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幅画卖的多少钱?”沈墨又问。
“十万块。”华婕诚实道。
沈墨又点了点头。
“……”张福山隐约明白沈墨什么意思了。
“张经理,华婕学画不久卖出的第一幅画就10w块钱,在北京写生画的一幅画就卖掉了12w。
“做维斯特两季新装,才20w,您不觉得亏心吗?”
沈墨似笑非笑的看着张福山,声音很轻,语气也很平和,措辞却不怎么客气。
张福山被梗了下,忙又道:
“但在设计这一块儿,华婕毕竟是新人嘛。
“而且服饰行业,投入成本是非常高的,我们推出一季新品,不止要在设计这一块儿投入,各个环节都要投入。
“去年我们全年的设计费用才用掉20w,现在我们邀请华婕做两季新装的一部分服饰,就用掉了去年一年的设计费用,真的是非常诚心了。”
“……”沈墨淡淡笑笑,忽然伸长手臂压住了叶玉贝正看的设计稿,往回一捞,设计稿就回到了他面前。
“?”叶玉贝皱着眉头疑惑抬头,她正看的专注呢,怎么回事?
“两位难得来一趟劲松,不如去参观一下冬天的伊敏河,雾凇还是很漂亮的。再尝尝劲松的手抓肉、烤串之类的东北特色,还有铁锅炖大鹅也是本地特色。”沈墨说罢,将设计稿整理了下,转手递给华婕,然后懒懒伸了个懒腰。
竟是一副不谈了的架势。
“啊?你这是?”张福山盯了眼华婕面前的设计稿,眼珠一转,又道:
“咱们毕竟是第一次合作嘛,如果觉得价格低,这两季产品卖的好的话,下次合作的买断价格一定会更高。”
连华婕都忍不住低头笑了笑,她倒不是觉得张福山给的价格低,实际上画几幅早就在自己脑袋里的设计稿,对她来说并不怎么费事儿。
这20w就跟白捡的一样。
但从张福山的话明摆着就是哄孩子,这个饼画的实在是太明显了。
相比后世网络新闻中的资本家们,张福山简直堪称淳朴。
沈墨手指点了点桌子,垂眸想了想,忽然转头对华婕道:
“没关系,如果你真的特别想赚这个钱,我们也可以联系一下以纯、森马之类的国内品牌。”
“这……”张福山尴尬的笑了笑。
孩子讲话实在是太直白了,哪有人在谈判桌上就提起竞品公司的?
如果是成年老油条,张福山必然判断对方是在故意拿竞品跟他谈判,可坐在面前的是个直来直去的孩子,他毫不怀疑这个少年说到做到。
“张经理,我们并不是坐地起价,而是这个价格绝对不可能。
“之前有人想花5w块买华婕的画,沈佳儒老师是不同意的。
“作为沈老师的学生,华婕做任何事都要考虑老师的名声。
“如果她现在20w就跟你合作两季新装,这是很丢沈老师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