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蒹葭坐在陈二狗地床铺上打量了房子一遍,虽然小,但总比在上海跟张胜利合租来得强,果然,唯一的共同物是她预料中的泛青色老烟杆,望着它,曹蒹葭思绪便飘忽到额古纳河畔的那座小村子,一个背负巨型牛角弓的傻大个,一座躺着一个死於无名老人家地偏远小坟包,还有一个哼着花旦唱腔的落魄背影。“去了哪些地方?”陈二狗轻声问道,有些好奇。
“西藏哲蚌寺,敦煌莫高窟,西安兵马俑,黄土高原,都有去,最后到了传说中仓央嘉措圆寂地地方,青海湖。”曹蒹葭安详道。
“去了这么多地方。”陈二狗诧异道,惊讶曹蒹葭辗转南北的速度。
“还有几个地方都没说,属於走马观花,也就能算去过,来不及驻足哪怕多看一眼,多想一点。”
曹蒹葭微微叹息,悄不可闻,“确实是急了点。”
“那南京准备呆多久?”陈二狗尽量用平淡的语气问道。
“你希望多久?”曹蒹葭略微倾斜脑袋,笑望向陈二狗。
“一个星期。”
陈二狗犹豫了一下给出答案,瞧见了曹蒹葭那双能洞穿人心的眸子,一阵心虚,挠了挠头,嘿嘿讪笑道:“一个月吧。”
曹蒹葭依然微笑不语,那是相当的高人风范。
“一年!”受不了曹蒹葭那眼神的陈二狗豁出去嚷道,一副说出了这话被砍了头后老子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的姿态。
曹蒹葭就是不说话,那张笑颜那叫一个祸国殃民。
“草大爷的,不要逼我说实话!”
陈二狗怒了,“一辈子!”
曹蒹葭终於开口,轻轻柔柔说了一个字,却是石破天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