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他神色,并没有特别的惶恐和害怕,昨夜这里应当很安静。
“对……昨夜确实没有动静,”老张头道,“不过这几日乌鸦变多了,很是讨厌。”
这么一说,老张头的精神又好了点。
“唉,我带你们去吧,”老张头一把拽住钱老八,“老八陪着我。”
钱老八:“……”
我真是做了孽。
一行人直接进入了乱葬岗。
这一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坟堆倒是都很整齐,一排排的很密实。
每个坟堆前都插了一块木牌,上面写着年日时辰,有的有名字,
有的没有,只孤零零写了日子。
发现谢吉祥在注意这个,老张头便道:“写的是入土的日子,超过十年还没人寻,就挖出来烧了,给后人腾个地方。”
这话很残酷,却也很现实。
谢吉祥冲他点点头,道:“你辛苦了。”
这个荒凉而阴森的乱葬岗,其实被老张头打理得很整齐,他显然没少下功夫。
一行人走了几步路,就从一行坟堆前拐了个弯,又接连路过七八个坟塚,便看到两三只乌鸦立在坟堆上。
除了乌鸦,坟堆上还有些血迹,乌鸦时不时啄一下,也不知道在啄什么。
校尉们上前驱赶乌鸦,只听“呀、呀”的粗厉叫声响起,乌鸦们惊飞而起,扑腾着飞翔天际。
赵瑞站在木牌前,看上面写的天宝二十一年,七月十八,红鸳。
“就是此处?”他问。
老张头叹了口气:“就是此处。”
赵瑞冲身后的校尉挥手:“动手。”
一瞬间,校尉们便集中在坟堆前,开始迅速挖坟。
老张头一开始有些惊愕,不过在这乱葬岗,见的事也不少,便默默退到一边,不停念叨着经文。
赵瑞把谢吉祥拦在身后,待到坟塚全部挖开,便跟她一起戴上面罩。
包裹着屍身的草席被抬出来,放在边上的空地上。
谢吉祥同赵茹上前,低头看着单薄的草席子。
夏婉秋上前两步,用树枝掀开草席。
“这……”真容现出,众人皆是惊叹。
只见此刻安静摊在草席里的,是一个年轻的书生。
苏红枣不见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赵瑞:呵呵,我吓哭过的鬼,比你们吃过的盐还多。
谢吉祥:倒也不必如此吹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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