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老板娘阿梅和三个差不多年纪的中年妇女在二楼打麻将,张三千在一旁端茶送水伺候着,从头到尾就没少被这四个正到如狼似虎年龄的女人揩油,麻将是门大学问,张三千只目不转睛看她们打了几天,便琢磨出了点门道,对他来说这就是一个“死守上家、看住下家、整死对家,一局麻将,三个人死,只有我赢,只有你死”的游戏,殊不知他这句话已经一语道破了麻将的真谛,张三千那脑袋肯定没遗传父亲的木讷,一切估计都归功於那个卖到张家寨的可怜女人。
傍晚王虎剩找到陈二狗下象棋,张三千观战,途中陈二狗要上个厕所就让蹲一旁不发一语的张三千顶上,结果一不小心让王虎剩阴沟里翻船,大意失荆州的王虎剩不肯罢休,又和十周岁不到的小孩下了一盘,虽然赢得没有悬念,但王虎剩这期间一直在留神张三千的面相,啧啧称奇,连说怪事,陈二狗和张三千都没把他那套神棍学说当回事, 懒得理睬,王虎剩既不气馁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只顾着在一旁感慨,最后像极了引诱小妹妹的猥琐中年大叔,笑眯眯望向张三千道:“三千,要不以后跟我混,我教你三教九流乱七八糟的东西,反正上不了台面的玩意,我保证你样样精通,怎么样,你只需要磕个头,认我这个师傅。磕头只需要一个,不用磕三次,太麻烦。”
“不学。”
王虎剩大怒,问道:“为啥不学,我保你一辈子享受荣华富贵,要女人有女人,要名声有名声。”
忙着收拾棋子的张三千头也不抬,不冷不热道:“除了娘,谁我也不磕头。”
王虎剩顿时焉掉,像霜打的茄子,愣是没大道理来反驳,悻悻然道:“你老子也不磕?”
张三千平静道:“不磕。”
王虎剩大将军气涨红了脖子,道:“你个一根筋的狗犊子,不识好歹。”
张三千撇了撇嘴,蹲在地上学着陈二狗叠棋子,道:“就不学,有本事你咬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