多企业一致追捧的商界导师,因为本身毕业於名校,投身商海后成绩斐然,是长三角出了名的打工皇后,理论和实践都很出类拔萃,加上她地特殊背景,大型企业的趋之若也就情理之中。

陈圆殊分秒不差地踩点进入会议室,已经重新换上很符合她气质的半框眼镜,没有丝毫客套寒暄,直奔主题,讲解《资本论》,穿插中外企业发展轨迹中的案例,深入浅出,三言两语就能将重点突出,绝非一般纯理论派所能媲美,她也不理会下面那群起码都是金领的男人是否将注意力放在听课上还是她身上,锺后,她宣布休息5锺,这才发现会议室角落坐着一个她如何都预料不到的听众,三十四五地岁数,正值男性精神状态最饱满的壮年,身材匀称,有一个容易让女人产生安全感的宽阔肩膀,这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头发略微凌乱,肯定不是一个愿意把大量时间花在打理形象上的人物,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干净和清爽。

男人哪怕不说话,见到陈圆殊望向他后简单露出一个笑脸,也让周围几个没少偷窥他的们心中一颤,陈圆殊轻轻点头,并没有与他过多的视线纠缠。

男人的穿着打扮在这件会议室肯定最多只能算作中等水准,绝非那种打着所谓低调的内敛招牌地私人定制服装,几个眼尖的集团骨干发现这个不太像集团内部人员的男人不仅和公司副总裁相谈甚欢,最诡异的是这位仗着父辈关系在集团内部横行霸道的副总裁大人,竟然对那家伙还有点刻意谄媚讨好地味道。

有玄机。

陈圆殊貌似对此见怪不怪,5锺短暂休息时间结束后立即开始第二堂课,言简意却妙语连珠,因为远远比《资本论》更加与熊猫集团戚戚相关,大多数雄性生物终於把注意力转移到听课上,几个集团年轻中坚还不忘踊跃提问,估计一小半是为集团着想,一大半就是希望能给可望不可即的陈家大小姐留下哪怕丁点儿印象,陈圆殊一

,这位大家闺秀的独特魅力在互动的时候才真正凸集团里那些个黄金单身汉给迷得野心迅速膨胀,好几个家里有些路子的都下决心要做南京首富,即使做不成南京首富,好歹也搞个集团总裁当当,陈圆殊对这些充其量只能算作初生牛犊的孩子没丝毫兴趣,讲完课后就走出会议室,在大楼外的玛莎拉蒂旁边停下,不到半分锺与她关系匪浅地男人便快步走出来。

一米八的个子,因为长期坚持游泳和登山的缘故,没有大腹便便的迹象,相貌端正,没有奶油味和脂粉气,属於那种适合扮演正派角色的典型脸孔,穿着随意,也不会给人不修边幅的印象。

熊猫集团副总裁一直把他送到门口才转身离开,不忘眼神暧昧地观察陈圆殊,试图找出点八卦谈资,可惜徒劳无功。

“不是听说你要在淡水河谷总部深造,怎么这么快就从巴西回国,才一年不到时间吧?”陈圆殊轻笑道。

“权力角斗失败了,自然灰溜溜跑回来疗伤,准备下次东山再起。”男人轻描淡写道,听起来就跟丢了一笔可有可无的小买卖而已。

“可怜的孩子,这么快就打道回府,也不嫌丢人。我原先还以为你好歹也弄个首席执行官混混,那我也好跟别人吹吹牛,说有个在做超级oss的朋友。”陈圆殊打趣道。

“谁让力拓案来得那么巧,那就不是经济层面的竞赛了,我那几个竞争对手只要打出政治牌,我就疲於应付,耗了几个月,我实在懒得跟他们废话,就跑回来散散心,还是祖国好啊,就是上个厕所都舒心。”男人眯起眼睛笑道,温醇醉人,这种味道也只有经历过许多浮沉地男人才能沉淀出来。

“不太像你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一贯风格。”陈圆殊眨眨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