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做什么我有自己的打算,不需要你指手画脚。”
陈二狗不等周惊蛰恼羞成怒,说了一句让她满腹怒气归为平静的话,“夏河不是一个好东西,你离他远点,与其跟伪君子与虎谋皮,还不如跟我这种真小人合伙做生意,你看方姨敬我一寸,我就敬她一尺,这就是我做人的原则。夏河这些年做过哪些见不得人地事情,恐怕不需要我一件一件说出来膈应你,脏了大家耳朵,所以你想清楚,下一步棋再走错,我三头六臂也救不了你。”
危言耸听还是吐露真情?
周惊蛰发现自己实在看不透这个做上了魏家心腹还只抽普通南京烟的男人。
陈二狗扯掉领带,抛进车内,望着南京城市轮廓,道:“这是个好地方,以后我要常来。不痛快就吼几声。”
这也是周惊蛰第一次站在高处俯瞰一座城市,微风拂面,南京市一座被她给予太多期望和失望的城市,曾经有机会跟上海一个大纨絝走出去,但那一次被魏端公用铁腕留下,这一次不再年轻的她也想廉价地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但被身旁的男人再次留下,手段很不光彩,却足够让她辗转反侧惊心动魄慢慢回味几年,周惊蛰的生命中,走过太多平庸的男人,都一一淡忘,最后记住地却肯定有不远处抽着烟眯着眼还微微弓着身子地青年,这让她想起一个年轻时候思考许久的话题,灰姑娘遇到王子。对於王子手中的钻戒犹豫着接不接受,然后碰上了拿刀相逼的劫匪,最后她不得不把身体交出去。周惊蛰苦笑,似乎自己总是扮演那个撞到南墙跌进棺材才后悔的角色。
“看情形,夏河有跟乔六联手地趋势。”陈二狗冷不丁冒出一句,懒洋洋靠在离周惊蛰不远的车盖上。
周惊蛰无动於衷。
“问一句,你跟夏河那一屁股奶油的滚犊子关系进展到什么程度?比我们在电梯里还要亲密?”陈二狗厚颜无耻问道。
“我不是人尽可夫的荡妇。”周惊蛰一脸怒容,对陈二狗没没造成多大实质性大杀伤力,却平添几分妩媚,大美人之所以叫大美人,而不是普通美女。就是因为她们素面清汤或者喜怒哀乐地时候都能够妩媚潋灩,让周围地雄性牲口忍不住春心荡漾。
“你不是?”陈二狗一脸无辜道,眼神怀疑,刻薄到了极点。
周惊蛰眼睛里隐约有泪水,在公寓中的屈辱和此刻阴损到骨子地人身攻击叠加起来,却无法反击,竟然哽咽起来,越是弱势地泄露了内心的窝囊和羞愤,周惊蛰越痛恨自己地不争气和陈二狗的狠毒。哽咽越发凄凉,畸形的美艳,侧面看夜幕中曲线朦胧轮廓绝美地周惊蛰,就像一朵黑色罂粟花,以一种受伤深刻的姿态凄美绽放。
“不是就好。”
陈二狗轻轻一句,不痛不痒。可就是这么一句简简单单没有修辞甚至没有太多语气升降的话语,却再次让周惊蛰止住了原本一发不可收拾的痛恨和抽泣,她听过听到泛滥恶心的情话,拿过拿到手软的情书鲜花。见过见到腻味麻木的炙热眼神和英俊脸庞。可在这个寂寞的黑夜,身边这个城府却细腻的男人慢悠悠一句话。就让她心中地愤懑烟消云散,等他递给她一根烟,却又拿回去,喃喃说:“女人抽烟不好,再好看也有风尘味,不适合你。”
这一刻,周惊蛰很没骨气地恨不起来,哭不出来。
陈二狗放开嗓子吼了几声,舒坦了才罢休,转头望向重新恢复平静的周惊蛰,道:“方姨给我的资源有限,有限的资源里我还不敢乱用,处处禁锢,施展不开,你要是有心,就跟我走一条路,你给我人脉和关系网,我给你安全,我保证有我一天,就不亏待你一分一毫。我今天是没地位,但这个狗娘养世界欠我的,我都会抢回来,你敢不敢赌一把?”
“你要包养我?”周惊蛰不屑道。
“原先没这个想法。”
陈二狗笑了笑,环胸望着周惊蛰,道:“被你这么一说,有这个打算。”
“等你有资本送我荣华富贵的一天再说,不过我提醒你,魏端公爬到这一天用了十来年,你现在的小打小闹都是雷声大雨点小,要想让我心甘情愿做金丝雀,陈浮生,你还嫩了点。”周惊蛰冷笑道。
“乔六会死,你想要的几处房产和25%的青禾股份,也都能拿到手,这份筹码重不重,够不够份量?”陈二狗笑眯眯道。
周惊蛰脸色阴晴不定,凝视着陈二狗地脸庞,尤其是眼睛,想要一探究竟,却看不出真假。
陈二狗突然用身体把周惊蛰死死压到车门上,阴沉笑道:“你需要一个年轻有潜力、有巨大上升空间的靠山,我需要一个让我发泄的女人,不谈感情,只谈上床,如何?”
“滚!”
周惊蛰一个巴掌甩过去,却被陈二狗抓住,她的手臂悬在空中,无助而心虚。
就在周惊蛰以为这个男人会再度兽性大发对她展开侵犯的时候,抬头却看到他眼睛望向她后方,动作轻柔,没有丝毫的粗野,只是轻轻环住她,半搂进怀里道:“抱歉让你做了诱饵,不过我刚才说过的话依然算数,等过了今晚你再决定也不冲,南京桌面下的世界冲早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顺着陈二狗眼神望去的方向,掌声啪啪响起,一个阴渗渗地尖锐嗓音在远处传来,“18禁春宫戏,精彩精彩,夜黑风高,不野战地确可惜,而且对象还是南京的大美人,哥们,没想到我们还是同道中人,你比我还抢先一步,我带了相机,你们慢慢来,回头我把方婕和季静拖上床地时候就看你们的动作片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