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晴站起身来,没有去穿拖鞋,也学张恪那样赤足站在地板上:“我送你下去。”
“客厅里的大理石有些冰,”张恪俯身将拖鞋帮晚晴拿来,谢晚晴却似鬼使神差似抬起左脚,张恪轻轻一笑,说道:“你这可就是占我便宜了。”手捧起她的左脚,帮她将拖鞋穿上,那一只娇巧细足,无骨般的腴润。那手指滑过的快感仿佛电流一起穿过心脏,晚晴突然惊醒,忙坐回沙,惊慌
说:“你瞎弄什么?”脸颊微红,不敢去看张恪,抢子,又突然丧气的说,“我不送你,你自己下去吧。”
张恪轻轻笑了笑,转身下了楼,想起那个午后初见地情形,她还是那样美丽的一个女人。
心里已经有了许思,对唐也打定注意不放手,谁知道小妮子心里会怎么想,万一以为自己是欺骗她的感情,怎么办?张恪甚至不知道如何去面对陈宁的存在,还是当她不存在?哪里敢再惹其他情事?
重新回到九四年,就是这点不好,自己内心的情感都仔细的剖析过,在第一次的人生里,或许能坚定认为一个人同时只可能爱上一个女人,但是重活一回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不可能再无所谓的放弃谁或伤害谁,然而多情或许是薄情、无情,谁知道呢,又不都能重新活一回。
张恪没有看到晚晴娇软无力的坐在沙、眼睛潮润的诱人样子,他总要将这些烦恼抛在脑后才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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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年代中期,每年上缴国家税费亿元地民营企业屈指可数,比起锦城集团,正泰的公众形象要正面得多,谢汉靖频频在媒体上露脸,拿他的话来说,他的作秀,若能增加企业知名度,何乐不为?
赵锦荣则不喜欢在媒体前露脸,即使有锦城集团的报道,也有很多负面的消息。
不需要谢汉靖告诫什么,赵锦荣心里能明白要制止事情继续恶化下去,就是向周富明低头,毕竟在这样的局势下,只有周富明对司法机关有足够的,最主要的,在海州扎下的根基不能轻易的就毁掉。
关键是市里的问题比政官关系要复杂得多,万向前今天已经提前返回省城了,没有跟市里其他人打招呼,他走之前跟赵锦荣说起过万勇的出路:“调走,只有调走,才能将这盘棋重新走活,两个混帐小子,让他们受点教训也好,多少年的基业差点都毁在他们手里……”
就算向周富明,万勇已经不可能再按照设计的轨道挤进常委,周富明一退,唐学谦上位,万勇就永远没有上升的机会,对这点,万向前看得很透:“唐学谦那是口蜜腹剑,他跟我们不是一路的……”
谢汉靖没能见到万向前一面,有些遗憾,万赵两家似乎抓租决问题的关窍,他就没有再饶舌。他此行是帮谢剑南从赵锦荣打听盛鑫的动向,盛鑫与锦城签署协议,甚至还在海州留下一个筹备沙田家电大卖场的小组,能知道盛鑫与锦城框架协议的具体内容,对了解盛鑫的动向有着很大的帮助。
锦城地产在沙田开那幢商业楼盘是海州市第一高楼,三层裙楼的总面积就达到一万多平方米,完全建成最快也要一年半的时间,盛鑫此时就确定下合作意向,可见盛鑫的决定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谢汉靖对谢剑南说:“看来对这行业有信心的,华东不只你一个人。”叶建斌也没有想到他配合张给赵锦荣设下的坑还会迷惑到别人,不过是促使谢家一开始就将他的盛鑫当作商业敌人来看待。
谢剑南不介意的笑着说:“就要看谁的手快了,说不定两年后,还是我们海泰跟锦城合作呢……”
谢剑南的话倒是给了赵锦荣很强的信心,他笑着说:“不需要两年。周富明一直要求沙田改造尽快动手,他大概也想在任期内多出点政绩,多混一届。就算老万调走,我看周富明多半会亲自抓土地这块……”赵锦荣此时对周富明能否再干一届没有很强的期待,既然要向他低头,总要有些实质性的表示,现在送钱,他一定不会收,他也不是从其他渠道捞不到钱,那就为他做些其他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