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犹犹豫豫地走过来。用日语跟张恪说:“可不可以私下里交谈几句……”待看清张恪胸前另着地胸卡。又疑惑地问了一句。“你不是地工作人员?”
展览中心给展商地身份胸卡与工作人员地胸卡很相似。细看能看出不同。张恪这时候才明白这女孩子在自己眼前转来转去原来担心自己是这里地工作人员会将她夜里在酒吧陪酒地事情说出去。笑着问道:“我不为展会工作。你跟佳美都在这里打工。怎么没有看到她地人?”佳美是另一个女孩子地名字。多半也是假名字。
“她白天也在新宿那天工作……”女孩子对这种事有些羞於启齿,似乎想为自己解释,还是冲疑的看了李馨予一眼。
“我不介意他去新宿的酒吧,”李馨予狡黠的说道,“,我还想托他带我去新宿的酒吧玩呢……”
张恪撇了撇嘴,没想到另一个女孩子在日本已经成为“职业女郎”了,也没有揭穿李馨予混淆视听的说辞。
那女孩倒是很诧异的看着李馨予,怎么会有女孩子不介意自己的男友出没那种场所?
李馨予却很得意她的小把戏得逞,请那女孩子坐下来说话。
“我们的休息时间很短……”女孩子坐下来,还很抱歉的解释不能多留的原因。
“我是韩国人,叫李馨予……”李馨予很热切的跟这女孩子打招呼,她在日本生活的时间很久, 日语腔圆字正,还不时帮张恪纠正日语的音。
“别人都叫我村上丽奈……”
“说你的中国名……”张恪不留情面的说道,用普通话直接揭穿她的身份,看着女孩子惊慌失措的神色,嘴角微微撅起,语调冷漠得残酷,说道,“难道一点都没有想过跟美国佬一起在新宿歌舞町鬼混的会是?”九十年代末,中国到东京附近各类高校留学的学生当中,有过五分之一的是上海人,其中又以女孩子占了大多数,实在不清楚这些女孩子到日本来要追逐怎样的虚幻的梦?
女孩子就一直担心张汜揭穿她在酒吧陪酒的事实,她跟她同时到日本留学的同学一起到会展中心来打零工,她绝不想这种事情给同学知道,或许她还在为去酒吧陪酒这件事苦苦挣扎着,这时候脆弱的心理一下子给击溃,身子从座椅上瘫软下来,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捂脸痛哭起来。
这下子轮到张恪头疼了,休息区的游客的目光都给嚎啕哭声吸引过来。一个绝世娇媚的少女,一个西装革履的英俊青年,他们两人都手足无措的样子,一个穿着高开叉比基尼露出大半个雪白臀部的漂亮促销秀一坐在冰冷的地上嚎啕大哭,这场景也够怪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