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候机大厅里。叶臻民微有忧色的说道:“三井的动作很快啊?”
张恪想起后世一本《三井在行动》地书来,笑着说:“能有贴身肉搏的机会也好,二叔你没有闲工夫,不然你在建邺才留两天看看那些人的也好。”
叶臻民笑了笑,他混迹官场这些年,什么嘴脸没有见过?倒是锦湖开了让人耳目一新的风气,但正是锦湖的特立独行让锦湖遭受到一些不该有的排斥。
从机池到青年公寓,后脑杓胀痛得厉害。坐到沙闭着静气养神,想将头痛缓解下来,听着翟丹青穿着的细跟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声音清脆的走动着。
翟丹青要准备给崔国恒看地材料,看着张恪坐在沙上虽然闭着眼睛,眉头却因为头痛微微蹙着,想必绷紧的神经无法松驰下来,自然也谈不上歇一口气,将材料放桌上。走到他的身后:“要不要找人帮你揉揉?”却见张恪头昂起来靠在沙靠背上,眉头舒展开,嘴角浮起似乎已经很享受的浅笑,那模样摆明要她亲自动手。
这无赖货!翟丹青心里骂了一句,却没有拒绝,抬手拿手指抵着张恪的脑门揉着。
翟丹青的手指传来微凉的细腻触感,站在身边,闻着她身体传来淡淡的幽香。有着晚林地感觉,难得翟丹青主动提出来,不过张恪可没胆有这样的奢想,只可惜翟丹青指法不可纯熟,张恪一时也不敢详加指导,不敢出声指出哪里应该重一些,哪里应该轻一些,手指活动的范围也可以更大一些,自己的背肌似乎也有些酸胀——能有这样的享受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听到门给推开的响声,张恪警觉的睁开眼睛。孙静檬推门进来狐疑的看着他们:“你们在做什么?”
翟丹青在门给推开前一刻就收回手,但是她与张恪地姿势也有些诡异,张恪头抑起来枕着沙靠背上,她站在沙后,手抽离张恪的脑袋却没有来得及落下,不过翟丹青可没有什么慌乱的,看到孙静檬眼里的狐疑。莞尔笑道:“你担心我们做什么?”
“谁会担心你们做什么?”孙静檬进门时刚起的戒心让翟丹青一句话就给散了。抿了抿嘴,站在门口换了鞋往楼上走去。
四月初来过北京。拜访了当时的三井物产中国区总代表大野信行,大野信行交给他两份文件。一份是三井物产在中国的主要关联项目推进情况,另一份是三井物产在华的业务计划。每份文件都有张开的手掌厚度,显示了中国市场对三井的重要性。然而在他再次抵达北京正式担任三井中国区总代表地前夕,却捅出516案,不仅损害三井在华的稀土利益,还牵连到三井在华的其他业务,与浙江省的一个合同金额达二十亿的电力合作项目,也由於竞争对手的质疑而陷入停顿之中。
摆脱516案对三井在华业务的影响,尽可能地挽回三井在华地稀土利益,就成了池佐秀藏还没有正式到北京赴任就必须面对的难题,之前计划被调入三井经济研究所任职地中国区总代表大野信行也以总顾问的名义在中国留任一年时间,协助池佐秀藏共渡当前难关。
北京王府井后巷地一家日式酒屋里,李在洙箕坐在榻榻米上,手随意的放在木几上,眼睛看着坐在对面的池佐秀藏,淡淡的说道:“三井深陷这次的纠葛之中而难以脱身,根据三星在华的情报搜索,可完全是锦湖这家企业在背地里捣鬼。听说锦湖撇开中国专门负责稀土产业的机构、聚集一些官员在建邺讨论如何将稀土产业的主导权完全收拢到一只手里。一旦让他们成功了,他们接下来会对三井在华的其他业务也虎视眈眈的……不过三井的这次出击算是狠狠的打在他们的软肋上,中晶微芯可是寄托了他们很大的期待啊!”
“三星就没有担忧?”池佐秀藏问道。
“三星被亚洲金融危机拖累,还在泥潭里拚命挣扎,哪里有精力去考虑那么遥远的事情?”李在洙说道。“即使有担忧,也做不出三井这么凌厉的反击。”
“就算三星还在泥潭里挣扎,据我所知,今年投入在研究上地经费预算比去年的二十亿美元又多出六亿……我来北京之前,就听到有人告诫我说,就算三星在泥潭里挣扎,也不会轻视了三星,因为一旦让三星挣扎出泥潭。就是一头凶猛的野兽,就是三井也不得不小心才行。不晓得这样的比喻是不是合适?”
“能听到秀藏你说这样的话,还真是让人高兴,但愿你说这些不是来麻痹我们的,”李在洙哈哈大笑,说道,“我们关注锦湖这家企业有一段时间了,三井若是能将项目地定在建邺。不仅会在未来的市场竞争中彻底压制住中晶微芯,还可以挤压中晶微芯在建邺的展空间——建邺地肖明建市长对锦湖一直都有些看法,你们可要用好这个关系。秀藏你还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跟我开口就是。我敲这段时间也要到建邺走一趟,不知道后天能不能同行?”
池佐秀藏眼眸子敛了敛,点头答应下来:“三井物产也仅仅是给与华夏电子牵线搭桥,为何三星不为这次的合作直接添一把力呢?”
“能出力的地方,我们又怎么会退缩呢。”李在洙说道,“三星当前的困局是要求生存下去啊,为此,会长甚至将他亲自创立的半导体工厂出售给美国人……三井高层里有人对我们有些看法,不然我们会直接求援到三井门上。”
当时三星陷入财务危机不假,但是拥有“韩国经营之神”美誉的李健熙依旧在背后主导着三星的未来,在积极采取措施解决财务危机地同时,却又同时加强在数字化技术方面的研究投入,可见三星从来就没有放弃对市场的,李在洙此时的示弱。不过是他们生存的策略罢了。
池佐秀藏不高兴再与李在洙说些虚张声势的话,问及李馨予的近况:“听说馨予决定夏天过后到中国来留学,不晓得她有没有衙学校?”
“这个我还不清楚,”李在洙说道,“还以为馨予说给你听了呢。本来计划好游学一年就正式在东京的学校里入学,不晓得这丫头哪根筋不对头,又突然决定到中国来留学。她看上去柔弱。不过想什么事情却是一根筋。该不会她之前就知道秀藏你要来北京任职?”
池佐秀藏虽然早在中旬就被告诉到中国来任职,但是消息却一直到五月上旬才对外公布。不要说李馨予了,就是三星地情报搜索部门都不知道自己要到中国任职的事情。李馨予却是在此之前要到中国来留学,可跟自己没有星点关系。想起在东京电子展前遇到那张令人厌恶的中国式的面孔,池佐秀藏心头就涌起一股不愉快的情绪。
“池佐君是八年前第一次见到馨予秀吧?”金南勇见话题转到李馨予身上,也欣然插话。
“不错, 八年前第一次见到馨予就惊为天人,”池佐秀藏与绝大多数日本男人一样,不会掩饰对美色的贪婪,“之前可一直担忧要迫於的压力跟其他陋的女儿结为夫妇,即使不用承担多少丈夫的责任,但是与一个丑陋的女人时常相见,总不是一件愉快地事情,看到馨予,就决定等上十年等馨予长大成年也是值得的。”
李在洙心里略有不悦,只不过没有表现在脸上,告辞离开,上车后才对金南勇说道:“现在是不是我们跟锦湖谈合作的机会?锦湖手里的数字音频播放器技术以及中文数字键输入技术,要能拿到手,对三星的业务会有很大的帮助。”ps:大声的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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