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受了伤的人还这么有功夫发情,插着腰教育他:“好吧,我是山寨。但是记住,第一:请在你身心都达到100%健康的情况下再发情;第二:请在发情前选对目标,不要因为失血而盲目;最后:如果你现在迫不及待发情,请走出我的门口,我不想第二天网上报导某社区某栋楼某室惊现一具男屍。”
项烨很想憋住,不然就会牵扯到伤口,使伤口裂开。可是,“噗……哈哈哈……”他还是无法抑制地破口大笑,他的功力经不住她那滑稽的演说。“唔……咳咳……”后果就是捂着开始扯痛的胸口,这是不是经历了‘痛并快乐着’?要笑还得拼了命。
“怎么了?”乐满满恢复担忧之色,扶着他肩膀焦急问道:“牵到伤口了?有那么好笑吗?你别再抖着肩膀笑了,行不?”他这样又要笑又忍着疼痛的样子让她想倒地无语,厉声正色:“不许笑了!给我闭上嘴巴!走,去医院。再这么搞下去,你马上就能看到黑白无常了。”
“好,不笑了。”敛下最后一点笑意,深呼吸了下,语气带着严肃:“他会找到医院来,没见到我死他不放心。”
这是什么情景,她怎么在脑中闪现出‘黑社会’三个字,暴力团伙斗殴吗?还是仇家寻仇?乐满满紧张地问他:“小烨,告诉婶,你是不是加入了什么暴力组织。”
“没。”
“得罪过黑道上的人吗?”
“没。”
这就有点问题了,她问出心中的疑惑:“那为什么有人非要你性命?”
项烨看着她透着迷惑的纯净眼眸,他想,或许是这双眼将他吸引过来的吧。看不清黑暗的事物,猜不透城府的心思,她到底带着什么颜色的镜片看这世界呢?有一霎那,他很想进入她的世界,用她的眼观看周围。将粘有血的手掌覆上她手背:“俱乐部如果没有一定稳固背景,你认为它能在A市长久立足吗?不管是黑色白色的,它总该是需要一些根基。”
“的确是。”乐满满点头,官与商的关系向来是微妙而无法切断,这点常识她还是知道。突然想到一个迫切的问题;“员警不能逮捕他吗?他追杀你,这是犯罪!”
“哼!”项烨冷哼一声;“我得跟他好好玩,哪能那么容易解决。”嘴角笑着,像极了等待嗜杀的鬣狗。
“小烨,别玩了,很危险的,你都受伤了,还是赶紧报警吧。”
“大婶,别担心。”他拍了拍她的手背,有些感动:“我会保护好自己,这次只是没防备让他钻了空子,下次不会了。”
“下次?还有下次?”乐满满音调提高,声音有些浮动:“下次他肯定就找到这来了,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少女,必死无疑啊!我冤不冤?我倒楣不?”
“你在……担心自己?”他不可置信问道。
“不然呢?你都说的那么肯定不会死了,我可咋办啊!”乐满满叫苦连天:“我可是无缘无故被你拖下水的啊,小烨,你不能这么对我啊,怎么说我也是长辈,躲哪里不好,非得躲到婶儿这来,你怎么那么不孝啊!”
项烨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她演的是哪出戏?SHIT!他收回对这个胆小如鼠的女人所有赞美之词:“刚才不是还挺有气势挺胆大的吗?不就一个废男吗,至於把你吓成这个样子嘛!”
“胆大什么都是假像啊!如果我是世界第二胆小的人,绝对没人敢说第一。”乐满满握住他的手臂:“小烨,他再怎么废物,不也把你给伤了吗?”
喀抆!他听到男人自尊心破碎的声音,这个女人能不把话讲得如此直白如此豪爽吗。怪自己嘴贱,竟然都伤着来了,还说伤他的是废男,那他是啥?废男中的废物?
“哎哟!”项烨突然弓着身子弯下,呻吟着;“呃……唔……”
“怎么了?怎么了?”乐满满忙蹲下查看,看到他面色苍白,紧咬嘴唇,吓得手足无措:“不会裂开了吧?怎么办啊,小烨,去,去医院吧,这样不行的。”
“唔……有医药箱吗?”他从牙缝挤出一句话。
“药箱?有有,等等。”说完拔腿跑向卧室,不出五秒钟拎着医药箱回来。
“看看有纱布和消炎药水或者消炎粉吗?”
“哦,好。”打开箱子慌忙查看,这是离婚后大姨让表哥帮她准备的东西之一,此时真庆幸大姨想到了这件事,那时她还觉得一大箱子的药肯定用不着。终於找到了所需物品,欣喜地笑开:“有耶,在这。”拿出来给他看。
“嗯。”看着她因为找到药品而松口气的笑颜,还真有些内疚自己的做法:“等下我教你怎么弄,你帮我,可以吗?”他温柔询问她的意见。
“可以可以。”乐满满直点头,这种时候受伤脆弱的侄儿最大。
“呼……”终於把新的绷带换好,乐满满在剪下绷带尾部的时候大大地松了口气。这还真不是一般的体力活,就算直上十层楼也不会如此满头大汗。摸了把额头辛勤的汗水:“好啦!”
“不错,手艺看来很熟练嘛!莫非你上辈子是医生?”项烨一边套上外套一边开着玩笑。
见他刚才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现在倒还有心情调侃,让她不知说啥好。起身收拾垃圾:“你错了,我上辈子不是屠夫就是兽医。”
“呵!”这丫头嘴倒是挺利索,还知道拐着弯骂人。
就在一个人忙着收拾,另一个人静静坐着的时候,很诡异地,客厅传出一连串无比销魂的叽里咕噜交响曲。乐满满顿住,因为她分明听到了那段高音部分是从左前方传出的。
乐满满缓慢抬起头,以极其富有动感速度将嘴角扯成皮笑肉不笑的状态:“饿了?”
项烨有些尴尬地摸着肚子:“都听到声音了还问,快去给我做些好吃的。”
“哎?”乐满满站起身:“你这跑来蹭住蹭吃的倒成大爷了?抱歉,我这只有泡面,而且只有一种口味,你是爱吃不吃,不吃拉到。”
他没在意她略带恶劣的口气,却发现她用了‘住’这个字,这说明她默认了,真是个豆腐心的女人。顺势躺入沙发中,用手捂住伤口:“对不起,婶儿,我刚因为伤口难受口气不太对,不过我确实一天没吃了,泡面也没关系,填饱就行。”
见他病怏怏的模样,乐满满反倒不忍心再训斥他的无礼:“好了啦!你先在这休息,我去社区外的市场买些菜,这个点可能没啥东西了,你可别给我挑。”
“嗯,我都听你的,做什么我吃什么。”项烨一派好好学生的范儿。
把东西收拾干净后,乐满满就去厨房先用电压力锅把粥熬着,毕竟他有伤,还是吃点易消化的食物好。定好了时间她就拿起钱包下楼买菜去。下楼前她还特意打电话向大姨谘询受伤宜食用哪些食物,还有一些禁忌,毕竟大姨退休前是市医院的护士,对这方面肯定比她经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