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本事的孬货。”王虎剩没转身看王解放,只是轻声骂道。
王解放脸色黯然,事实便是如此,如果不是那个大个子出场,他和陈二狗很有可能就得被打得像条烂狗。
“我知道让你对汤臣高尔夫那桩烂事收手,你心底不情愿,觉得来一家小饭馆打工给酒吧做保安掉价,我也懒得解释什么,我素来对肩膀上扛着一颗猪脑子的牲口不多话,不过既然今天上演了这么一出,我就给你提个醒。”
王虎剩眯起眼睛盯着煤饼炉子,语调生硬道:“想要在我身边继续做跟班,不拖我后腿,就抬头看人,低头做事,让你抬头看的,叫陈二狗,让你做的事,是陈二狗不想做不能做的事情,反正你那双早就不干净,也不在乎多干点缺德事情。”
一脸肃穆的王解放沉声道:“表哥,这话我只问一次,这陈二狗值得你这么看待吗?”
王虎剩愣了一下,道:“真要说原因,讲大道理,我也给不了你答案,总之你就当做是缘分吧。还有,你在当着别人面喊我哥,我抽你大嘴巴。等你做了大人物,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一个连明天干什么都决定不了的蹩犊子,喊我哥,我不踏实,浑身不舒服。”
王虎剩身后那个他一句话就差点让其搭上性命保护陈二狗的男人笑了笑,挠了挠头。
夭魂不守舍回到公寓,坐在床上发呆,一坐就是两个锺头,等张兮兮把顾炬送到医院处理完事情回来,看这小妮子还是一动不动认同一尊雕像, 张兮兮不禁担忧道:“小夭,你没事吧?那大个子都说了二狗没问题,再说我觉得他那么一个十恶不赦的贱民,如何都不像短命的种,你不用瞎操心了。”
夭转头,望向张兮兮,挤出一个苍白笑脸,道:“我真没事,不是担心打架的事情。”
张兮兮怀疑道:“真没事?”
夭伸了个懒腰道:“真的,你不信看看你抽屉里那瓶安眠药还在不在,肯定没少一颗。”
张兮兮被吓了一跳。
夭跳下床,突然用一种很哀伤的眼神凝视着张兮兮,让后者一阵心慌,道:“子欲养而亲不待,他妈去世了,连最后一眼都没能瞧上。兮兮,你说,同样是人,二狗为什么要这么苦?本来以为农村人无非就是穷一点,到了城里撑死也就被人看不起,不待见,可为什么到了二狗这里,就得打打杀杀,坎坎坷坷?”
张兮兮很诚实道:“我不知道,你别问我,也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这个人很肤浅。经过今天这么一闹,我才有点明白为什么你会给这头牲口糟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