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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挂在卧室,每天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看到这幅画,伴着自己的帅气开始全新的一天。

他抿直了嘴唇,眼神晃了晃,又快速扫一眼她的笑脸,才咕哝道:

“我又不会卖。”

她是否百万画家,这幅画他都不会卖。

“什么?”华婕没听清。

“没什么。”沈墨将画夹在腋下,转身往外走去。

“……”华婕看着他背影,撅了下嘴。

这家伙怎么忽然气场就低沉下来了?

发生了啥?

少年心真是难懂。

沈墨跟华父华母礼貌道别,被华婕送到门口,便一臂夹着画,一臂推着车走了。

少年拐过转角时,华婕便回院锁门进屋了。

沈墨却没有走,在拐角墙根下,他停步驻足,大口猛吸寒冬零下四十度的干冽空气。

直到从内而外沁冷下来,他才真的舒口气。

自行车支在一边,他靠着墙,眼神飘远,不自觉陷入自己思绪中。

来来回回在墙根下徘徊,留下无数双脚印。

直到将地上的松雪踩实了,踩硬了,冷到开始有些发抖,他才骑上车离开。

月色拢着他,星光追着他,一路护送少年回家。

……

……

送走了沈墨,华婕在自己课桌前坐了好半晌,才让纷乱的心神平静下来。

整日里跟那样的少年相处,也难免有守不住心的时候。

她觉得这挺正常的。

哼着“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她将自己练习画画和学习积累的两大纸箱子都推回桌边,简单收拾了下屋子,再次坐会桌前时,她脑袋里已经开始回忆今天学画时老师提点她的内容。

於是又跑到厨房,捞了个土豆,拿了个苹果,找个白碗装着,回到房间。

书桌上搭了纯色布巾,摆好静物,继续画继续练习。

有时也觉画画枯燥,同样一组静物,一遍遍的画,不同角度的画,重新摆一下继续画。

也会觉得累,觉得茫然,觉得孤独。

甚至偶尔会突然瘫倒,一笔也不想画了。

但当她拿出自己画的第一幅水彩,对比当下的画,意识到进步后,好像就又能坚持了。

用干净的卫生纸在未干的画上抆出特色线条,看着被吸干后的纸面,她胸腔里才开始酝酿的压力,再次得到了舒缓。

画画是多么有趣的事啊,调动起一切工具,去呈现一幅画,真的有太多不确定性和变化。

有时甚至可以将之当成是游戏,静静的用心与周围能看到的、体会到的事物微妙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