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眨了眨左眼,神秘道:“不让你看到我男人的身体。”
张兮兮笑骂道:“瞧把小气的,这么快就露出见色忘义的尾巴了?再说就他那点干瘦肌肉想迷倒本格格,做梦吧,小夭,他是头精虫上脑的牲口,你可别陪他一起做了狗男女。不跟你扯了,他的身体本格格还是眼不见为净,睡觉去了,你今天就别去上课了,等我起床后给你炖点补血养颜的东西。”
夭在厨房找到灌水的陈二狗,已经一瓶矿泉水下肚的他正在喝第二瓶,小夭本能地瞥了眼陈二狗下半身最能使坏的那玩意,结果看到不该看的一幕,景观有点雄伟,小夭脸色绯红地帮他披上衣服,从身后搂住他,让她觉得两个人水融,很温暖。
陈二狗喝完第二瓶水,道:“我是个东北农村人,面朝黑土地背朝天,跟大山里野畜生打交道的时候不比跟人相处来得少,从没有看过情爱小说,来上海之前唯一的课外书就是几本翻烂了的金庸武侠小说,喜欢过一个女孩,但没有恋爱过,她看不上我,总觉得我是扶不起的阿斗,语文也不行,所以写不来情书,这张嘴巴跟泼妇吵架不落下风,但着实说不出什么甜言蜜语,加上家里穷,又眼高手低,她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地跟一个男人好上了,一起考入了北京一所名牌大学,於是我很不甘心地做了二十五年的处男,我觉得理所当然,虽然很多时候睡在炕上的时候也觉得自己该自卑该懊恼,但还是蟑螂一样活得有滋有味,让我自己都哭笑不得。我也许跟村子里最大的不同就在於我多读了几年书,知道贫穷不是理所当然这个农村人以为很无聊的道理,知道村子之外的世界很精彩,也很危险,就跟大山深处一样,然后我再次以牺牲某人整个人生的代价来到上海,看到了高楼大厦,拥挤的人海,昂贵的车,当然最在乎的还是漂亮的女人,真正像山里畜生在我身上留下疤痕那样留下痕迹的,有三个,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深刻的一个,但你是唯一一个说出心疼我的女人,我们山里人不崇高,兴许你们城里人看来还没有公德心没有素质没有修养,但有个道理我娘念叨了一辈子,可以不记仇,但别人对你一点好,就还一点好,甚至要更多。”
夭沉默不语,这个被她搂住的后背最后是留给上海这座大城市一个黯然离去的背影,是普通小白领那般的庸碌身影,还是一个站在高处气焰跋扈到刺眼的背影?她什么都不确定,她只确定她不后悔把身子交给这个把感恩放在心中而不是嘴上的男人。
陈二狗转身,摸了摸小夭的脑袋,道:“我这种山里人没见过世面,见过好的东西就想抢到手,即使到手了也想掖着藏着狠狠占有,生怕丢了,说实话你这样水灵的女孩是不该被我糟蹋的,但我不是好人,只是想着如何去拥有,穷疯了的人都这德行,所以这么快要了你的身子没有不在乎你的意思,其实我平时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不是我吹牛,进了大山我比任何畜生都要能熬。 有一点你放一百个心,你是在我最潦倒的时候遇见的我,我不是没心没肺的白眼狼,知道以后该怎么做。”
夭抬头,伸手摸着他的胡渣,笑道:“该怎么做呢?”
陈二狗毫不犹豫道:“过好日子。”
夭窍细手指仿佛玩陈二狗的下巴上了瘾,不肯停手,促狭着刨根问底道:“多好?”
“总得让那个张兮兮羡慕你吧,所以我得先把顾炬踩下去。”陈二狗嘿嘿笑道,双手在小妖身上游走,令她身体忍不住轻微颤抖,刚经历过破处的身子本就敏感,一挑逗就容易酥软,两个人嬉笑打闹,小夭没发现这个男人瞥向厨房门的时候那个眼神。
厨房门口一个身影猛然缩回脑袋,靠着墙壁,拍了拍胸脯,蹑手蹑脚溜回房间。
差点被吓死的张兮兮心思复杂地咒骂道:“该死的混蛋,什么阴森森的眼神,我又不是你的猎物,跟你也没不共戴天的大仇,至於那么看我吗?我倒想看看你怎么比得上顾炬,切,你要能让他抬着脑袋看你,本格格给你吹箫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