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是全球主要的半导体芯片供应商之一,斯高柏公司解码芯片的产能弹性也很大,完全可以及时的根据需求来调节产量,不需要什么长期的供货协议。
陈信生能明白科王是担心张恪利用特殊的关系让或斯高柏来钳制科王的展,所以才需要这么一份长期供货协议。
艾默到底是直爽一些,他说道:“似乎没有签署长期供货协议的必要,你们所说的长期供货协议是指多长,半年,一年,还是两年?”涉及到第三代解码芯片开的秘密,艾默自然也是守口如瓶不肯多说。第三代解码芯片研出来,肯定会与第二代解码芯片之间拉开一定的价差——这个价差也是三家公司正谈判未定的重点——具体到影碟机厂商每个时间段生产多少、生产多少级、何时彻底地抛弃,就要根据市场需求及片源供应情况来进行及时的调整,所以绝对没有签署长期供货协议的必要,签署了也是影碟机组装厂商自身的利益受损,履行协议。就很难及时根据市场需求调节级;艾默的好心,谢剑南他们当然无法了解。谢瞻端着酒杯在旁边说道:“签署长期供货协议,也是为了表示我们地诚意……”
张恪笑着说:“我们爱达倒是不敢有太大的诚意,长期供货协议地就不是爱达能支付得起的。”
解码板是影碟机的核心元件,又由与斯高柏两家公司垄断,就算新科、步步高这些企业不需要再给代理商剥削。量又如此之大,从两家公司拿到的优惠价依然在六十五美金以上,市场供应价在七十美金左右,一般影碟机组装商还要给代理商剥削差不多十美金的利润。
爱达九六年预计总产量就算达不到两百万台,也相差不远,以两百万台计,仅解码板一块,一年地货款就高达1.3亿美金。10%的保证金,就要过一亿,哪怕5%的保证金。也要过五千万。更何况,大家对影碟机在下一度的增涨都有相当乐观的估计,即使再保守的预测。也认为下一年度市场至少有50%的增长,保证金自然也要相应的增涨。这笔钱对爱达来说,也会感到一些压力,更不要说科王了。不过张恪故意提到保证金,就是要挤兑住谢剑南他们。不管他们长期供货协议如何签订——要是固定价格。科王只会死得更惨,那时候张汜连捏都懒得捏他们一下——所谓的保证金就能再占去他们宝贵的流动资金。
当然。斯高柏与还是那种想立牌坊地两家公司——在下定决心要开第三代解码芯片代替第二代解码芯片的时候,与下游厂商签署固定价格或固定供货量的第二代解码芯片供货协议与当前地商业道德抵触,何况双方又没有直接的竞争关系,不然随便哪一点就能陷科王於死无葬身之地——张恪也不奢望他们能配合自己来挖个坑埋掉科王,不过保证金一项是长期供货协议的常规附加条件,陈信生、艾默不会连这个顺水人情都不送给自己。
谢瞻整晚都在为自己没有坐上主桌耿耿於怀,他要表现出他的地位重要,一直端着酒杯徘徊在主桌四周、劝酒敬酒。
陈信生桌前就摆着一杯红酒,互相敬了好几轮,似乎没有浅过,张恪索性说自己还是学生,班主任不让喝酒,艾默喜欢喝酒,但知道在生意场上需要节制,谢瞻游离在主桌之外找不到敬酒的机会,又不甘心坐回他那桌去,张愎不时地将自己坐地椅子往旁挪一点,劝他:“要不要找服务员给你插张椅子……不麻烦,就让服务员加张凳子……搬张椅子来坐着喝酒,你要站着喝酒,周书记、6书记都不得站起陪你喝酒……”谢瞻见张恪一脸诚挚的表情,也不敢肯定张恪说这些话是不是有意在奚落他,只是张恪右手边是6溢光,6溢光却始终没有将椅子往边挪一挪地意思,谢瞻也不能说让6溢光过去挤一挤,听了张恪的话,脸上自然是更挂不在,难过的想哭。
这时候,张恪提到保证金一事,那就是毫不掩饰的挤兑,谢瞻脸色更是难看,他又不能随便代表谢剑南应承保证金的事情,何况另一个大股东赵锦荣也在桌上。由於谢家的股权是分散在正泰、海泰、谢瞻个人三身上,所以赵锦荣的锦城集团名义上科王的大股东,其后是正泰集团,其后是,再其后是海泰电器,谢瞻个人持股位於最末。
这顿饭,谢瞻围在主桌边上窜下跳,就已经让赵锦荣有些不满的,这时候又随便接了一句话,就让张惴兑在那里,心里就有些不爽了:现在科王那边流动资金缺口至少还要填五千万进去,摊到锦城头上就是一千五百万,他还在考虑怎样才能将一千五百万从哪里紧急调出来,现在又扯到保证金上面。
陈信生拿脚尖轻轻踢了艾默一下,稍稍抿了一口酒,说道:“公司一直都希望与国内的影碟机厂商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话锋一转,“科王能预测明年的产量有多少?即使供应量可以根据实际情况来调整,但是签署弹性供应量、弹性供应价格的长期供货协议,计算保证金总要有个基数与基价……”
九六年影碟机产销量预计能达到五百万到五百五十万台,以最保守的预测,九六年影碟机市场规模能达到八百万台以上,凭借央视的,占据20%的市场份额,也只能算是一个相当不乐观的估计。
一百六十万台为计算基数,以七十美元为计算单价,哪怕只以总货款的5%比例计算保证金,也要过五百万美金。
谢剑南也后悔在酒桌上仓促提这事,张恪拿话一挤兑,陈信生顺着坡就滚过来,看艾默有些不自然的神情,一定是有人在给他暗示,这种情形自然加重他的担忧:他们的确是穿一条裤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