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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小姐有这么好的姻缘,人却少年夭折,也是很凄惨。

谢吉祥却没关心这些,只问:“昨夜二小姐一夜不在闺房,丫鬟婆子难道不知?”

大户人家的小姐,平日里身边仆役成群,晚上在闺房歇息,床前的脚踏上就睡着自己的贴身丫鬟,外间还有嬷嬷陪着,根本不可能消无声息地消失。

而且她从昨夜到今夜都不见人,若是在旁的人家,消失一个时辰就能闹得人仰马翻,哪里会像金家这样一直未曾发觉。

谢吉祥一语中的,说得金泽丰再度叹了口气。

“唉,若是往日里,丫鬟婆子不过半刻便能知道,可惜前几日定国公夫人偶感风寒,二丫头便想着给夫人祈福,定下昨夜至今日在佛堂斋戒,她斋戒时不喜被人打扰,因此伺候她的舒嬷嬷和慧珍便一直守在佛堂外,不敢进去打扰,只等着她叫名。”

这么一说,逻辑就通顺了。

不过,谢吉祥却微微皱了皱眉,她抬头看了一眼赵瑞,发现赵瑞也在看她。

两个人交汇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金泽丰注意到两个大人似乎明白了什么,却没有多问,他继续道:“佛堂跟祠堂离得很近,若是步行,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到,两处之间并未有任何阻拦,只是因为位置偏僻,平日少有人走,所以昨夜至今也无人看到怪异身影。”

也就是说,金家从上到下,都没看到二小姐是怎么死的,也没看到凶手如何行凶。

最后的结果就是毫无线索。

金泽丰很是利落道:“二

丫头身边有两个贴身大丫鬟,还有两个嬷嬷,她们四人已经叫看管起来,大人若有问题自可领来询问。”

赵瑞道:“贵府二姑娘可有什么仇人?”

金泽丰微微一愣,随即便道:“大人,二丫头一个闺阁少女,哪里能有仇人,她平日里性子温顺,也并非是多事之人,家中人人都很喜欢她,绝无什么仇人一说。”

话是如此说,可若这金二姑娘真的没有仇家,又是谁杀了她呢?

谢吉祥轻轻扯了扯赵瑞的袖子,让他不要多言,自己则转头对金泽丰道:“三老爷,贵府的几个姑娘是如何序齿?谁同谁比较亲近?”

这事其实不好对外说,不过他们家是商户,加上二丫头还突然枉死,金泽丰也不必再隐瞒。

想了想,他道:“金家这几个姑娘中,大姑娘跟二姑娘都是我大哥的孩子,三姑娘五姑娘和七姑娘是我二哥家的,四姑娘是我家的丫头,还有六姑娘和八姑娘则是我四弟家的。”

“如今到了待嫁之年的也就大姑娘、二姑娘和三姑娘,大姑娘跟二姑娘已经订了亲事,三姑娘的亲事也快了。”

这种人家,姐姐妹妹的都很多。

谢吉祥家中只有自己一个姑娘,但她家的表亲堂亲家中姑娘很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她可比赵瑞清楚得多。